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回來了
“好。”
兩人相視一笑,又帶著所有的行裝走出了鎮子。
路上顛簸,車簾震晃,大家一塊出發前往京都。
一陣涼風習習吹來時,馬車頂棚伴隨著哐的一聲傳來。
馬車緊急剎止,只見一個蒙面男人闖進馬車當中。
溫寧認得他,是之前那個何家三兄弟中的一人,不過到底是誰就記不清了。
男人將信封遞給蕭宴卿,很是恭敬的說道:“侯爺,有人託我將這封信交給你。”
蕭宴卿接過信封后,男人又像風一樣離開。
溫寧覺得要不是自己知道古人會輕功,還以為古人都是鳥人。
蕭宴卿開啟信封時,溫寧也湊了過去檢視。
‘葉某已經成功進入趙尚書的門下,不日就會入朝為官,並在暗中收集了一些趙尚書和其他人私相授受的證據。’
落款的正是葉問舟。
葉問舟?
他果真去了趙尚書的門下了?
還沒被認出來?簡直是太冒險了。
不過這也正好給了他們機會,要想真的扳倒趙賊和狗皇帝,在朝中還是要有自己的人。
如此也就能放心了。
時光飛逝,日月更替。
不日,馬車就進入了繁盛的京城當中。
兩排的商販嚷叫著賣貨,街上行人如排山倒海。
進了京城,蕭宴卿務必隱藏好自己的身份和蹤跡,畢竟城中盡是皇帝的眼線,一旦被他們發現,那將會有數不盡的麻煩。
眾人行車至京郊,馬車停住。
蕭宴卿神色認真地看著溫寧,囑咐:“寧兒,京中危險,我不能時刻守護在你身邊,切記要保護好自己,我會聯絡你的。”
溫寧當然清楚京城的危險性,正好她還有事情要去處理。
點點頭,應道:“你要注意安全,我在溫府等你。”
那個牆頭草老爹要是知道她回來了,肯定對她敬而遠之吧?
在她的額間留下一吻之後,蕭宴卿才轉身離去。
這時,王小便牽著馬車走了過來,說:“少夫人,我奉命送您去溫府,日後由我給您和少爺傳遞訊息。”
王小是唯一一個蕭宴卿從蘇府帶出來的人,也是信得過的。
這段時間以來,他也清楚了自己主子是要做什麼,心中的敬畏之情更深。
“他那邊有什麼事都記得告訴我,千萬別報喜不報憂。”
看著前方的身影慢慢消失,溫寧不免有些擔心。
老馬尚有失前蹄的時候,更何況是這樣的事情。
“是,少夫人。”
溫寧坐上馬車,帶司瑤和瀟瀟回溫府。
馬車到達溫府門口,府上的下人們都好奇的往馬車上打量,想著是哪家貴客。
隨後就見馬車上下來一位雅靜的女子,身襲一抹白裙,身上的首飾尤其素雅。
下人們感覺這身影尤為熟悉,一抬頭,就瞧見溫寧那張精緻俏麗的小臉。
“二小姐!”
府上下人一驚,連忙跑去送信。
見眾人紛紛愣住,溫寧眼底閃出鋒芒,先開口打破了這場尷尬。
諷刺質問道:“怎麼,是我走的太久,你們不記得我這個溫大小姐了嗎?”
“這……”
眾人也不知該回些什麼。
底下的人見此,緊忙跑去後院。
人未到,聲先至:“夫人!不好了,溫大小姐回來了!”
聞聲,李夫人手中的剪刀一抖,一下子就不小心將花枝剪斷,眼裏神情聚變。
“什麼?她不是已經被趕出府了嗎?怎麼會回來?”
“千真萬確,夫人快些去府門口吧,老爺應該也快回來了。”
李夫人緊忙帶著僕從趕到門口,一眼就注意到那亭亭玉立的美人佇立在溫建柏面前。
溫建柏還是老樣子,那一臉的大胡茬至今還留著,還有他跟從前一樣,每日都習慣穿著尚書官服。
見此,李夫人扯起那虛偽的笑容,忙趕過來,握起溫寧那雙溫如玉的手,故作親密的說道:“寧兒怎麼回來也不提前通知一聲,我好叫人備一些東西。”
溫寧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抽出了手。
李夫人尷尬的笑了笑,站立在溫建柏身旁。
一下子就劃破了她平日裏的偽裝,眼神中下意識閃過一絲陰險狡詐。
這個李夫人表面一套,背後一套。
溫寧早就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再加上舟車勞頓,根本無心在意。
只是對著溫建柏微行一禮,說:“爹,女兒先去休息,晚上再與您來說這些時日所受到的苦楚。”
話落,徑直錯過了李夫人,朝著自己之前的庭院離去,而司瑤和瀟瀟也緊跟其後。
李夫人獨自留在冷風中凌亂,有一種被溫寧羞辱的錯覺。
她暗自攥緊拳頭,認為溫寧還是那般囂張,憤恨到咬牙切齒。
等溫寧帶著他們回到庭院當中時,才發現屋內早已空無一物,榻上放著不知道是誰的雜物。
冷清的令人不緊打寒顫,儼然就把她這個溫府小姐從府上抹乾淨了。
瀟瀟小心翼翼的拉了拉溫寧裙邊,神情憂慮:“寧姐姐,這就是你從前的院子嗎?”
她早就聽說溫寧是溫家的小姐,但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副光景。
司瑤見此也是眉頭緊鎖,有些擔心的看著溫寧。
溫寧反而沒把這些放在心裏,大步流星進了屋,親手打掃地板上的灰塵。
烏泱泱的地板上,灰塵太過厚重,溫寧用抹布輕輕一擦,新豔的紅色瞬間暴露出,顯得格格不入。
見此幕,瀟瀟和司瑤也上前來幫忙。
不一會就將屋子打掃得煥然一新。
路過的僕人們都被這陣仗所吸引過來,看熱鬧。
各個都露出鄙夷的神情,身為僕人,諷刺般看不起作為家裏主子的溫寧。
人群中,一位白胖的僕人,手中嗑著瓜子,說:“咱們這位大小姐之前是被尚書大人趕出府上的,怎麼現在還有臉回來?之前不是攀了城中那個殘疾侯爺了嗎,這是被人趕回來了?”
在她旁邊的僕人,也跟著說起嘲諷的話:“就是,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老爺竟然還能讓她在府上住下去,要是我早就死在外面了,絕對不給家裏添任何的麻煩。”
僕人們的聲音越發響亮,院落根本不隔音,屋裏三人能清晰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