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平淡
從大夜國皇城掀起的波浪暫時沒拍到平安鎮,從荒村載譽而歸的雲錦開啟了忙碌模式。
此番官府舉行的比試雲錦大獲全勝,就連雲中鶴都親口承認不是雲錦的對手,再加上鍼灸之術開始流傳,附近幾座城都知道雲錦醫術高明。甚至北方最大的四方城,有人前來平安鎮尋醫問藥,雲氏醫館日漸興隆。
這可把醫館裏幾人累壞了,連最小的小藥郎都被拉出來,廚娘更是化身裝藥達人。
送走最後一個病人,雲錦看著癱倒在地上的雲翼和小藥郎。
“快快起來,今天吃燒大鵝。”雲錦臉上帶著笑容,廚娘本想往後廚走,可雙手已經脫力,只能苦笑道:“館主,今日包了太多的藥,燒大鵝恐怕做不成了。”
雲錦看了廚娘一眼便知廚娘雙手已經脫力,現在連抬菜刀的力氣都沒有。雲錦道:“是我的失誤,我未曾想會有這麼多人前來尋醫問藥,醫館也應該招一些人了。”
話音還未落,外面便有詢問聲響了起來。
“雲大夫可在?”
雲錦一聽,這聲音是仁濟堂的華大夫。華大夫曾為她仗義直言,雲錦將恩情記在心中,當下開門將華大夫迎了進來。
看著累倒在地上的幾人,華大夫面帶微笑道:“雲館主,醫館生意興隆呀。”
“都是些鄉人來尋醫問藥,華大夫快請坐,你不是在仁濟堂坐堂嗎?”文錦疑惑道,華大夫醫術還行,與縣中醫官文鬆不相上下。
華大夫嘆息一聲道:“雲館主,有道是多行不義必自斃,仁濟堂的胡掌櫃為富不仁。之前還想用陰謀詭計陷害館主,現在仁濟堂根本沒生意,老夫有三月未發例子錢了。”
雲錦心中明瞭,華大夫是來跳槽的。平安鎮上除了仁濟堂就是雲氏醫館,現在雲氏醫館將病患都拉走,仁濟堂自然沒了生意。
“雲大夫可是想加入雲氏醫館?雲氏醫館現在正缺人手,你在仁濟堂是坐堂大夫,來雲氏醫館也是。”
雲錦看向華大夫,說著自己的條件。
“來了雲氏醫館,華大夫的例子錢翻一成。”這些天雲氏醫館生意好,雲錦可不缺錢。
華大夫心中一喜,他抱著降薪的準備前來,沒想到雲錦如此大方。當下抱拳說道:“恭敬不如從命,老夫就為雲館主效力了,仁濟堂不回也罷。”
雲錦問起了仁濟堂的現狀,華大夫將情況說給雲錦。原來雲中鶴是胡掌櫃請來的,胡掌櫃欲用雲中鶴打壓雲氏醫館的名聲,沒想到雲錦如此厲害勝了雲中鶴。
雲中鶴對雲錦大加讚賞,這位來自嶺南雲家的名醫常在外人面前誇讚雲錦,這可惹惱了胡掌櫃,兩人大吵一架。
雲中鶴直接甩袖離去,不知怎麼的就搭上了小城縣尊。
“縣尊大人乃是心繫百姓的父母官,只可惜縣尊夫人身體一向不太好,這次縣尊請雲中鶴,就是為其夫人治病。”
華大夫感慨一聲,嶺南雲家擅治重症,他羨慕雲中鶴能成為**顯貴的座上賓。
雲錦點頭道:“嶺南雲家乃是醫學世家,雲中鶴也是有本事的大夫,此番縣尊夫人定能痊癒。”
雲錦對縣尊印象不壞,能在瘟疫起後第一時間建立隔離區,又將荒村給予那些流離失所的苦命人。
比起不作為的官員,小城縣尊簡直是青天大老爺。
商量好華大夫加盟雲氏醫館之事,雲錦就拖著兩小隻去後麵休息。
小城縣衙後院,燭火晃動中,雲中鶴的面色凝重,他仔細感受脈象。
小城百姓眼中的青天大老爺,此刻不時搓手顯得有些著急。
坐在雲中鶴面前的是一位皺眉的女子,女子生的溫婉,遠遠望去彷彿名師手下的丹青畫卷。只是柔弱的雙眉緊緊皺起,白皙的臉上有些許青色。
一刻之後,雲中鶴鬆手。縣尊連忙上前問道:“雲先生,婉兒的病?”
雲中鶴皺眉道:“大人,尊夫人的病實在古怪,我行醫多年也未曾見過這等古怪的脈象。”
縣尊急忙問道:“雲大夫,這病你能不能治好?”
縣尊夫人名李婉,乃是皇城李氏嫡女。她拉拉縣尊道:“這都是老毛病了,在皇城時父親給我找了多少名醫御醫都沒用,夫君不可為難雲先生。”
縣尊吸了一口氣,直接向雲中鶴行禮道:“久聞嶺南雲家大名,若雲先生能夠治好婉兒的病,定有重謝。”
雲中鶴只覺得李婉病情複雜古怪,即便是他也沒有把握,嶺南雲家雖擅長治重症可治不好怪病。
“大人客氣,非雲不想治夫人實不能。”雲中鶴說出了實話,李婉的病情複雜他治不了。
縣尊眼中升起的希望落下,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李婉上前握住縣尊的手道:“夫君,看來我的身子是好不了了,我想多陪陪夫君。”
為人強硬的縣尊此刻竟落了淚,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雲中鶴心中長嘆一聲。
“縣尊勿憂,荒村治瘟大功在雲錦。”雲中鶴沉聲道:“她雖是女子,可一身醫術並不遜色於我。”
縣尊眼中的希望又升騰起來,他看向雲中鶴道:“先生此話當真!”
雲中鶴點頭道:“縣尊可去雲氏醫館請來雲錦。”
縣尊激動的原地跳了起來,他拉著夫人的手道:“婉兒,你的病有救了!”
李婉看著激動的縣尊,臉上露出幸福的微笑。雲中鶴心中思量起來,皇城李氏可不是小門小戶,最早可追溯到大夜國開國功臣。
近些年來雖有衰敗,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仍是國公之家。雲錦能治好李婉,便能順利搭上李家這條路。
“我能幫你的只有這些了。”雲中鶴嘆息一聲,看著縣尊派人去請雲錦,雲中鶴悄然走出縣衙。
剛回到住所,一個白面無鬚的人站在雲中鶴面前,那人冷哼一聲道:“老祖宗讓你辦的事為何不辦?一家老小的命都不想要啦。”
雲中鶴面無懼色,他看向那人道:“狗閹黨,有本事就在這裏殺了我。”此話一出,那人拔刀就要斬。噹的一聲刀被人擋下,一個陰柔的聲音響了起來。
“跟一個將死之人計較什麼,老祖宗派內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