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我罩著你
出於對老鼠的恐懼,溫寧害怕地又摟緊了蕭宴卿的脖子,尖叫:“啊啊啊啊!你不要再說了!你快把那些老鼠都處理掉!”
要不是因為小時候被那些可惡的男同學嚇過,溫寧也不至於看到老鼠就害怕成這樣。
蕭宴卿裝模做樣地找了一塊木頭,在那些堆積著的架子下搗了搗,又故意弄出一些動靜來。
溫寧害怕得只能收緊自己的胳膊,讓她在蕭宴卿的身上掛得更牢一些。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溫寧的胳膊都有些酸了,纔出聲問道:“蕭宴卿,你有沒有將那些老鼠都處理掉?”
這麼長時間就算嚇也都嚇跑了吧?
蕭宴卿嘴角微勾,沒說話,溫寧倒也大著膽子準備從他身上下去。
突然!
蕭宴卿手上一鬆,喝了一聲。
溫寧又尖叫著緊緊摟著他,再不敢鬆手了。
對於這個結果,蕭宴卿很滿意。
隨後,溫寧就全程都掛在蕭宴卿的身上,直到從客棧裡面出去。
等到了門口,溫寧就掙扎著下來了。
長喘了一大口氣。
那種從骨子裏的害怕是無法克服的。
她看著這個破爛的客棧,忍不住抱怨:“你好歹也是蘇家的繼承人,怎麼着也應該給你一個好一點的鋪面吧?這個就算是神人也經營不起來吧?”
但看蕭宴卿一副心裏有數的樣子,也只能先隨著他走了。
轉念一想,男頻嗎,一般主角都應該在破舊的環境下崛起的。
若是他們能將這樣一個破爛不堪的客棧經營的風生水起,那蘇家也就再沒有人敢提出任何異議了。
蕭宴卿笑著將溫寧微亂的髮絲整理好,解釋:“寧兒,這間客棧是之前我娘經手過的客棧,後來嫁入侯府就轉給其他人經營了。”
啊……
竟然是他娘曾經經營的客棧嗎?
怪不得在最開始蘇利說的時候,蕭宴卿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原來如此。
想到這,溫寧也就不再抱怨。
“那就好好經營吧,天色不早了,早點回去。”
溫寧抬腳朝著馬車的方向走去。
雖說她的背影看上去還有些弱小,但蕭宴卿卻從她的背影中看到了堅韌和永不向現實低頭的倔強。
被冰封多年的心,在背地裏悄然融化,開始重新活躍跳動起來。
回去的路上,溫寧突然覺得一陣睏意襲來。
也不知是吃多了緣故,還是剛剛受到驚嚇的原因,在馬車的顛簸下,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看著她坐著睡著的樣子,蕭宴卿輕聲笑了一下,便靠了過去,輕柔地將她的頭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又拿軟墊護在她的周圍,爲了讓她睡得更舒服些。
等回到府上的時候,都已經是亥時了。
天上的一輪彎月高高的掛在樹梢,灑下的月光落到了長街的兩人身上。
懷中的溫寧在熟睡著,蕭宴卿不由得放慢了腳步。
皎潔的月色落在溫寧的臉上,長長的睫毛在眼瞼處落下一道陰影,少了平日裏拒人千里之外的疏離感,增加了一絲柔美。
從角門處回到小院,王小正在門口候著。
聽到聲響連忙從牆根底下站了起來,揉了揉眼睛,才發現是蕭宴卿他們回來了。
趕忙起身,彙報:“少爺,自你和少夫人離開後,二爺和三爺的下人都來過一次,說有東西要交給您,但我時刻記得您得囑託,不敢讓他們進入小院。”
王小看到熟睡的溫寧,刻意將聲音壓得很低,生怕吵醒了人。
蕭宴卿問:“嗯,老爺子那邊呢?”
王小如實回答:“蘇老爺那邊倒是沒派人過來,不過老夫人卻讓人送了一些東西來,瀟瀟都將東西收下了。”
外祖母送了東西?
懷中的人在這時候動了動,一張小臉皺在一起,蕭宴卿立馬就給王小遞了一個眼神,王小很懂事的離開了。
推開門,瀟瀟正在給溫寧整理床鋪,一見到他們兩人回來,連忙行了一禮。
見瀟瀟要說話,蕭宴卿立刻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
幫忙將溫寧放在床上,才隨著蕭宴卿離開房間。
“瀟瀟,今日可收到什麼東西?”
聞言,瀟瀟直接將一張寫滿字元的紙交給蕭宴卿,指著上面的幾個圈圈解釋:“瀟瀟不會寫字,所以就用圈圈代替,這是銀錢,這是布匹,這是首飾,都是蘇老夫人派人送過來的。”
看著上面各種奇怪的字元,蕭宴卿難得在除卻溫寧之外的人面前露出笑容。
粗略的算了一下,少說也得有幾百兩銀子。
瀟瀟能做出這樣的統計,也真是難為她了。
輕拍了下瀟瀟的頭,蕭宴卿離開。
隔天。
溫寧早早地醒來,動了動發酸的脖子。
欸?
她昨晚是怎麼回來的?
怎麼從客棧回來她就沒印象了?
就……就睡死了?
“瀟瀟。”
聽到溫寧的聲音,瀟瀟忙推門走了進來,問:“寧姐姐可是餓了?想吃點什麼?瀟瀟去做。”
“昨晚我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回來的?”
怎麼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記憶中她好像沒睡過這麼死啊。
瀟瀟有些不解,但還是答道:“昨晚是蕭大哥抱你回來的,寧姐姐,你沒有印象嗎?”
呃。
確實是這樣,一點印象都沒有。
瀟瀟給她投溼了帕子,遞過來,說:“對了寧姐姐,一早白姑娘過來了一次,說有事要和你說,那時你還沒起床,我也就沒吵你。”
白舒來過?
對哦,他們要是去客棧的話,也得帶上白舒。
不然就以白舒這唯唯諾諾的性子,留在府上可得被這些人欺負死。
溫寧趕忙下床洗了一把臉,就出門去了。
趕到白舒的院子,發現她正在給院中的樹木澆水。
那認真的模樣,溫寧真是不忍心打擾。
便輕手輕腳地走到了她的背後。
突然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說:“小舒舒。”
“啊。”
白舒手中的壺隨著手抖掉落在地上,纔看到來人是溫寧。
緊忙行禮:“溫姐姐,你來了。”
這些繁文縟節溫寧最討厭了,直接拉著白舒坐在了石凳上,說:“以後啊,我們見面你就不用再行禮了,咱們都是平輩,你給我行禮做什麼,你既然稱我為姐姐,我就得罩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