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武術的技巧
當阿爾伊塔塔看見朱楨時,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上,磕頭道:“王爺恕罪,小人無能,居然敗下來了。”
對方這莫名其妙的下跪求饒,可引得朱楨無奈得很了,這個阿爾伊塔塔也真是的,怎麼總是這樣小題大做。
朱楨將阿爾伊塔塔攙扶起來,教訓道:“你哪裏有罪啊?這比武切磋有勝有負不是很自然的事嗎?本王莫非是那樣小雞肚腸之人,誰輸了,本王就要去問罪不成?”
“不……不是的。”
“這不就對了,何況你就算輸了也不丟人啊!你可知道與你交手的乃是江夏侯啊!”
別看江夏侯上了歲數,但年輕時確實是大明國一等一的強者,馬上斬殺無數寇賊,護衛朱元璋建立大明王朝,這樣的功勳可是少有人能比的。
若是阿爾伊塔塔輸給阿貓阿狗那確實是丟人,但輸給周德興還真的不丟人,甚至能說是光榮了。畢竟在侍衛、小將之中,能與像周德興這樣的開國功臣交手的,可沒有多少人了。
奈何縱然朱楨這麼一說,阿爾伊塔塔仍是低著腦袋,那感覺就像是考試考差了的小學生。
朱楨不由無奈一笑,覺得阿爾伊塔塔當真是小孩子心性啊,但這也不奇怪,畢竟對方與自己差不多大,也就是十六歲左右的年齡,有這樣幼稚的一面也是情有可原的。
朱楨上前拍了拍阿爾伊塔塔的胳膊,詢問道:“輸並不是什麼大事,重要的是你能不能從中吸取教訓。”
“吸取教訓?”
“正是如此,古語有云,失敗是成功之母,何人想要獲得成功首先就要經歷失敗!你這次的失敗就是一次教訓,能讓你變得更強。”朱楨停頓了一下,再次強調到一個道理,阿爾伊塔塔有沒有從中獲得感悟。
奈何朱楨那麼一問,阿爾伊塔塔卻是歪著腦袋,顯然他是沒有聽明白朱楨的話。
周德興在旁邊提醒道:“塔塔兄弟,你可知道為什麼你會敗給我嗎?”
“我知道!”作為比武切磋的當事人,阿爾伊塔塔最清楚周德興是如何打敗自己了,於是他就開始闡述著切磋過程發生的事。
雖然阿爾伊塔塔確實擁有明顯的身體優勢、強大的力量、過人的反應力,但在戰鬥經驗、技巧上卻遠遠遜色於對方,正是如此他纔會敗下來。
周德興聽後連連點頭:“正是如此,塔塔兄弟你非常強,奈何空有一身蠻力而不知如何使用,這就是你輸給我的缺點。”
“原來如此……”
“所以塔塔兄弟,如果你能使用好這股武力,他日要戰勝我也是遲早之事。”周德興說話時還特別看了一眼朱楨,親切笑道,“我想王爺的‘教訓’應該也是指這一個,塔塔兄弟有沒有意識到自己失敗的原因,並且從中得到改進。”
周德興不愧是老功臣啊,即便朱楨不需要說太多,對方一眼就看出自己心裏想法。
朱楨點頭承認道:“正是如此,這也是塔塔你所需要學習的地方,從失敗中找經驗,不斷積累,這才能成為一代英武之將。”
阿爾伊塔塔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突然他反應到一件事,朱楨要他成為一名將軍?
“王爺,這不成啊!”阿爾伊塔塔搖頭晃腦地稱道,“我可對成為將軍沒有興趣,我只想成為王爺身邊的護衛,一輩子侍候王爺,保護王爺!”
朱楨頓時就翻白眼了,阿爾伊塔塔的幼稚心理又出現了,他只知道朱楨對他的恩惠,全然忘記自己往來的前途。
不過這次不用朱楨教訓對方,周德興直接開口對阿爾伊塔塔說道:“小兄弟啊,你這樣可是不行的啊……”
“周將軍,我怎麼了嗎?”
“你難道就沒有看出來嗎?王爺對你寄託厚望,這是有心想要栽培你啊!”周德興用手搭著阿爾伊塔塔的肩膀,像是老儒生般諄諄教誨道,“你好好想想看,成為一名護衛與成為一名將軍,哪一個才更能幫到王爺?”
“這……”
“能護衛王爺的人,大有人在。但能為王爺建立功勳、開疆擴土的人,卻很少啊!若小兄弟你真想要報答王爺的恩惠,就應該多為王爺思慮考量。”
聽得周德興的話,令得阿爾伊塔塔醍醐灌頂,他瞬間都想明白了。
“王爺,我想成為一名可以輔助你的將軍,爲了你建功立業,鞍前馬後!”阿爾伊塔塔聲音鏗鏘地說著,並上前握住朱楨的掌心了。
看著對方充滿鬥志,那雙銅鈴大眼甚至有火光在燃燒著,這令得朱楨頗為欣慰,看來阿爾伊塔塔總算是木頭腦袋開悟了!
而且朱楨也能看得周德興擅於教導他人,起碼與自己相比,對方顯然是要比朱楨強了。
“江夏侯。”
“王爺,末將在。”
“阿爾伊塔塔的身世你也是清楚的,雖然是北元人,但對我忠心耿耿,願意為大明盡忠,因此我有心想要栽培他。”朱楨看了一眼阿爾伊塔塔,繼續說道,“別看塔塔身形高大,相貌粗獷,但年齡經驗卻遠遠不足,為此我需要有人可以幫忙栽培他。”
朱楨並沒有把話說全,但即便如此周德興也明白其意。
周德興鞠躬抱拳:“末將明白,若是王爺有用到我的地方,末將願意效勞!末將也願意指導吏目!”
“很好,那麼塔塔就交給你了。”
“末將領命!”
一時間朱楨心裏的一塊重石也放下來了,畢竟阿爾伊塔塔跟隨自己很長時間,他一直都想好好教教對方如何成為一名優秀的名將。奈何朱楨本人事務纏身,根本抽不出這麼多時間來教導。
現在多了周德興幫忙,相信阿爾伊塔塔能快速進步,有朝一日必定能領兵征戰,報答國家。
現在見得外面太陽高掛,天色不早,朱楨也是時候回去府邸前院了。
“王爺,請您稍等一下,末將還有一事彙報。”
朱楨回頭看著周德興,詢問道:“怎麼了嗎?”
“是關於開採北部山脈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