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輕描淡寫的說道：“只有秦靈出國了，經查，她不是你融資集團成員。”

    “秦靈出國了？”秦昊愣怔住：“她怎麼會出國。”

    “哦，好像是跟她媽媽出國團聚去了！”警察隨口說道。

    秦昊一晃神，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得，面色一片灰敗。

    看到他這樣，警察笑了笑走出了房間，來到辦公室，忠叔把一個摺子遞給他：“這是受害人被騙走的錢，全部在這裏了，有名單跟金額，早點清退。”

    “小城這麼神通廣大，居然能早早預料到秦昊是回來騙錢的？”警察拿過摺子，掃了一眼數額。

    “早點辦了這件事吧，外面那些受害者天天圍在這裏，影響你們工作。”忠叔朝警察點點頭，沒回答警察的問題。

    忠叔回到車裏，對秦城說道：“少爺，錢已經給他了，現在我們去哪裏？”

    後座上的秦城翹著二郎腿，手指在膝蓋上輕輕的敲著：“去蝶美接媳婦吃飯。”

    “好嘞！”忠叔笑著給司機做了一個手勢。

    入秋之後，從京市開始盛行穿高彈力，修身保暖的保暖內衣，一時間，神奇的蝶美保暖內衣幾乎家喻戶曉。

    全國各地嗅到商機的商戶們蜂擁而至，從蝶美專賣店擁擠到工廠大門口。

    不少人吵吵嚷嚷的：“我先來的！”

    “你不要擠我！”

    “不要插隊，你沒看旁邊有提示嗎？”

    蝶美工廠的大門口，貼心的貼著一紙公告：“由於會議室的場地有限，請有序進入大門。”

    工廠的保安幾乎全員上崗，一大部分都用來守著大門，其中一個手裏拿著一沓小紙片：“排隊領號。大家拿到號碼之後，等著叫號，人人都有機會。”

    保安在說話時，之前進去的一批二十個人已經出來了，守在門外的人，看著他們各個笑容滿面的，紛紛上前打聽：“談的怎樣？給我們進貨嗎？”

    有心情格外飛揚的，喜滋滋的說道：“合作的方式各種各樣，都有機會。”

    隨著這一批人出來，保安叫道：“21號到40號，準備進入，其餘的人繼續排隊。”

    安慶德趁著下一波人沒到的空間，趕緊喝了一口水：“感覺一下接待了來自全國的人。”取到號碼進來的人，人人都搶著說話，就怕說晚了沒有機會，他的腦瓜子嗡嗡嗡的。嗓子眼都冒火了：“沒想到這才幾個月，已經這麼火了，我剛剛算過了庫存，照著他們這樣批發，庫存根本不夠。”

    “這纔是我們蝶美剛剛起步！”杜青青笑的很是自信，蝶美現世，其餘同類商品在短時間裏根本沒有可能跟她競爭。而且她當時研究生產資料的時候，充分考慮了大部分人的資料：“且等著吧，將來門檻都要踏破。”

    “我看門檻現在就已經保不住了！”安慶德探頭朝外看了一眼，門外還有一群人，他發愁的道：“之前你要我們生產的庫存，真的不多了。”

    之前他多擔心那些庫存賣不掉，現在他就多嫌棄當初沒聽杜青青的。多生產一些。

    “沒有什麼影響的，現在入秋了，全國多部地區進入秋季模式，隨後進入冬季，你別忘記，我們有南北方的差異，接下來的，應該是厚款上線的機會了。”在杜青青的面前，擺著兩份賬本，薄款的庫存已經幾乎告罄。

    南北方的溫度不一樣，需求不一樣，安慶德聽完，猛地拍了一把大腿：“看我糊塗的，我怎麼忘記了，我們還生產了差不多的數量的厚款。”

    “接著放進來下一批人吧，把薄款庫存出了，厚款賣完，你的心病就解決了！”杜青青也喝了一口水。

    安慶德尷尬的道：“你就別笑我了，我這是沒想到嘛。”他走到窗前，看著新一批的二十個人進來，他趕緊拍了拍臉頰：“慕大王不知道死哪裏去了，今天這麼忙，他不在！”

    “不管他，從蝶美還是個工地的時候，他幾乎就沒離開過廠子，該叫他休息一下了。”杜青青在新一波人進來之前，問安慶德：“慶祥服裝廠最好也搬到我的工業園區。你原本的那個地方，發展潛力有限，就是想擴大規模也不容易。”

    “這邊有的是地皮，先蓋兩層，日後還可以根據需要加蓋！”

    “今天忙死了，我現在是沒空想這個！到時候你也給慶祥好好籌謀籌謀！”安慶德看到人進來，趕緊大聲說道：“現有是薄款跟厚款兩個款式，薄款的庫存已經不多了，需要訂貨的，可以提前下訂單，我們根據訂單生產。”

    圍上來的人七嘴八舌的：“我要籤代理權。”

    “我要進五百套薄款，五百套的庫存還有吧？”

    “我要一千套薄款，一千五百套厚款……”

    安慶德大聲道：“都有份，都有份，不要一起說話，我們就兩個耳朵，一個個的來，談代理權以及訂貨的，去我們杜廠長處，批發現貨的來我這裏，既代理又要批發的，自己看著辦，現貨不多。代理的位置有限，同一個地區只有一個代理人。”

    “談代理的，先了解一下分級代理制度。”

    秦城跟忠叔來到蝶美的時候，工廠門外擠滿了人，有的人拿著大包小包的，有的人在排隊。

    一個穿著蝶美製服的保安，拿出一張公告貼在牆上：“都看了一下新通知，瞭解一下流程。已經批發好貨物的人，等著工廠的車統一裝車送你們去長途車站。”

    “少爺，杜小姐賣的衣服奇奇怪怪的，居然這麼多人搶著要，”忠叔看著大門外的人群，忍不住抬頭看向了辦公樓的方向。

    院子里正有一批人從裡面喜笑顏開的朝外走。

    大門口處的保安則看到有人走出辦公樓，又放進去一批人。熱鬧又不失有序。

    秦城的手指敲著膝蓋：“其實我也不懂，她做的事情，我不用懂，我支援她就好了！”

    這是婦唱夫隨嗎？忠叔嘴角抽了一下，這句話，他在心裏只是想了想，沒說出來：“杜小姐這麼忙的話，我什麼時候能做叔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