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救
空幽的琴聲從小亭中傳出,讓人不由駐足聆聽。
雲錦並沒有因為琴聲而停下,她帶著眾人向前去。
小亭近在眼前,琴聲從空幽猛然一變,成了哀怨之曲。
陸大夫面色大變道:“不好,琴姑娘想不開了!”
他猛然衝向小亭方向,但是一個人影比他更快,秦山兩三步穿過碎石小路。撕下紅色帷幕用力一卷,直接將琴姑娘手中的利刃奪下。
琴姑娘看著趕過來的陸大夫,臉上露出淒涼的笑容緩緩閉上眼睛。
“雲大夫,她割腕了。”秦山忙握住琴姑娘的手腕,在手腕的位置上有一道深深的傷口,血不斷的向外流著。
陸大夫像是發了瘋一樣,他衝到琴姑娘身邊用力的捂住傷口,可是血從她的手指間流了出來。
“你怎麼傻啊!”陸大夫吼道,她終於找來了強力的外援即將把琴姑娘救出魔窟,可是來晚了一步。
“讓開!”雲錦的聲音響了起來,陸大夫依舊緊緊握著琴姑娘的手腕,雲錦向秦山示意。
秦山一把提起陸大夫,陸大夫瘋狂掙扎著。
“你放開我,放開我!”陸大夫雙目通紅,秦山一個手刀將陸大夫打昏。
雲錦來到琴姑娘的身邊,檢視她的傷勢,一道極深的傷口正在向外流著血,以大夜國的醫術琴姑娘必死無疑,但云錦有虛擬手術室還能救回琴姑娘。
『檢測到受傷的琴姑娘,即將開啟虛擬手術室,請全力搶救琴姑娘,可獲得女呂派崇拜。』
『當前女呂派態度:尊敬。』
雲錦心中恍然,原來主線任務是這樣做的。
“你們都退出小亭子。”雲錦吩咐一聲,秦山臉上帶著遲疑,他看到了琴姑娘的傷口,這絕非醫術能夠治好。
馬伕按住秦山的肩膀道:“不可在這裏停留,雲大夫的醫術超群,她自然會治好琴姑娘,我們只需要耐心等待,你且放心吧。”
秦山點頭,他可是在小廟外等了一夜,雲錦救了他護衛的水道公子。
很快,小亭中只剩下雲錦和琴姑娘。
雲錦開啟虛擬手術室,琴姑娘出現在手術檯上,她的手腕微微垂下,只是片刻整個手術檯都是血跡。
雲錦有條不紊道:“馬上整理手術室,開始準備手術。”
拉鉤工具人沉默的打掃著手術室,有兩個工具人上前輕輕的抬起琴姑娘的手腕,讓傷口向上。
虛擬手術檯上具現出一臺儀器,是一個類似放大鏡的東西,用來做血管縫合術。
雲錦一手拿著鉤鉗,另外一手拿著一根繡花針。她用鉗子夾住繡花針,開始在琴姑娘的手腕進行縫合。
這道傷口極深,雲錦能夠看到血管下面的手骨,涌出來的血對雲錦的手術造成極大的影響。
她道:“對傷口進行沖洗,把創口暴露出來。”
一個拉鉤工具人拿著生理鹽水開始沖洗,很快斷掉的血管出現在雲錦的面前。雲錦吸了一口氣,因為傷口極深壞掉的血管有很多,修補血管可是一項大工程。
雲錦先用鑷子夾起主血管,就見她的手如同燕子一樣穿梭著,片刻之後就將大血管縫合完。
縫合完大血管還不算完事,一些主要的血管正在向外麵冒著血,如果耽誤的太久,琴姑娘必死無疑。
儀器之上,琴姑娘的各項生命特徵不斷的降低。
雲錦道:“找出幾個主要的血管,你們幫我夾著我來縫合。”
隨著雲錦一聲吩咐,幾個工具人開始匆忙起來。它們找出幾個血管不斷的用鹽水沖洗著,大量的血水流淌下來。
兩個工具人任勞任怨的接著血水,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雲錦很快將幾個主要血管縫合起來。
還沒等雲錦鬆一口氣,琴姑娘的生命體徵突然直線下降,心跳緩緩減慢。
雲錦面色一變,她剪開琴姑娘身上的衣服。
琴姑娘白皙的面板之上長著一個個令人作嘔的疤痕,疤痕遠遠看去彷彿盛開的花朵。
“該死!”雲錦切開一個疤痕,有白色的膿流了出來,顯然這些傷口早就化膿,琴姑娘一直忍著傷痛坐在小亭之中彈琴。
雲錦道:“將她身上的疤痕全部挑開,用生理鹽水沖洗。”
工具人聽到了指令之後,一絲不苟的完成著雲錦的命令,很快琴姑娘身上的疤痕都被挑開,生理鹽水沖洗著醜陋的疤痕。
直到淡淡的血色出現,雲錦才下命令停。
她拿著針線開始縫合起來,這些傷疤遠比血管更好縫合,再加上雲錦大師級別的縫合技術。
一眼望去,琴姑娘的身上彷彿開出無數朵美麗的花。
她的各項指標緩緩恢復著,雲錦這才鬆了一口氣。
“開始注射藥劑。”
特製的藥劑被注入琴姑娘的身體中,爲了完成支線任務,雲錦拿出提取液。
加上生理鹽水稀釋後,這些提取液涌入了琴姑娘的身體,她蒼白的臉恢復了血色。
雲錦緩緩地坐了下去,這場手術看似時間短,可是步步驚心。若不是雲錦反應快,琴姑娘早就一命嗚呼!
她從系統中兌換出來補充劑,大口的喝了起來,很快體力得到了補充。
雲錦晃晃胳膊,看著琴姑娘的影像資料。
這個命運多舛的女人,身上的舊傷有很多,雲錦打算一次解決掉。
“維持她的生命特徵,手術繼續開始。”
小亭之外,陸大夫已經恢復了理智。
她一臉焦急的看著小亭方向,想要過去卻被秦山死死攔住。
“求求你,就讓我見她最後一面吧。”陸大夫苦苦哀求著。
馬伕沉聲說道:“你不用著急,雲大夫的醫術超群,她一定會救活琴姑娘的。”
“怎麼救?!”陸大夫憤怒的攤開雙手道:“手腕有這麼深的傷,血流不止已經是個死人了,何況琴姑娘的身上還有舊傷花瘡!”
她正要吼出下一句,卻被一隻手舉了起來。
“你說花瘡?”馬伕的雙眼好像在噴火,嚇得陸大夫話都說不利索了。
“那個……那個該死的老鴇子!”
馬伕將陸大夫放下,陰沉的向前院走去。
陸大夫小聲問秦山道:“兄弟,這位仁兄是幹什麼的?”
秦山搖頭道:“你不知道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