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悲歡離合
“但是用的方法也許不一樣,這一點我想沒有什麼問題吧?”
大高個忍不住嘆了口氣,他隨後衝着謝安一拱手一抱腕,“先生所言極是!”
“這一次去東北要是建立這樣一個路線,我想無論是老爺還是大少爺,還是包括公子應該都會像先生怎麼想,那這天下真是要太平!”
“我也期望著天下太平,更期望著我們能夠建立這條路線,能夠真正讓這條路線上的老百姓都跟著發財,那該有多好啊?”
謝安突然笑了,他看向大高個說道,“其實這種事情你不應該謝我,你要謝只能謝長安縣的這些人,他們對我很信任!”
“所以他們纔可以能夠快速的致富,有很多人會有很多的懷疑,也有很多人有各種各樣的想法,這些東西是不可否認的。”
謝安隨後在酒樓底下看像大高個,“上去吧,正好,我也想帶著你看一看!”
看什麼呢?不是看損壞的酒樓,說白了,謝安帶著他乾脆做好了主意,那就是去見女真族的這兩個首領覺端真和王杲。
謝安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既然你們要監督我,那就來他一個全套,我也懶得跟你們廢話,我要做什麼直接就展現出來!
而且我也確定無疑跟朱元璋還有朱標說過,我要留住這幫人,讓他們不能和那個傢伙接觸。
但是現在看來,不接觸的可能性幾乎是沒有了,既然王杲想要接觸,那就讓王杲去接觸,只要覺端真能留下來這事兒就好辦!
而且謝安現在是要讓女真族儘量都不去和他接觸,至於在這個問題上謝安有自己的想法,而對於大高個甚至包括朱元璋,朱標他們是怎麼想,謝安就懶得去管了。
大高個皺了皺眉頭,他看向謝安,“先生要上酒樓,我知道一定要辦什麼事情,而不是簡單的說酒樓的事情!”
“我這是一種直覺,可是在上樓之前我想跟先生說兩句話,不知道先生能不能讓我把這話說完?”
謝安突然笑了,他看向眼前的大高個說道,“我都答應讓你上樓了,你我無話不談,也沒什麼。”
大高個臉色顯得有些慚愧,“說實話先生你以真情待我,可是我卻不能……當然您可以安慰我說這是職責所在,但是我自己確實覺得有些委屈……”
“也覺得自己有些愧對於先生,其實我在酒樓之下一直猶豫,就是想說這兩句話,第一句話職責所在,不得不要隨著先生一看究竟。”
“第二個,我的直覺是先生在做大事,但請先生一定能夠溝通好吧……”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因為他有著一種滄桑的感覺,怎麼說呢?
大高個是錦衣衛中精英中的精英,他雖然在錦衣衛中的地位並不是特別的明顯,但是錦衣衛北鎮撫司,南鎮撫司這兩大機構,再加上上面的一個總的頭子,也就是這樣。
大高個,實際上其地位只是相當於一個千總,但是在錦衣衛的行列之中,這樣的一個地位可以說幾乎是絕無僅有!
他上面在錦衣衛的行列中也就剩下這三個頭子了,甚至可以說他在錦衣衛的行列之中可以排到第四名!
當然他認為自己沒必要排到第四名的,主要原因是他根本就不在錦衣衛的機構行列。
也就是說,說白了他不是保護韓東國,就有可能接到命令去保護太子或者是這樣那樣的一些重要的皇家人選,因此他的工作非常的重要。
他的功績也非常的高,但是他並不是具有極大的權力,事實上錦衣衛是朱元璋的一條狗,而且是一條特別兇殘的狗!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這隻狗的勢力及其的龐大,不僅僅是因為皇帝是靠山,說他本身已經發展成了一個巨大的部門。
其手段已經堪比是一套整體朝堂,是一個巨大的機構,甚至妨礙了朝廷的各種各樣的制度!
所以錦衣衛在明代歷史上譭譽參半,弄得好的時候,你可以把他視為一個清水衙門,甚至當成一個類似於監獄。
弄得不好的時候,天怒人怨,簡直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洪武十年整個大明江山建立了十年,錦衣衛的勢力越來越龐大,作為錦衣衛中的四號人物,大高個很清楚自己的地位有多麼高?
但是他走南闖北之後也越發的厭惡,不是厭惡錦衣衛身上的這一張皮兒,是他厭惡了自己的這些工作!
因為這種厭惡導致自己變得都有些麻木,實在是即便自己只是做保鏢任務,但是也見慣了皇家兄弟的這種廝殺。
甚至見過了那些各類有名的大臣,有名的武將,所謂悲歡離合!
比方說現在他覺得謝安很得朱元璋的寵愛,儘管這層關係雙方沒捅破,但是實際上大家都已經知道了。
那以後呢,捅破不捅破這層關係,在錦衣衛大高個看來不太重要,重要的是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宴賓客,還有最後一句眼看他樓塌了!
實在是像這種事情他見慣了,過去的十年朝廷之殤涌起的這些人物,實際上有不少都如同謝安一樣迅速竄紅。
在不到一兩年之內,從一個小小的縣令就已經變成朝堂上六部的一個尚書,或者是一個侍郎,深得朱標和朱元璋的喜愛!
然而再過上半年一年,這樣的人不是告老還鄉九十送到午門外問斬了,這種事情之所以會反覆的發生,以大高個的總結主要來源於兩點。
一點是對於朱元璋的脾氣喜好,還有秉性,瞭解的不夠深,第二個就是犧牲品!
因為從一開始朱元璋培養這樣的一個紅人,他對付的就是李善長鬍惟庸為代表的淮西集團。
那麼當雙方劍拔弩張的時候,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雙方最終的犧牲品,告老還鄉那都是輕的,絕大部分那都是階下囚,拉出去問斬。
很明顯,大高個絕對不希望謝安變成一個犧牲品!
但是他已經深深的看得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