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一刀切
他的表情從剛開始非常的開心,現在變得有那麼一點點的不開心了。
不過不開心不代表他對這個事情不喜歡,因為謝安說到了一個痛楚,朱元璋這個表情朱標看在眼裏!
但是朱標知道這個問題其實在朝堂之上也討論過很多次,像宋濂,劉伯溫,李善長包括胡惟庸,這些都是頂級的首府大臣,都討論過這個問題!
但是大家給出的意見認為還是地方上沒有得到有效的安置皇家的命令,雖然有威嚴,底下也照做,但是做的不好效果也不好。
至於為什麼,這個事情有一點點眾說紛紜,莫衷一是,比方說劉伯溫的意思就是法度不夠狠!
就應該像懲治貪官一樣,動不動就點天燈,動不動就滿門抄斬,殺他全家!
李善長的意思是說現在不能用太多的刑法,天底下混亂了好久,南宋滅亡,拖拖拉拉,元朝建立有災禍了百年。
北宋變南宋再變元朝,再變明朝天下已經摺騰了能有好幾百年了,休養生息纔是關鍵!
可是休養生息,同時又要開疆拓土,因為現在各地的匪患叛亂,還有固有的一些政權,還是要消滅的。
畢竟從北宋到南宋,甚至南宋所存在比較強大的時期,周圍一圈都是各個地方政權。
且不說先後消亡的大金國,大遼國,也不說契丹或者是蒙古人,更不要說什麼西夏,還有包括那些少數民族建立的政權。
這些問題,一直到元朝統一之後,又再次出現了割據的現象,而這些問題到後來有等於留下了一個爛攤子交給朱元璋!
明朝暫時維持了華夏的整體秩序,繼承了大同,可是天下如何做到海內與生平能夠做到休養生息,這個問題連李善長也不知道!
胡惟庸的態度更為簡單,那就是維持現狀,這三位首府大臣幾乎就是三種不同的態度。
而像宋濂只知道向着朱元璋和朱標父子,只是說這民間不能太勞苦,但是如何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實際上無論是宋濂,李善長劉伯溫,胡惟庸沒有一個人提出來!
因此謝安提出讓物流流轉,讓商業得以紮根,讓老百姓能夠得益於安居樂業這個事情還真是有些奇怪。
朱標嘆了口氣,他嘗試有些小心翼翼的看向謝安,“可是現在到處在打仗啊,到處打仗,需要軍糧,需要錢財,需要大量的白銀這個問題很難解決!”
“雖說已經裁撤了不少軍隊,從幾百萬已經只剩下一百二十萬人,已經是相當不容易了!”
朱標之所以這麼說,實際上是想透過裁撤軍隊這個角度說明朱元璋,朱標父子從上而下正在努力消除對於整個大明王朝老百姓生活的一個壓迫。
謝安忍不住笑了一甩袍袖,“且不說以前的幾百萬人啊,但是說現在的一百二十萬人,我不知道這軍費糧餉是不是更勝從前,還是說真的削弱?”
“從當初的幾百萬人到現在的一百二十萬削弱了只剩下五分之一,還是說當初削出五分之一,現在又彈回去?”
“等於十年間軍費雖然沒有上漲,但是也沒有下跌呢?”
謝安忍不住一甩袍袖看向朱元璋說道,“關於這個問題,我只是一介平民,對此不是特別的瞭解,但我知道一個點不妨說給義父和韓兄聽!”
“那就是這的確是一個大問題,但是想讓天下的糧食增加,想讓天下的白銀能夠增加,想讓老百姓的日子過好,要多手來進行結合!”
“而不是隻是依靠某一個方面,比方說單純的向上壓軍費,向下壓老百姓的壓迫。”
“能做到嗎?能達到一個直接的效果嗎?我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王安石曾經實行過很重要的變法,但是最終的結果沒有人不知道這個變法是失敗的!”
“失敗的原因,還不就是他想一次性進行取代,這樣老百姓就可以不必再煩惱什麼層出不窮的,各種各樣的收稅方式,也得以修養。”
“然而他執行的這個問題只想到了一刀切,卻沒有想到一刀切背後更加複雜的問題!”
“朝堂上那些他的政敵如何攻擊他我就不說,但是說他這個青苗法扔下去,老百姓是不是都給嚇跑了?”
“一時之間承受不了如此高昂的費用的老百姓紛紛的把田畝都賣給那些不用交稅的人,這不就是鑽空子嗎?”
謝安把手一擺,“像這種事情我原本不想談,是因為長安縣有縣太爺,我在長安縣算什麼?一個富商而已,只不過我的手段多了一些,錢也多了一些!”
“幫助長安縣令能夠多賺一點錢應對上下人的嘴,同時能夠保證長安縣有一個良好的商業環境,這就是我謝安要做的。”
“我這麼做的目的其實說白了也簡單,無外乎就是希望能夠把長安縣盤活,希望長安縣能夠有好日子過,可是長安縣怎麼纔能有好日子過?”
“這是一個特別重要的話題,要想讓長安縣能夠有好日子過,除了以上這個因素之外,其實實際上就是商業的週轉。”
謝安隨後一甩袍袖看向這兩個人說道,“商業帶來了各種各樣的補充,只有用商業進行補充,才能夠讓長安縣缺什麼補什麼,這樣才能實行平均的一個狀態。”
“而這種平均的狀態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所帶來的一定效果會非常非常的好。”
朱標忍不住皺眉,示意你的意思是商業稅?
謝安哈哈一笑把手一擺,示意商業稅也是很重要的,但是商業稅又不是唯一!
“準確的講盤活是一個關鍵,長安縣不是自給自足,天下也不應該都是自給自足!”
“如果天下什麼地方都是自給自足,那麼像一些礦藏,像一些東西如何進行調配,這種東西想要進行調配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了!”
“所以物流流轉與平均的一種狀態,在這個過程中能夠形成有效的市場,市場支撐了長安縣,這纔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