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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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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你要自愛

    溫寧的笑讓柳兒大吃一驚,沉著聲音問:“你笑什麼?”

    溫寧挑眉:“讓你失望了,我是不會殺了你的。”

    隨後又循循善誘道:“只要你告訴我你的來歷,或許我可以考慮救你從楚館裏出去,讓你重獲自由。”

    聞言,柳兒抬起那雙漂亮的眸子,眼裏滿是不可置信。

    他的瞳色是棕色的,彷彿帶著希望,這倒是像一個十五六歲才該有的樣子。

    不過,下一秒,柳兒又想到了什麼,眼神裡的希望破滅。

    失落的垂下目光,冷笑了起來,帶著幾分諷刺的意味。

    “你們這些不顧別人的意願,隨意輕踏別人一切的渾蛋,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

    他已經受過太多的背叛與冷落,根本不會再相信任何人。

    柳兒大笑了幾聲,這笑聲帶著幾分諷刺,又帶著幾分痛苦。

    溫寧又強調了一遍:“你要是告訴我,我真的可以救你出去。”

    柳兒根本不搭理溫寧,彷彿看透了一切。

    就是因為柳兒這副模樣,越堅貞,就越讓溫寧對他產生越來越濃厚的興趣。

    她本來是來借酒消愁的,沒想到卻有了這樣一齣戲。

    這個小柳兒絕對不是簡簡單單出現在這裏的,作者安排他一定另有謀算,看來得慢慢去了解。

    不過今晚的話應該是問不出什麼來了。

    溫寧起身,順著柳兒的臉摸了一下,壞笑道:“還真是有趣,我以後還會再來的,在我沒來的期間,你要自愛,懂了嗎?”

    雖然短短几句話,卻讓柳兒感受到溫寧與其他客官不同的錯覺。

    之後,溫寧就帶著廉豐毅和曲煥禮離開了楚館。

    留在房間裡凌亂的柳兒,驚訝的看著溫寧離開的背影,獨自守著空蕩的房間。

    心裏五味雜陳……

    在出了楚館後,廉豐毅就又隱在了黑暗中。

    看著廉豐毅離開,曲煥禮欲言又止,張了張口,又閉上了嘴。

    在與溫寧目光相對的時候,又下意識地避開了眼神。

    這模樣讓溫寧看的不知道意味何為。

    “怎麼了?你要是想問什麼就問,有什麼不能說的。”

    曲煥禮猶豫了一瞬,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溫姑娘,我……你與那些女子還真是不同。”

    “哦?我和普通女子能有什麼不同,曲兄還真是說笑了。”

    溫寧輕鬆一笑,歪頭對上曲煥禮深邃的眼神。

    曲煥禮的臉色不由得一紅,連忙避開。

    “溫姑娘行事果敢,也敢做常人不敢做的事,這是普通女子做不到的。”

    行事果敢,行常人不敢做之事。

    怎麼這個話術這麼熟悉?好像是某個電視劇裡的臺詞呢?

    溫寧偷笑,調侃了一句:“你剛剛是不是被我嚇到了?”

    曲煥禮眼神一怔,而後微微一笑,沒說話。

    這些天一直以來的陰霾終於在這個時刻得到了放鬆,溫寧也難得有一絲輕鬆的感覺。

    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回到了小院外,卻沒有想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在院外等候著,焦急地走來走去。

    看到二人過來,蕭宴卿神色一陰,立刻走上前去,將溫寧一把拽到了自己的身邊。

    嚴肅地看著她,用著質問的口氣:“寧兒,你去哪了?為什麼和他單獨出去?”

    溫寧甩開他的手,冷冷回道:“我的事與蕭少爺無關,去哪做什麼還不需要和你報備吧?”

    他們雖有婚約,但尚未成婚,蕭宴卿有何理由這樣質問她?

    再者,他和白舒在一起的時候不也從未問過自己的意思嗎?

    落下這句話,溫寧就不再理蕭宴卿,拉著曲煥禮進入了小院。

    蕭宴卿看著溫寧拉著曲煥禮離開,心中彷彿有無數針扎,不由得失神。

    但更讓他生氣的是,曲煥禮絲毫不覺得他們兩人的接觸有何不妥。

    曲煥禮該死!

    眼神陰狠地看著他們二人進入房間,蕭宴卿才轉身離去。

    翌日。

    一夜未眠的蕭宴卿,早早的就來到小院門口探查情況,眼睛上多了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對昨晚的事耿耿於懷。

    小院中間有一顆參天大樹,上面有一隻百靈鳥,一大清晨就在嘰嘰喳喳。

    這是蘇老夫人特地為溫寧養的,說是屋子偏僻,領來給溫寧解悶。

    窗戶前,溫寧一身白色流蘇衣,一對白色琉璃耳環顯得落落大方,素雅乾淨,推開窗戶就聽見百靈鳥正在樹上高亢的叫著。

    溫寧閉上眼深呼吸這新鮮的空氣,她太愛這處偏僻小院。

    雖說院子是偏僻了點,不過這景色卻是蘇府少有的。

    百靈鳥的聲音透徹,但人在心情煩悶的時候,只會覺得這個聲音聒噪。

    當然,聒噪是對蕭宴卿來說。

    蕭宴卿的身影實在叫人難以忽視,溫寧在看到他的時候,眼中的喜色瞬間消失。

    轉身要離開。

    卻在這時,小院外突然出現的一抹淡冰色的裙尾顯得尤為扎眼。

    溫寧一怔,頓住了腳步。

    是白舒。

    她就像一朵綻放開的藍色妖姬般出現在溫寧的目光裡,白舒自然且熟練的扶住蕭宴卿的手臂,聲音嬌柔地說道:“卿卿哥哥,舒舒著人打聽了許久,才知道你來了這裏。”

    接連幾日的休養,白舒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只不過還有點虛弱而已。

    對外人也不再那麼懼怕。

    蕭宴卿時不時朝著屋內望去,眼中情意濃濃涌出。

    但還是擔心的看了一眼白舒,問:“怎麼這個時候出來了,身子好些了嗎?”

    白舒聞聲咳嗽了兩聲,笑著說:“已經好了許多了,沒事。”

    順著蕭宴卿的目光望去,白舒緩緩問道:“卿卿哥哥可是和院裏的姐姐鬧了矛盾?是不是因為舒舒的緣故?”

    說話間,白舒輕挽著頭髮,髮絲順滑從指尖滑下來,她的面板白皙,再加上眉宇間有些許的病態,頗有一種病美人的感覺。

    蕭宴卿沒說話。

    白舒瞬間明瞭他的意思,故作難受的捂了一下胸口,喘著氣說:“若真的因舒舒而起,舒舒願意給姐姐道歉,我這就去。”

    話音落下,白舒便三步一踉蹌的往小院裏走去,故意撥動髮絲,一股股淡淡的花香撲鼻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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