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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挫敗葛郎中

    李秋蓮去葛郎中那裏一通添油加醋,葛郎中這幾天去四方城醫館賣藥,沒想到他才兩天不在村子,就差點讓雲錦一個小丫頭片子搶了地位。

    他葛郎中看過,並且久治不愈的劉金全,雲錦竟然敢說她能醫得好,還敢說劉金全兩個月內就能站起來,這不是啪啪打他的臉嗎?

    葛郎中跟著李秋蓮,風風火火來到劉金全家,當即就要替劉金全診脈,結果劉金全竟然不肯再給他看了。

    說什麼他請了新的郎中,那雲錦也算郎中?充其量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罷了!

    可雲錦吩咐過劉金全,他的腿現在是雲錦在治,在沒痊癒之前,不能亂動。

    不論如何,劉金全都不會讓葛郎中再碰他的腿,就算只是替他診脈都不行,除非雲錦同意。

    葛郎中非常氣憤,大罵劉金全作死,他好心替他診診脈,萬一雲錦那丫頭把劉金全治壞了,他提早診出來,也能重新用藥。

    腿可不是小事,傷了可就要癱在床上一輩子!

    因為這邊吵起來,左右鄰居,路過的鄉鄰都過來看熱鬧。

    葛郎中一番言詞懇切,大家就都覺得葛郎中說的有道理,劉金全應該讓葛郎中替他診診脈。

    多看個郎中又不是壞事。

    劉金全看向葛郎中,堅定搖頭,“我不會讓你看!你都給我看了大半年,我家家底因為買你的藥基本上都被掏空了,再看你還能看出什麼明堂?”

    “愚不可及!”葛郎中氣得罵道:“你不給我看,萬一出了什麼事,後悔都來不及!”。

    李秋蓮衝李紅梅使一個眼色,李紅梅立刻幫著勸,“劉叔,再怎麼說葛郎中也是咱們這裏有名的郎中,他行醫這麼多年,總比雲錦一個丫頭片子強。這麼多年誰聽說過雲錦會醫術?她可曾治好過一個人?根本就沒有嘛!”

    李秋蓮則說,“雲錦就是覺得她爹孃死了,家裏沒有人撐門面,才搞起這些事情,拖著劉叔的腿,讓大家誤以為她很厲害,你們大家說說,她拖得了一時,拖得了一世嗎?兩個月之後劉叔的腿好不了,她倒是帶著弟弟一走了之,可劉叔的腿要怎麼辦?到那時候劉叔的腿可就全廢了!”

    “早點讓葛郎中替劉叔診治診治,有問題早發現、早糾正,一來免了劉叔腿被治殘的風險,二來大家也能趁早看清雲錦的這些小把戲,各位鄉親,你們說是也不是?”

    剛回來的姐弟倆正趕上李秋蓮在那裏口若懸河,雲翼氣得想衝過去暴揍李秋蓮一頓,被雲錦拉住。

    她輕輕搖頭,示意雲翼不必氣惱,然後才牽著他的手,一臉坦然的走進劉金全家院子。

    “你就這麼肯定我是騙子?”雲錦笑著問。

    李秋蓮抿了抿嘴巴,想繼續說些“既然不是就讓葛郎中看一看”的話。

    雲錦卻轉了眼神,又看向李紅梅,“李秋蓮看不慣我是因為王二,可你呢?你每次都被她當狗使喚,叫你咬誰你就咬誰,你是想從她那裏撈到什麼好處?還是說,你兩沆瀣一氣,以後她當了官太太,你能當個官太太的提鞋丫鬟?”

    李紅梅氣不過,指著雲錦鼻子痛罵:“你……你少在這兒挑撥離間,李秋蓮是我表姐,我就幫著她怎麼了?”

