第八十五章 運氣
幾人進了吳路的屋子,還是比較奇怪的,這個屋子吳路只來過一次,剩下的都是別人進進出出。
“你那位同學沒事吧。”
何璐問道語氣裡面沒有一絲關切,好像只是爲了證明自己不冷血的例行公事。
“沒事兒,據有關人士報道,這位同學好像在和蘇辰吃披薩的時候七竅流血了,現在上了救護車往醫院送呢情況可能不太好吧,對了,這個同學你也認識,就是和你們一起比賽的那個同學,好像是叫於華吧?”
“是於華姐姐呀,她的歌我很喜歡的。”
諸葛澈在旁邊惋惜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她住院了,那今晚的比賽她不就來不了了嗎?”
於華放下樂譜認真的說。
張天琪點點頭,很快就讀出了於華語氣裡的意思,目光投向諸葛澈,諸葛澈一臉懵看了看自己的姐姐,發現姐姐也投過來同樣的目光。
“你們看我幹什麼?”
“你上次排第四差一名晉級。”
幾人在這邊的對話剛有一個結果,諸葛澈的電話聲就已經響起,她滿臉驚訝的拿起電話走下了旁邊的屋子,不一會兒,諸葛澈有些心情複雜的從屋子裏麵走了出來,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吞吞吐吐的說出了這句話。
“那個因為你那個同學身體出了問題,所以主辦方讓我代替她出場,是最後一名,但是我現在還沒有準備任何歌曲,而且上次我就已經被淘汰了,這次再上去恐怕……”
“你不用想太多,他那個同學出意外和你沒有關係,你不必太過自責,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想辦法找一首你合適的曲子樂譜,今天先不研究了,伴奏到時候我會為你親自演奏,你是最後一個出場,咱們兩個等會兒一起去。”
張天琪也料到了這樣的結果,只是可憐了那位於華小姐姐,在這個節骨眼上,生病比賽,自然就需要有另外一個人替他頂上去。
“我知道你在音樂方面也很有造詣,反正你也沒事過來幫忙。”
“你要做什麼?”
“我要現場為諸葛寫出一首曲子,讓他立刻給我練好了。”
“姐姐這也太難了吧,我可以嗎。”
“這算是對你的補償之前的事情,我並沒有在你旁邊一直陪著你,一直心有愧疚,而且我之前答應你,你以後的歌曲我都會親自作曲,你不會像讓姐姐我失約吧。”
何璐摸了摸諸葛澈的腦袋,兩個人體型身高都差不多,但只看面相卻能清楚的感覺到兩人的區別。
“不用有太多壓力,輸了也就輸了。”至少這是你少有的,可以在這麼厲害的舞臺上展示歌喉的機會呀。
這句話的下半句何璐沒有說出來。
“那就別耽誤時間了,時候也不早了,你們得提前很久去那邊換延遲的服裝,再磨蹭一會兒就來不及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
……
醫院裏麵,蘇辰顫抖的手坐在了病房的外面,他現在渾身上下出了一身的冷汗,在剛纔他能清楚的感覺到,一條鮮活的生命就攥在自己手裏,自己只要出了一點差錯,這條生命就會如同飛蛾撲火一般灰飛煙滅。
何璐那邊自己已經叫張天琪去安排了,警察也已經從披薩里麵進行檢查,披薩里麵沒有任何毒藥,那於華為什麼會七竅流血呢。
蘇辰的腦海裏麵再次浮現出那恐怖的一幕,於華突然吐出血來,整個車廂全都是血,當時的蘇辰心裏都已經涼了半截,但還是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去找玉皇大帝的鍼灸方法給於華進行了急救。
按正常來說去就這一個人必須得知道他的病症是什麼,蘇辰並不清楚這病症到底是什麼,而且就連具有三十年修為的丹藥都無法將這個病症完全解除,那恐怕就已經基本上脫離了凡間的範圍,指不定是從什麼地方出現的東西。
蘇辰直截了當的找玉皇大帝要了一個可以治療所有中毒症狀的方子,玉皇大帝並不懂,這些便找來傳說中的華佗拿來一張方子給了蘇辰。
這鍼灸的法子需要蘇辰將針扎進於華的每一個穴位,這個穴位必須扎的足夠準確,完成之後可以讓人進入假死的狀態,血液不再流動。
蘇辰哪裏有知道學位並準確加進去的能力,可是身邊也沒有什麼厲害的醫生,那隻能憑藉自己對空間位置的理解和精準的手法,硬著頭皮把針一根一根的扎進去,終於在扎到第十根針的時候於華終於停止了哽咽呼吸變的均勻,似乎起到了效果。
就連旁邊的護士小姐姐都被這一幕驚呆了。
其實蘇辰和於華都是有一點運氣在的,蘇辰的鍼灸有很多地方都扎錯了,但是這幾個穴位都無關緊要,或者說並不能直接影響什麼,是作為輔助存在的只有十根針,那其中九根針在二十五根針裡面被蘇辰精確無誤的紮了進去,直接按住了於華體內恐怖的冰寒。
如果蘇辰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他就能察覺出來那股冰寒實則是一抹黑氣,而無色的氣體是淬體丹代表的藥力,藥力相碰撞會產生劇烈的反應。那些沒有被控制住的黑氣,也就是蘇辰扎錯的地方,都有最簡單的藥力輔助他殺死黑氣。
而主要的黑氣在這一根根針的驅趕下涌向了心臟,慢慢的與心臟處的血液融為一體,變成黑色的液體。
現在的蘇辰當然不知道自己這個舉動會改變什麼,他一心只想救人,想把這個小姐姐從痛苦當中拯救出來,然而多年之後的他,回憶起這件事情只留下了一陣苦笑,很多時候人們總不相信命運,但其實改變自己人生的啟動可能只是生活當中一個微不足道的選擇,不過那是後話了。
“這位女士陷入了深度昏迷,很抱歉,我們沒能檢查出來什麼,但是很奇怪他的身體裡各個地方的器官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這些損傷都是在身體內部產生的。”
蘇辰慢慢打出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