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
人在屋簷下,也是要低頭的,穆汛被貶譽王領地,如今早已今非昔比,就算心裏有一萬個不情願,也只能灰溜溜的走。
“還行吧,雖說捱了一通臭罵,脖子上架著一把刀,可總歸能得到五兩,這可是一件好使呢。”穆清風說著說著,想要緩解一下緊張的情緒。
“別擔心,等我們的產品賣到京都和及其其它的地域,咱們就能賺到無數的銀兩了。”穆清婉信心十足,對自己的前途也是一片光明。
“大公子,我們要往何處走?”張榮立趕車的時候,忽然開口詢問。
方纔穆清婉讓他趕緊趕路,他還沒來得及多問什麼,就已經策著馬車離開了,直到離開了醉香酒樓,他纔想起來。
“是啊,大哥,我們現在要到什麼地方去?”穆清婉拿出一張簡易的草圖,一臉的茫然。
“就這吧,既然醉仙樓在青州的南邊,那我們就先到北邊轉轉。,那邊商人來往密切,我們可以找一找一些面積大生意好的酒樓看看。”穆清風指向地圖上的一個地方,開口道。
“沒問題,我們也可以過去逛逛,順便看看外商都買賣哪些產品。”因為已經和好幾個酒樓談好神醫,是以穆清婉的情緒很好,並沒有太大的心理負擔。
青州是南部地區的二大城池,與蠻州城相隔百餘公里,但是這裏的商業發展,比起蠻州來,簡直是不可同日而語。
最顯眼的是,青州的大街上,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衣冠楚楚的平民,還有街邊商鋪來來往往的平民。
由於街上行人眾多,馬車的行進也變得緩慢起來,穆清風沒辦法,只能讓張榮立將馬車駕駛到一個僻靜的地方。
“張榮立,你在這裏看著馬車,我和妹妹步行前往後,會盡快的將事情辦好,然後再來。”
“行,沒問題,這地方很陌生,大家要多加註意。”張榮立答應著,然後就開始幫穆清婉將各種各樣的幹海貨,用布袋子裝起來,再放到籃子裡面。
“清婉,這些分量能不能做成一桌子的菜餚?要不要多準備一些?”穆清風覺得自己的籃子很輕,於是問道。
“不必了,這些風乾的海鮮並不算很沉,這些足夠烹飪八個小菜可。”穆清婉說著,帶頭走向了街上。
穆清風望著來來往往的人流,想起寧雲縣如今的衰弱,不由長長一聲長長嘆息。
“大哥,你高興一點,放心好了,咱們寧雲縣早晚有一天會變繁榮的。”穆清婉一瞧他的臉色,就明白了他的心思。
“希望是這樣!”穆清風微微一笑,跟著穆清婉走了過去。
然而,二人剛走出沒多久,一個滿臉驚恐的女子就朝他們這邊跑了上來。
“兩位好人,請幫幫我,我夫君要將我賣到青樓還賭錢。”女子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雙目通紅。
她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肌膚雪白,美豔不可方物,但此時的她,臉上的憂色怎麼也不容忽視。
“你說什麼?你夫君好歹是男子,怎麼能這般絕情呢?”穆清風一聽女子的哀嚎,頓時正義凜然。
“是啊,我家的宅院都被我夫君變賣了,正打算賣掉我,還好我逃的夠快,逃過了他的手掌心。”女子說著,淚水再次奪眶而出。
她驚慌失措的往穆清風的身後縮了縮,哀求著穆清婉能不能救她一命。
下一瞬,一個青年衝了過來,二話沒說,直接朝穆清風衝了過去。
穆清風也沒有去找對方的麻煩,但看到對方如此蠻不講理,也沒有袖手旁觀,而是出手了。
不知是不是青年的腎虛體質太差,穆清風還未用多大的力量,他就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一動不動。
“夫君,你沒事吧?不要嚇唬我啊。”
看到青年躺在自己面前,那名嚇得瑟瑟發抖的女子連忙跑了過去,在他的身邊跪下。
穆清婉看著眼前的女子淚流滿面,一臉的擔心,但是又不由的有些生氣。
這女人到底是有多傻?夫君都要將賣到妓院還賭錢,她居然還關心他的生死,真是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如果是她,看見自己的夫君被揍,一定會欣喜若狂,甚至想要點上兩個煙花來慶賀一番。
想來這封建時代的女子,似乎沒什麼地位和遠見,哪怕是被自己的夫君拋棄,也要維護他呢。
而女子的下一句,卻是讓穆清婉和穆清風都愣住了。
“你們是何人?好端端的,為何要傷害我夫君?”
穆清風瞪大了雙眼,有些不敢相信。
為何要傷害她的夫君?是她夫君突然暴起發難,要對他出手,難不成他就要傻乎乎站在原地然後被揍一頓?
更何況,他剛纔還幫她出了一口惡氣啊,還幫她保住了他的性命!怎麼變化突然就這麼大?
“夫君,你快醒醒啊!蒼天啊,請您一定要讓我夫君平安,讓他快快醒來吧。”無緣無故地這名女人開始嚎啕大哭、
看著她悽慘的樣子,穆清婉的眼眸微微一縮,一股不好的感覺涌上心頭。
女人鬧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而且這邊還是一條繁華的大街,所以周圍的人都聚集了過來。
“方纔是是什麼情況,你夫君他怎麼昏倒在地?”一名看起來很是慈祥的中年男子,急忙上前詢問。
不料,那女子抬起手指,指向穆清風,眼中盡是忌憚之色。
“適才我在大街上散步,這個男子忽然伸出手來摸我的腰部,還口出狂言,我夫君實在是受不了,便訓斥了他幾句,沒想到他卻將我夫君給打成了重傷。”
這是怎麼回事?這事情分明就不是這般,她怎麼可以歪曲事實?
穆清婉也是一臉的犯難,她怎麼也沒有料想會是這樣。他們兄妹倆,倒黴的撞上了‘訛人事件’。
而對手的表演,也是那麼的得心應手,一看就是很難應付的樣子,這一次,只怕是再也無法洗脫身上的泥土了,哪怕有一百張嘴,也不可能證明自己是無辜的。
“你胡言亂語,我沒有動手動腳,也沒有對你口出狂言,明明是你說你夫君要將你賣到妓院,求我來救你。”穆清風為自己辯護道。
他的語氣很憤怒,因此帶著一絲刺耳,和以前完全不同。
女子抬起手臂,抹去了臉上的淚水,歇斯底里地喊道:“不可能?我和夫君情深義重,他為何要將我賣到妓院?而且,我根本就不認識你,為什麼要向你求助?”
“就算是我有困難,也只是求助於親人朋友,大不了,我就會直接去官府報官,何必要向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求助?”
此話一出,眾人聞言,紛紛看向穆清風,沒想到此人溫文儒雅,居然這麼無恥。
“你們別這般看我,我是無辜的,他們纔是徹頭徹尾的騙子,你們不要信他們。”穆清風對著圍觀的眾人說道。
但他的理由,似乎只是片面之詞,並不能讓人信服。
因為那個躺在地上的那個男人,面部有一道明顯的掌印,而且這女人還在哭泣,任誰看到這一幕,都會以為他們纔是真正的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