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柳家的人
這……這不是當初想對蘇家蠶寶寶下手的人嗎?
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她還以為這件事情早就解決了,怎麼這人還在蘇家關著?
溫寧不解地看了一眼蕭宴卿,此事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為什麼要他去說話?
一個個疑問在溫寧的腦海中浮現,這個時候也只能先靜觀其變了。
蕭宴卿開口:“這人是柳家派來對我蘇家行不利之事的人,我奉外祖父之命追查此事,意外地發現他和三舅父的關係頗深。”
還不等蕭宴卿說完,蘇利就立馬反駁:“臭小子,你胡說!少在這裏血口噴人!”
眼裏充滿了緊張和不安。
蘇老爺子狠狠地杵了一下手中的柺棍,厲聲:“聽卿兒說完!若這件事和你有關,蘇利,你知道蘇家的規矩。”
當聽到規矩的時候,蘇利的身子顫抖了一下,不敢再出聲。
連帶著一旁的蘇李氏表情都變得不對勁起來。
溫寧瞬間就起了看熱鬧的心思。
蕭宴卿繼續:“我在此人的住處發現了刻有蘇家名號的銀票。”
說著話,蕭宴卿將幾張銀票交給了蘇老爺子。
“私下裏還發現三舅父院中的小廝經常出入此人的住處,三舅父,所以當初是你把人放走的吧?”
蕭宴卿的表情瞬間變得犀利,一道如鷹隼的目光射向蘇利。
蘇利忍不住向後退了兩步,嘴角微抽了兩下,根本不敢與蕭宴卿對視。
見狀蘇老爺子一拍桌子,銀票被拍的四散而飛,厲聲:“蘇利!你給我出來!說,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好端端在蘇家關著的人會不見?當初是你告訴我說人跑走的吧?”
蘇利這下完全慌了神,他從來沒想到蕭宴卿竟然會一直在暗中追查此事。
事發突然,他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為自己脫身。
蘇李氏為自己的丈夫辯白,哭著說道:“二叔,您可真是冤枉我們了,我們一家一直都以府上的事情為重,又怎麼會做對不起蘇家的事情?你只看平日裏蘇利做的事就可知曉了。”
蘇老爺子冷哼一聲:“既然你說你們是無辜的,那這些銀票又該作何解釋?上面清清楚楚有蘇利蓋的章印!難道這還有假嗎?”
紅彤彤的字樣很清楚,這是蘇利無法抵賴的。
蘇李氏直接就坐在地上,哭著說:“二叔,你不能因為這一件事就對我們懷疑,這麼多年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您何必要將事情弄得這麼大?蘇家不是沒有什麼損失嗎?”
聽完蘇李氏的話,溫寧忍不住笑了。
怪不得人都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蘇李氏的話完全是坐實了蘇利的罪名啊。
現在恐怕就算蘇利再說什麼都是無用吧?
果然,下一秒蘇利的臉黑的厲害,冷聲說了一句:“別再插嘴了!”
隨後,蘇利趕忙跪在地上,一副自己知錯的模樣,求饒:“二叔,我明白我現在說什麼您都不會信,但我想為我自己辯解幾句,這人我是真的不認識,他手上會有蘇家的銀票是因為那日他在路上乞討,我想著伸以援手,就給了他一張銀票,至於他為什麼會對我們蘇家的莊子下手,我是真的不清楚啊,還請二叔明察。”
這還用查嗎?
溫寧冷笑,要沒有蘇家自己人引路,這人能那麼精準的找到養蠶的地方?
蘇老爺子當然不是傻子,不會被他幾句話就矇騙過去。
“將人送回柳家,並告訴柳家家主,想對我蘇家動手,我隨時奉陪,若是下次再搞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別怪我不客氣!”
蘇老爺子這幾句話說的擲地有聲,叫人根本不敢小覷。
溫寧都不免被老爺子的氣場所驚到,心中對老爺子升起一抹敬意。
劉管家帶著家丁將跪在地上的人從蘇家拖了出去,蘇利的表情越發難看。
“上家法!”
蘇老爺子一聲令下,蘇利有些不可思議的抬起頭,看著蘇老爺子,說:“二叔,這件事您還沒徹底調查清楚,難道就要憑外甥的幾句話定我的罪嗎?我不服!”
蘇老爺子起身,拿起桌上的銀票甩在蘇利的臉上,狠聲說:“銀票上清晰的標註了日期,難道你能未卜先知?還能提前造好銀票?蘇利,你身為長輩,卻絲毫沒有長輩的表率,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攀汙旁人,很多事,你一早便錯了!”
“來人,將他們夫婦全都按在那,行家法!若有人膽敢為他們二者求情,一同賜家法!”
蘇老爺子的話不容許任何人反駁,二房的人就算有心替蘇利他們說上兩句,如今也是不敢了。
行家法的奴僕抄起長長的棍子,啪的一聲打在夫婦二人的身上。
蘇李氏頓時就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二叔,你偏疼外甥,如今是有了繼位之人,就看不上我們和二哥了,您要是一開始就不打算讓我們接手蘇家,那就別把這些事交給我們去做啊!”
蘇老爺子被氣的不輕,重重的拍了下桌子:“還敢嘴硬,給我打!”
啪、啪、啪……
一下接一下的棍子落到三房兩人的身上,溫寧的心底忍不住偷笑。
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早一開始她就懷疑這件事和三房的人有關,沒想到還真的讓她猜著了。
就算蘇利再怎麼狡辯,銀票上的日期卻是實打實的,這個做不了假。
原以為會不了了之,但沒想到蕭宴卿竟然還真的抓住了蘇利他們的把柄。
不過,蕭宴卿應該是一早就有這些證據吧。
為什麼在現在纔拿出來?
溫寧看了一眼蕭宴卿,男人神情冷漠,眼底沒有一絲情感。
難道說……
是了!
昨天蘇李氏剛剛打了白舒,今日蕭宴卿就把這件事捅了出來,應該是爲了給白舒報仇吧。
也是,誰能忍受自己的妹妹被人這樣欺負呢?
蘇李氏也實在活該。
十幾棍下去,蘇李氏肥碩的屁股上已經慢慢滲出了血跡,人也變得不清醒起來,蘇利的額頭上也佈滿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