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副將唐陽
他暗道既然對方不挑破,他就還是裝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
素聞這莊王在漠北時驍勇善戰,連著逆鱗軍帶的都是威名遠揚,倘若讓逆鱗軍裡面那些個不服的毛頭看到昔日自己的將軍敗給自己狼狽的模樣,看他們還在軍營裡不服自己?
揣著這個心思,他眼中一閃暗光,繼而將校場內所有訓練的將士召集在一起,然後朝著蕭稷說道:“素聞莊王在漠北時享有漠北狼的名號,末將從未目睹漠北狼的風采,不若今日天氣甚好,正好挑幾個能打的兵互相切磋一番,如是得莊王殿下的親自指點,恐怕他們做夢都要笑醒呢!”
唐陽這話率先擺出來,就是讓蕭稷難以回絕。
唐陽見蕭稷沒作聲,又繼續開了口:“底下又有您之前帶的那些個兵,讓他們給莊王您打陣,莊王一向英勇,應該不會推辭的吧?”
蕭稷掃了眾人一眼,底下的將士可謂是涇渭分明,原先的三千營那一千多人,個個都是騎兵中的勇士,而逆鱗軍則是他精挑細選的精兵,兩方誰也不服誰早就不是稀罕事了。
怕是這兩方的人早就想來個一絕高低了,只是苦於沒有機會罷了,想到這他直視眼前這個挑釁自己的唐陽。
對方這拙劣的激將法實在是不怎麼樣,但是他若不應便是等於不戰而屈人之兵,應下,對方自然不會讓自己好好的離開這三千營的。
他蕭盈祁從不畏懼挑戰,也從未質疑自己的能力,因此便欣然道:“既然唐將軍想要切磋,本王若是推辭倒顯得不近人情了,那麼本王卻之不恭了。”
眾人見莊王已經同意與唐陽相互切磋,於是發出一陣雷鳴般的吆喝聲。
唐陽將臺子清理一番,形成了擂臺的樣子,他先是將三千營和逆鱗軍分為兩隊,讓雙方的兵互相切磋著。
雙方將近戰了兩個多的時辰,蕭稷同唐陽在一旁看著,這場比試到讓蕭稷看出了一些差距的。
雖說逆鱗軍跟著他的時候驍勇善戰,但是三千營基本上是以騎兵為主,騎兵的特點就是機動性高,行軍速度快,戰鬥力強,衝擊力也強。而他的逆鱗軍則是在眾兵中百鍊成鋼,逐層篩選出來的精兵悍卒。
爲了成為在戰場上的一支敵人的毒蛇存在,他特意的訓練出的一支精兵重步兵,曾創出了“對決七十二,大勝六十八,其他均解”的無敗戰況。
如今面對這三千營的騎兵,重步兵兩者狹路相逢,便體現出了兩軍的優勢和劣勢來。
當兩軍對壘持續到白熱化的時候,三千營中忽然一人高呼“莊王”,頓時所有人都喊起了雙方頭領的名字。
唐陽首當其衝上了擂臺,然後挑釁的望下底下的蕭稷,這時逆鱗軍的所有人不甘示弱,擁護而上,與三千營的原人馬對峙起來。
蕭稷忽而一個箭步上前,飛身上了擂臺上,與唐陽抱拳一禮。
眾人視線緊緊地盯著臺上的二人,彷彿一場驚世絕倫的大賽要鋪開在眼前。
只聽一聲哨聲而起,卻見唐陽率先出手,一雙虎拳虎虎生威,他所持的兵器是短柄雙斧,耍起來也是殺氣騰騰。
蕭稷的兵器逆鱗軍的人都知道,於是底下的趙巖從校場的兵器架上取下來一把長槍扔向了臺上的蕭稷。
蕭稷一手接過,轉而望向對面的唐陽,抱拳道:“唐將軍,請賜教!”
唐陽對這個莊王其實是不屑的,他一直以為這個莊王不過是塊繡花枕頭,沒有任何的實力,漠北的威名不過是藉着裕親王的威名糊弄出來的。
就連這逆鱗軍,他雖然想要一心的馴服他們讓這些兵蛋子歸順自己,然而卻發現一個個都是養不熟的,所以今日他要給這些漠北來的狼崽子們一點顏色瞧瞧,到底誰纔是他們的頭兒!
“聽說唐將軍受了傷,所以本王今日用一隻手來切磋,還望唐將軍手下留情纔是。”縱然嘴上這般說,他知道對方是絕不會手下留半分情的。
“莊王真是客氣了,既然王爺這般說了,末將定當全力以赴,絕不讓王爺受傷!”
唐陽雙手握著短斧繼而朝著蕭稷率先攻擊過去,刀斧裹帶著罡風朝著蕭稷的面門直甩了過去,卻見蕭稷鬢角銀髮微動,眾人只看到蕭稷身影微動,手下的長槍打橫迎擊。
頓時,“錚!”的一陣兵器交接的聲音從臺上傳來,二人很快交戰在一起。
當蕭稷接下唐陽的招式的時候,並未使出全部的力氣,此時雙方都在試探對方的底,高手過招都不會上來就用全力的,而是在一點點的過招當中慢慢地將勁力提升。
二人打了將近一個時辰,底下的的所有將士看的面紅耳赤,紛紛為自家的將軍鼓舞打氣。
當唐陽揮著雙斧逼得蕭稷連連後退的時候,他的心底只冷笑道,原來漠北來的狼也不過如此,什麼漠北狼,看來叫漠北的軟蛋纔對!
這般想著連著腳底下也是絲毫沒有退讓,唐陽的招式招招狠厲勇猛,這樣的對打對於唐陽來說有一個弊端,那就是隻能速戰速決,不能做持久戰。
當蕭稷一個腰身旋轉後打掉對方手裏的短斧之後,長槍直抵對方的咽喉時,頓時臺下想起了雷鳴般的歡呼聲。
唐陽喘著粗氣從臺上站起來,臉色十分的難看。
蕭稷上前,端著客氣的笑伸出了手:“多謝唐將軍手下留情!”
唐陽仰頭望著對方那略含深意的表情,只冷漠的起身,無視對方的舉動。
“不愧是漠北摸爬滾打出來的莊王,唐陽大意了。”
蕭稷將長槍收起,轉而交給底下的人,這才淡淡的回着:“唐將軍不是輸給本王,而是輸給了自己。”
唐陽走向臺去,冷笑:“莊王如此魄力唐某佩服!”
“唐將軍不必灰心,本王聽聞唐將軍手下有一得力部下名叫羅謄,聽說他的長斧耍的可是營中一絕,本王倒想要領教一番。”
唐陽一聽羅謄,一雙虎目投向蕭稷,滿眼的猜疑:“莊王今日來莫不是打著探視的名義實則是想給唐某一個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