    “不怎麼,只不過你把人家當表姐,人家說不定啊只是把你當一條會叫喚的狗。”雲錦淡淡的說。

    李紅梅本想還說點什麼,可仔細一想,好像的確是這樣,每次有什麼事,表姐都是第一個使喚自己……

    李秋蓮觀察著李紅梅的看臉色,擔心她被策反,有些著急,“雲錦,你胡說大道什麼?我們今天是來看劉叔的腿的,你少在這兒顧左右而言他!”

    雲錦反問,“難道我有哪句話說錯了嗎?”

    她又問李紅梅,“你做這麼多事,歸根結底是怕我證明了自己的能力,讓王家人輕看於你,你這純粹就是詆譭我罷了!而你拉上李紅梅一起,不就是因為她腦子笨,好操控,聽你的話,把她當狗使麼?”

    李紅梅聞言,臉色十分難看。她想反駁,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因為雲錦說的,好像是真的……

    雲錦看著李紅梅神色的變化,垂眸一笑,“說到底,紅梅姐,我跟你無仇無怨,而劉叔,跟你也不過是鄉鄰,我能不能治好別人,別人會不會被我治壞,真跟你不挨着。

    “我若真有醫術,只會對鄉鄰們有好處。你若心裏懷疑我,自己什麼時候有個頭疼腦熱的,去葛郎中那裏便是。何必跟著李秋蓮跳出來針對我?你說對不對?”

    這話聽得旁人不住點頭。

    雲錦又不屑地看了李秋蓮一眼,她根本沒把李秋蓮放在心上過,但她看不慣她把人當槍使的行為。

    輕咳一聲,雲錦最後看向葛郎中,“劉叔的腿請你治了幾個月,卻從未有任何起色,作為一名郎中,這麼簡單的骨裂被你治成這樣,你敢說你沒有私心?”

    雲錦的話落地有聲,葛郎中被她問得臉色一變。

    “我……我能有什麼私心?”葛郎中明顯的底氣不足。

    “劉家以前雖也不是什麼富戶,可吃飽穿暖卻是不愁,眼下你看看,爲了給劉叔治腿,家裏糧食全部賣了錢,吃了上頓沒下頓,你說你什麼私心?還要我當著所有人的麵說出來不成!”雲錦步步緊逼,

    周圍人聽了這話,看葛郎中的眼神也都異樣了起來。

    葛郎中老臉掛不住,支支吾吾道:“你……你個死丫頭片子,少在這裏血口噴人,我葛天向來行得正坐得端,別以為你三言兩語我就會怕你,今天說什麼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在這裏冒充懂醫術欺騙鄉親!”

    雲錦一笑,“我兩到底誰是冒充我想大家心中自由定論吧。”

    “上次我家獵戶發病,我去請葛郎中,葛郎中說要一兩銀子纔給看。我沒那麼多銀子,逼不得已去找雲錦,結果雲錦幾包藥下去就治好了我家獵戶,還只要四十個銅板!”趙萍萍在人群裡替雲錦發聲。

    趙萍萍的這句話,有如平地起炸雷,所有人都議論開了。

    畢竟這麼多年,誰家沒被葛郎中坑過呢?

    “是啊是啊,我家男人感染個風寒也收了八百個銅板!”

    人們說著說著,就又想起了雲壑,當年雲壑在時,每次給鄉鄰看病也是隻收極少診費,他從山裏採來的藥也特別便宜。

    萬一誰家一時手頭不寬裕,診費藥錢拖欠個幾日,雲壑從來也不會說什麼,根本不會有因為沒錢而耽誤出診的情況。

    再對比現在,雲壑死後,他們都不敢生病!

    大家看葛郎中的眼色越來越不友善。

    葛郎中不是看不出眉眼高低的人,但他還端著架子,“哼,沒見識!好藥跟孬藥那價錢能一樣嗎?等你們都上過這個丫頭片子的當,自有你們後悔的時候!”

    強行挽尊之後,葛郎中一甩衣袖,憤憤不平的離開。

    但在眾人看來,葛郎中儼然已經成了過街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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