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敢動我的人
“哥哥……”
這種離別的場景是溫寧最不喜歡的,她的眼角也不由得溼潤起來。
見瀟瀟哭的實在傷心,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安慰:“你還小,別太難過再把身子給哭垮了,以後我們和他們還會再見面的。”
瀟瀟抬起那雙哭紅的眼睛望著溫寧,點了點頭。
可就算心裏清楚,在心上好像也有一塊石頭在堵著。
送走眾人,如意客棧照常經營。
夜裏關店後,溫寧點著蠟燭在櫃檯前清算這段時間的營業額,簡直盆豐缽滿。
看著手邊厚厚的一沓銀票,溫寧恨不得直接親上兩口。
白天的傷心在此刻全都煙消雲散。
有了錢她就能做許多想做的事情了。
她這就要去給小柳兒贖身,她可見不得柳兒再被其他人所玷汙,畢竟是她調戲的第一個小倌,那隻能是他的!
更何況她現在還有些疑問沒弄清楚,若柳兒真的是……
一切就都好辦了!
溫寧猛地一拍桌子,喊了一句:“蕭宴卿!”
可把男人嚇了一跳,手上拿著的蠟燭都險些墜落在地。
“寧兒,怎麼了?”
“我要你陪我去楚館,我之前答應給柳承軒贖身,我現在就要去。”
溫寧迫不及待的就拉著蕭宴卿往樓上走去,準備給他們二人換身行頭。
但男人聽到了楚館兩個字樣,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了。
寧兒難道還沒忘記那個人嗎?不過是個小倌罷了,哪裏要這麼費盡心思。
蕭宴卿頓住腳步。
溫寧也一下停了下來,看著他。
她知道蕭宴卿介意什麼,便道:“你忘了我從前的話了嗎?柳承軒是對我們以後有大用處的人,他在楚館裏可以收到我們平時接收不到的訊息,若他願意當我們的情報接受地,以後做事豈不是更方便了嗎?我可不是沉迷男色。”
這句話溫寧不由自主地就加上了,或許是怕蕭宴卿誤會吧。
縱然溫寧如此說,但蕭宴卿的神色也還是沒有緩和多少。
“嗨呀,快點走了,我之前就已經答應人家的事,也不好言而無信,你要是不陪我去,我就找廉豐毅,找曲煥禮,反正他們……”
不等溫寧說完,蕭宴卿的唇就壓了上來,似有懲罰的咬了她一下,溫寧吃痛。
“嘶……”
直到溫寧倒吸了一口涼氣,蕭宴卿才鬆開,接話:“去也可以,但你不許與任何男人接觸,如若不然,我不介意砸了那楚館。”
他的眼神十分認真,溫寧知道他不是玩笑,連忙應下:“放心放心,我還是會遵守女德的。”
催促著換完衣服,溫寧才和蕭宴卿再次來到楚館。
不管世道如何改變,秦樓楚館依舊是熱鬧非凡。
老鴇子正在門口招攬顧客,賣弄著風騷。
當他瞧見蕭宴卿和溫寧過來,趕忙扭動著身姿過來熱情招呼:“呦!今日是什麼風,把您二位給吹來了?今日有什麼需求?要不要我帶幾位漂亮的雛來給二位享用?”
許是太長時間不來這種地方,聞著老鴇子身上飄過來的味道,溫寧的胃裏覺得一陣陣作嘔。
便抬起扇子擋在面前,冷冷道:“不必了,把柳兒叫來就行。”
提及柳兒,老鴇子笑容微怔,接著又一臉為難的樣子:“二位客官有所不知,柳兒他今日身子不大好,不便會客!”
不便會客?
溫寧從老鴇子的表情中嗅出了幾分不尋常的味道,追問:“柳兒在哪?我要去看看。”
“那個客官,柳兒他近日感染了風寒,我早就讓他去歇息了,您看看我們店裏其他的漂亮小倌,隨您挑選。”
老鴇子越是阻攔,溫寧就越覺得事情不對勁。
蕭宴卿直接推開他,帶著溫寧朝裡面走去。
老鴇子一看情況危急,趕忙跟了過去。
“客官,您不能私自上去的,要是沒消費可不能隨便進別人的房間。”
“不就是銀子嗎?”
溫寧冷哼一聲,直接將一袋銀子丟在了老鴇子的面前,警告:“若柳兒出了什麼事,你就等著承受代價吧。”
來到之前他們會面的房間,溫寧一把推開了裡面的門。
並沒有人。
難道柳兒不在這嗎?
溫寧看著身後跟過來的老鴇子,質問:“柳兒在哪?你把他藏哪了?”
面對指紋,老鴇子麵露難色,結結巴巴的也沒說出一個完整的地點。
柳兒現在正在服務別的客官,怎麼能讓他們前去打擾呢?
他越是不說,溫寧就越擔心柳兒的安危。
她和蕭宴卿以後的大業,還要柳兒的幫忙啊!
蕭宴卿一把提起老鴇子的衣領,滿身狠戾的質問:“人,在哪?”
蕭宴卿的身上散發著強烈的殺意,老鴇子哪裏敢再隱瞞,連忙求饒:“我說,我說,就在盡頭的那間。”
說完,蕭宴卿直接鬆手,老鴇子瞬間摔到地上,身後的小廝趕忙上前來扶。
老鴇子遞給小廝一個眼神,小廝立即明白,緊忙下去了。
順著老鴇子指的方向,溫寧快步地走到了走廊的盡頭,上前一腳就踹開了房門。
眼前的一幕直接讓溫寧驚呆了。
柳承軒被綁在凳子上,身上只留下一條褻褲,上半身更是傷痕累累,嘴角還在淌著血。
無法想像他遭遇了什麼。
一個男人正在興奮地朝柳兒身上揮著鞭子。
溫寧眼紅,大聲喊道:“住手!”
趕忙上去制止了男人的動作,但因為力量懸殊,被男人甩到了一旁。
蕭宴卿直接一腳就將男人踢翻在地。
敢動他的人,活得不耐煩了!
地上的男人喝了不少的酒,搖晃著就要從地上起來,又捱了蕭宴卿結結實實一腳。
男人的頭撞到桌腳,將桌子掀翻,桌上的東西劈里啪啦的全都落在了地上。
“哪個不長眼的敢對本大爺下手?”
男人踉蹌地起身,連蕭宴卿的麵都沒看清,被自己的衣服絆住,直直地又摔了下去。
“柳承軒?你能不能聽到我講話?你還好嗎?”
溫寧一邊給他鬆綁,一邊叫著他的名字。
此時的柳承軒頭腦昏昏沉沉的,根本聽不清耳邊的聲音,只是抬起頭,模糊的能認出面前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