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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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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白舒走了

    溫寧正叉著腰說話,蕭宴卿的嘴角扯起一絲雜亂的弧度,利落地從房簷上躍了下來。

    他一把擁住溫寧的細緻的腰間,腳下一用力,借住欄杆一躍而起,瀟灑的躍到屋簷上。

    兩人並排而坐,微涼的晚風吹的溫寧有些冷。

    她直接奪過蕭宴卿手中的酒罈,連著灌了幾口,火辣辣的滋味頓時傳遍了整個身體。

    胃部更是有灼燒的感覺。

    “嘶……”

    溫寧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這麼辣的酒,這男人就一直咕咚咕咚自己喝?

    他的身旁已經擺了幾個空的酒罈子。

    真是不要命。

    溫寧沒好氣地說了一句:“不就是被擺了一道嗎,再說白舒又不是心性陰險的人,不過是被小人挑唆罷了,你何必這樣懲罰自己?”

    下一秒,男人的大手直接扣在了她的腦後,隨後唇瓣就覆了上來。

    這次的吻是帶著酒味的,夾雜著專屬於他的味道。

    溫寧感受到他心裏的難過,雙手環抱著他的脖頸,加深了這個吻。

    儘管喝了酒,他的吻依舊是溫柔的,溫寧也慢慢沉浸其中。

    人啊,一旦有了軟肋,就會變得脆弱。

    強如蕭宴卿也不例外。

    良久,蕭宴卿才鬆開了溫寧,將人緊緊的擁在懷裏。

    “寧兒,還好有你在我身邊。”

    這句話帶著濃濃的眷戀之意,溫寧一時間愣住了。

    他……

    也不知是月色太溫柔,還是酒精上頭的作用,溫寧竟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她此生唯一的人了。

    嘴巴不受控制的說道:“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聽到這句話,蕭宴卿笑了,帶有濃濃的寵溺之意。

    順勢枕在溫寧的腿上,沉沉睡去。

    溫寧輕拂蕭宴卿英俊的側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這一晚上,她看著月色,聽著腿上的人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只覺得歲月靜好。

    不過,歲月靜好的代價就是她感染了風寒。

    溫寧虛弱的躺在床榻上,額頭上還敷著一塊頭巾,時不時地就會咳嗽幾聲。

    司瑤在給溫寧探過脈之後,說:“溫姐姐並無大礙,只是受了風寒,需要安心靜養幾日,再配上幾副藥就沒事了,不過這期間切勿再操勞了。”

    在司瑤配好藥之後,瀟瀟立馬就熬藥去了。

    蕭宴卿滿眼擔心的守在她的身側,知道她是為何感染的風寒。

    昨晚若不是他一意孤行,不顧及寧兒的身子,她也不會如此。

    都怪他。

    看著溫寧難受的模樣,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揪起來一樣難受。

    她額上的帕子溫了,蕭宴卿就立馬重新投涼,疊成小塊放到她的頭上。

    溫寧強扯著眼皮,看向蕭宴卿,嗓子一陣陣灼熱的刺痛,讓她說不出話來。

    不知道渾渾噩噩地睡了多久,溫寧感覺到嘴邊有液體在流進來,忍不住咳嗽了幾下,將藥汁全都咳了出去。

    見狀,蕭宴卿連忙扶起柔弱的溫寧倚靠在床側,小心翼翼的吹了幾口氣,將藥再度給她餵了進去。

    但溫寧根本止不住咳嗽,一來二去的,直接咳出了半碗藥汁。

    最後實在沒法,蕭宴卿只好自己先喝下一口,再親口將藥渡進溫寧的嘴裏。

    門是虛掩著的,這一幕直接叫白舒瞧見,心裏有些難受。

    或許溫寧說的沒錯,這麼長時間以來都是她自己的執念在作祟。

    抬頭望著他們兩人親暱的模樣,白舒只得將換水的木盆放在門口,悄然離去。

    這裏已經不再需要她了,她也沒有必要再繼續留在這裏。

    夜半。

    白舒伏在案桌上,點燭熬神的寫下了一封信,放在了榻上。

    她來到溫寧的房前,呆呆地注視著裡面的人影。

    “卿卿哥哥,溫姐姐,我走了,後會無期。”

    她做了那樣的事情,連她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又談何讓他們原諒自己呢?

    她做不到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留在客棧,所以只能選擇離開。

    從角門走出客棧,白舒在街角頓住腳步,留戀不捨的回頭望向如意客棧的牌子,只是留下了一聲嘆息,離去。

    經過一晚上的休整,溫寧才覺得身上虛弱的感覺消失了。

    睜眼就看到了一張極帥的臉龐,蕭宴卿依舊閉著雙眼,眉頭微蹙,也不知道他在夢裏看到了什麼。

    不過昨天好像一直是他在身邊照顧自己欸。

    好像……還有嘴對著嘴喂藥……

    回想到昨天那個場景,溫寧的耳尖頓時就染上了一抹紅暈。

    她原以為這樣的畫面只會在電視裡出現,卻沒想到自己也能真正經歷一回。

    是極美好的一次體驗。

    看著蕭宴卿絲毫沒有醒來的意思,溫寧也沒出聲打擾,想來他昨天也是真的累到了。

    就這樣在他的懷裏,輕輕嗅著他呼吸的味道。

    過了許久,溫寧都已經又睡了一覺,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

    “寧姐姐,白舒姐姐走了。”

    溫寧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不敢相信的問道:“瀟瀟你說誰走了?”

    “是白舒姐姐,我早上去叫白舒姐姐,半天沒人應,等我推開門發現白舒姐姐根本就不在房間裡,只有桌上留下了一封信。”

    信?

    難道說白舒真的走了?

    不對勁。

    溫寧一個大跳踩著蕭宴卿的身子落到了地上,床上的男人發出一聲悶哼。

    但此時的溫寧根本沒時間管他如何,直接開啟了門,從瀟瀟的手裏拿過了信封。

    一行行娟秀的小字映入眼簾。

    ‘溫姐姐,卿卿哥哥,舒舒走了,你們放心,舒舒以後不會再做傻事,會好好生活,這段時間給你們造成的麻煩,舒舒在此向你們道歉,勿念。’

    “蕭宴卿!快點起來!舒舒真的走了!”

    溫寧拿著信跑進了房間中,直接塞在了蕭宴卿的懷裏,神色焦急。

    “你說舒舒一個女孩子家會去哪裏?她身上帶沒帶銀子啊,她要是想離開的話也應該和我們說一下啊。”

    看著紙張上的字,蕭宴卿沉默了。

    許久,纔出聲:“她會照顧好自己的。”

    “她為什麼走啊?”

    溫寧不解,明明她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了啊,為什麼還要離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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