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怒火
從老鴇的手裏抽出手來,溫寧說:“我就是為柳兒來的,麻煩幫我安排一下柳兒就好。”
說著,她從袖子裡掏出一袋銀兩交給老鴇。
這老鴇一掂量手裏錢袋子的重量,更加熱情,竟摟住溫寧的香肩,激動得都快要親上了。
蕭宴卿見到這一幕,眼睛裏差點就噴出火來。
這個老鴇竟然敢在他面前調戲他心愛的人!
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若不是有寧兒的叮囑在,現在老鴇的那雙手已經落在地上了!
還有那個柳兒是誰?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不能是他知道的?
老鴇絲毫沒察覺身旁這位大爺的怒火,依舊獻媚地說道:“您就等著,今天一定讓您玩得盡興。”
那老鴇的手垮在溫寧的胳膊上,蕭宴卿越看越覺得不痛快,整個腦子被氣得嗡嗡作響。
一陣火涌上心頭來,當即就上前推開了老鴇,那眼神駭人的厲害。
彷彿下一秒就要將老鴇千刀萬剮一樣。
見蕭宴卿要生氣發火,溫寧緊忙拉著蕭宴卿退到自己的身後,對著老鴇笑了一下,說:“麻煩快點將柳兒帶過來,我兄弟是個急脾氣的,等不了太久。”
說完就拉著蕭宴卿進入了包房。
被關在門外的老鴇一臉茫然,他好像沒得罪過那個客官吧?怎麼對自己這麼有敵意?
見到門口的人影遲遲不離開,溫寧又開啟門露出一個腦袋,說:“你趕緊把柳兒叫過來,其他時間你都不用過來,我這位兄弟人害羞不想被打擾,你知道了吧?”
這下老鴇瞬間理解了,忙答應:“好好好,我知道了,您稍等,我這就把柳兒叫來好好陪您們。”
溫寧剛將門關上,轉過頭來就看到坐在凳子上的蕭宴卿臉色黑沉的厲害。
很顯然是生氣了。
溫寧嬉笑著走了過去,說:“你可以完全不把這個老鴇當男人的,再說了人家也是把我當作是客官而已,並沒有其他的意思,你不用生這麼大氣的。”
但蕭宴卿完全不買賬,一拳狠狠地捶在桌子上,咬牙切齒地說道:“他是個男人,碰你他就該死!我恨不得將其挫骨揚灰!”
蕭宴卿眼裏想刀一個人是藏不住的,要不是溫寧攔著,他早就把老鴇碎屍萬段了。
他的手還敢放在寧兒的手臂上,忍不了!
看到他眼中的怒火,溫寧連忙給他倒了一杯茶,拍了拍他的脊背,安慰:“好了好了,別生氣了,要是早知道你這樣我就不帶你過來,等回去,我都給你解釋清楚,你就先當什麼都不知道,只當看戲。”
小柳兒對她本來就是充滿戒備的,要是再因為蕭宴卿的關係搞砸了這一切,那她前些日子所做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蕭大少爺,你就理解理解我成吧。
真的求求了。
可蕭宴卿是誰?
那可是堂堂的鎮南侯!
屬於他的東西怎麼能被他人染指?
不顧溫寧的抗拒,蕭宴卿直接將人抱在懷裏,在她的脖頸處留下了一個印記。
“欸欸欸!蕭宴卿!你在做什麼!”
溫寧一把推開人,緊忙跑到鏡子前。
一塊很明顯的紅色印記!
溫寧怒瞪著男人,剛要說什麼,房門口就傳來了老鴇的聲音。
“今天公子帶了一個新的客官來,你可一定要陪好啊。”
“嗯。”
話音落下,房門被開啟,溫寧緊忙坐回了座位,裝作一副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
與柳兒打招呼:“小柳兒,有沒有想我?”
柳兒今天穿了一件淡綠色的紗衣,整個身材顯得細嫩柳條。
聽到溫寧對這個男人的稱呼,蕭宴卿的臉色猛然變得陰鷙。
放在桌子上的拳頭驟然握緊,彷彿下一秒柳兒如果對溫寧做什麼,他的拳頭就會直接揮到柳兒的身上。
當然,柳兒也不是吃醋的。
感受到強烈的敵意後,柳兒才抬眸看到這位生面孔,心下不由得更加防備溫寧。
誰也不知道這個人的目的事什麼。
眼底狠戾更加濃郁。
兩個男人的眼神在空氣中碰撞,濃濃的敵意瀰漫在空氣當中,將房間內的氣氛直接推向緊張。
彷彿在眼神交接的時候就已經纏打了起來。
溫寧趕忙站在兩人中間,和稀泥道:“二位二位,俗話說的好,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咱們都是朋友,相聚就是緣分,何必要將氣氛搞得這樣僵持,咱們有話好好說,喝酒,喝酒。”
說著話,溫寧趕忙倒了兩杯酒。
“來來來,咱們喝酒,喝完酒大家就都認識了。”
溫寧好聲好氣地將兩杯酒給這兩男人遞了過去,但他們卻像是和溫寧作對一樣,根本不接受她的調節。
柳兒更是對蕭宴卿滿是防備,這樣的人對他來說是極其危險的存在,他不敢輕易放下滿心的戒備。
溫寧有些生氣,一把將酒杯摔在桌子上,背對著蕭宴卿坐著。
跟她來的時候明明答應好了的,現在他要是真的把柳兒惹急了,那他以後豈不是不會再對自己放下戒心了?
那之前的功夫可都白費了啊!她不想再做無用功了。
但此時的蕭宴卿可完全忘了溫寧的叮囑,恨不得將眼前的柳兒撕碎。
柳兒也絲毫不甘示弱,他是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還能怕蕭宴卿的警告嗎?
再一個能來這種地方的男人,性取向都不是很正常。
柳兒故意起身,拿著酒杯走到蕭宴卿跟前,想要將身子靠近他。
他不是對自己充滿敵意嗎?若是能趁著這個機會將他惹怒,從而殺了自己,也算是解脫了。
反正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將溫寧的話放在心上。
來回出入楚館的男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
柳兒故意將身上的紗衣向下撩了一點,露出肩頸的面板,將酒杯抵在蕭宴卿臉前,說:“公子,這杯酒柳兒敬您。”
吔?
什麼情況?
溫寧直接被柳兒的騷操作給搞糊塗了,他怎麼還突然對蕭宴卿做這樣的事了?
他這是想好了?向現實屈服?
但蕭宴卿的臉色卻黑沉的厲害,就跟下一秒就要殺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