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畫師任文瀚的八卦之能
“啊?”楚朝歡驚訝的張大追嘴巴,怎麼可能?她雖然走的小道可是一直都在向北走啊,莫非是剛纔的那個陣法的問題?
女子再次盯著楚朝歡看了看,垂目間看到楚朝歡腰間別著的玉牌,這是……
只見她神情變得落寞,晦澀的說道:“我自來到這活不見人的地方,就再也沒有出去的機會了,也不知外面是個什麼樣子。”
楚朝歡聞言剛要張口勸說她,卻突然聽到遠處想起一陣急促的銅鈴聲來,那鈴聲急促刺耳讓人聽之心煩意亂。
主僕二人一驚,只見那婦人趕緊護著女子,對楚朝歡道:“沿著這條路一直走下去,走到第四個石墩那裏,有一個小河,姑娘沿著小河走就能離開這裏了。”
“還有,姑娘出去了就莫要與外人說來過這裏,恐惹殺身之禍。”
楚朝歡心驚婦人的話,緊了緊懷中的琉璃盞。
她剛要問是怎麼回事時,卻見女子神情竟然變得突然呆滯起來,嘴裏呢喃低語,聽不清唸的是什麼。
見楚朝歡還未動身,婦人攬著女子,催促道:“姑娘快離開這裏,不然一會就會有人來追殺你了!快!”
“我叫楚朝歡,夫人以後若有什麼事可到莊王府找我!”
楚朝歡並未多想女子的反應,欠了欠身扔下這句話後,就匆匆抱緊琉璃盞兩步並作一步的離開了這裏。
遠遠的,刺耳的鈴聲忽遠忽近,猶如耳前。
這邊蕭稷自故意甩開了楚朝歡之後,便直接去找顧青了,剛纔他引著楚朝歡走的那條小道並非是鹹福宮的路,而是去冷宮的。
冷宮陰氣森森,他倒要看看壞事做盡的楚朝歡到底怕不怕!
“莊王莫不是在這裏悠閒的散步?”
對面男子一雙桃花眼帶著散漫不羈,見著蕭稷,雙眼含著三分笑,展開扇面,正面一個飄逸的風字,反面一個騷字。
蕭稷不答,只是皺著眉頭,有些無語道:“你拿著這玩意做什麼?”
男子一邊揮扇走進一邊煞有介事的回道:“王爺思想真齷齪,我這風騷二字自然是獨領風騷之意,哪有什麼下流之意?”
“哼!你都衣不蔽體的被人從清齋樓裡轟出來了,還談什麼風流氣節?”
所謂清齋樓,不過就是勾欄院,這麼一個清心寡慾的名字,誰會想到竟然會跟勾欄院掛鉤。
“我說王爺,揭人不揭短啊,我那次是因為被人誣陷,纔會被人當做白嫖給轟出來的!我冤枉啊我!”
蕭稷又是一陣冷哼,卻也沒有再說,只道:“被誰誣陷?”
“還不是那尚書的二公子,青蓮那樣一個嬌弱的女子在他手裏非殘了不可,我將青蓮攔下,誰知那小子竟然找人偷了我的荷包,最後我就被轟出來了!”
蕭稷看著垮下臉的任文瀚,安慰似得拍了拍對方的肩:“尚書的二公子本王略有耳聞,被他記恨上,你說你是不是咎由自取?”
任文瀚雙手枕在腦後,鹹鹹淡淡的回着:“他?雖說我一個畫師無權無勢,但畢竟礙不著他什麼,我又沒有值得深究的家室,怕他作甚!”
“本王以為,你會上前跟他打一架。”
任文瀚嗤笑一聲不再繼續這個問題,然後整了整自己的前襟,朝蕭稷問道:“怎麼樣?我這身裝扮是不是很有品味?”
蕭稷上下掃了一眼,只道:“衣冠禽獸。”這四個字,算是給了對方結論。
“雖說這不是好詞,但是我能在你的表情中窺視到對我今日的穿著給與了肯定!”
二人並肩而行,日頭正盛打在了兩人的肩頭。
“你不在你的如意館怎麼跑到後宮來了?”蕭稷側目看向任文瀚,帶著疑惑。
“還不是你的那個五弟安王,皇上給了一個天大的臉面,竟然要將他與新任的安王妃入畫。”
說到這裏,任文瀚頂著一雙好奇的眼八卦的問道:“哎?聽說那個安王妃還是林府的大小姐,那不是跟你……”
蕭稷冷冷一瞥:“你是皮癢了?”
任文瀚聞言,趕緊開啟摺扇護住自己,不禁回道:“你的事我才懶得管,只不過聽說昨日有個小宮女撞見了安王與林大小姐在假山石後舉止親密過甚,這才鬧出事來。”
蕭稷聽的一怔,任文瀚仍繼續道:“嘿,還別說,這林大小姐平日裏看著端莊賢淑,卻不成想竟然也是這般……”
“原以為安王是靠不住的,沒想到他拉著林大小姐去了養心殿,皇上這不就准許了二人的婚事嗎。”
“哎!你說林大小姐這般玉人怎麼就看上了安王了呢?本公子風度翩翩,還沒得見佳人一面就名花有主了,真是天妒英賢也!”
“你哪來這麼多廢話!”蕭稷聽的是一陣煩躁,他都快鬱悶死了,能不能別再跟他提及有關林琅的一切。
“別的不說,單說這安王跪求皇上賜婚一事當真是勇氣可嘉,要知道安王一向雖然流連花叢自詡風流,但卻在皇上面前謹小慎微,能夠豁出去求賜婚也是奇事啊。”
任文瀚碎碎唸的說著,似乎故意說給蕭稷,撇眼一看就見對方眼裏迸射出的寒意,於是立馬住了嘴。
蕭稷停住腳步,抬頭迎著日光眯起了眼。
旁邊的任文瀚猜不透他是什麼心思。
“本王問你,前段時間你可曾跟安王一起去過清齋樓?”
“莊王這麼一問臣倒是有些印象,臣還記得當時還碰上了寧王在那裏跟人起了爭執呢。”
蕭稷聽到這想起了安王的話,寧王當時跟人爭執就是爲了一個叫青蓮的姑娘,而這任文瀚被人丟出清齋樓也是爲了那個叫青蓮的丫頭……
想到這,蕭稷看向任文瀚的時候帶著一副深究的神情。
任文瀚被盯的有些不自在,“王爺,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蕭稷漫不經心的問道:“當時就沒有發生其他的事嗎?”
“這……臣想起來了,當時有一個打抱不平的商人出手給寧王解了圍,那人長得怎麼說呢,眼神讓人感覺很不舒服,身上還有一種奇怪的味道,而且我還發現了他總是有意無意的轉動著他手指上的一個奇怪的指環。”
蕭稷腳步一頓,猛地轉過身來:“你說什麼?那指環長什麼樣子?”
任文瀚想了想,“好像是灰白色的吧,那樣子有些詭異,我只看清了上面有一個骷髏,其他的也記不清了。”
蕭稷聽了露出了一臉的沉思,一旁的任文瀚好事的湊上前來:“我說莊王殿下,您那位莊王妃就沒聽到外面的流言嗎?”
蕭稷冷冷的瞥了一眼對方,冷哼一聲,然後轉身往另一條路上大步走去了。
“我說莊王!您這是要去哪兒啊?!”
看著遠遠離去的莊王,任文瀚收起摺扇,神色遊移不定,“這該不會是惱羞成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