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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趙石被關

    “既然想要爭儲,總得有把握纔對,他們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野心?”楚朝歡實在是想不通。

    蕭稷冷笑:“戚延山這人藏得實在是太深了。”

    楚朝歡一怔,“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蕭稷解釋:“戚延山的夫人便是巫祝人,她的枕邊風一吹,便有了戚貴人的這件事。”

    楚朝歡聽後十分的驚詫,呆愣愣的看著對方問:“可戚貴人是他二人的孩子,他們怎麼會利用自己的女兒來實現他們的野心?”

    “在權利的巨大誘惑面前,親情並沒有這麼重要。”蕭稷淡淡的說著。

    楚朝歡聽著蕭稷這番回答,抬眸直視著對方,眼底的心疼隱現而出,蕭盈祁的這話深有感觸,因為他就是在這親情下的貢品。

    而提及周帝,她至今也沒敢跟蕭稷講出周帝要讓自己保證的秘密。

    她伸出手,揉了揉對方緊蹙的眉頭,輕柔道:“別人不在乎你,可我在乎你啊,所以在你遇到絕望的事情的時候,要記得,你不是一個人,還有我在陪著你呢。”

    蕭稷聽了楚朝歡這番話,心底一陣暖流淌過,繼而緊緊抓住了對方的那隻手。

    “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變得跟他們一樣的。”

    楚朝歡知道,蕭稷是不會變成周帝那般冷血無情的人的,“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我只是擔心你會因為母妃的事……”

    楚朝歡眼眸深處是深深地擔憂,沒人知道那鎖麟宮的事,她也知道一個人童年的不快樂是需要一生治癒的。

    蕭稷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因為這個話題此時說沒有任何的意義,最近他在追查巫祝人的事情,隱隱也發現了一些宛妃的蛛絲馬跡,他有種直覺,或許父皇向所有人都隱瞞了什麼。

    “今日雍親王跟我提及你外祖父的案子,這裏麵似乎牽扯到了那個許御醫。”他故而轉移了話題。

    楚朝歡一聽許御醫,便將淑妃查到的一些事說了出來,蕭稷聞言十分的震驚:“沒想到這許御醫竟然這般膽大妄為,竟然是他想要混淆皇室血脈!”

    楚朝歡又道:“那許御醫是皇后身邊的人,你說的那李御醫記錄的檔案八成是他給毀掉的,這許御醫到底是什麼來頭?”

    “不管什麼來頭,幸好那戚貴人沒了孩子,不然竟然將一個野種視為皇室血脈,這將是皇室的恥辱。”

    聽著蕭稷陰沉的話,楚朝歡只提出了自己的猜測:“那許御醫如此膽大妄為,看樣子似乎與那戚貴人並未多少的情分所在,我覺得這許御醫或許是受人指使也不一定。”

    “妖兒的意思是,那許御醫的身份或許大有來頭?”蕭稷眼目一沉。

    楚朝歡點了點頭:“王爺可曾聽過回鶻國的事?”

    蕭稷想了想才道:“自然是聽到過的,這回鶻國還是先帝在位的時候滅的,妖兒怎麼會提及回鶻國呢?”

    楚朝歡便解釋了起來:“外祖母曾經跟我提及回鶻國的事情,現在南疆便是回鶻國的舊址,而巫祝人祖上便是回鶻國。”

    聽了楚朝歡的話,蕭稷忽而一臉嚴肅道:“外祖母說的沒錯,現在的巫祝人的確是回鶻國的遺留下的遺民,但是到底是不是看來我還要帶人細查才行。”說到這,他連忙披衣起身。

    楚朝歡見狀,忙問:“王爺這是要去哪兒?”

    蕭稷頭也不回的穿上衣服,對楚朝歡回着:“你先休息,我去鳳仙樓找梅皓。”

    楚朝歡知道在蒐集情報這件事上天機閣要算得上第一的,但是她很納悶,天機閣的梅皓似乎欠了蕭稷很大的人情一般,怎麼會事事都聽從蕭稷的吩咐?

    這日,楚朝歡正與孟芊學做女紅的事,楚朝歡捏著針笨拙的穿針引線,實在是覺得鬧心的慌。

    向芸端來茶,見著自家王妃一臉苦大深仇似得盯著自己手裏的女紅,她走近一看,只見楚朝歡手裏好似一個像球不是球,像花也不是花的東西,不禁低聲一笑:“王妃,您這是繡的什麼?”

    楚朝歡聽出了向芸的嘲笑,頹廢的雙手一攤,將繡品扔到了桌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起來。

    “這東西實在是太難搞了!”她忍不住抱怨。

    孟芊停下來,瞧向桌子上的繡品,不禁笑的花枝亂顫:“這就是楚姐姐說的要給王爺繡個荷包?”

    向芸在一旁驚詫:“原來這是荷包啊?”

    楚朝歡瞥了眼孟芊手裏的,對方繡的鴛鴦實在是栩栩如生,她說這是給黑臉縫製的睡衣,她實在是沒想到孟芊看似養尊處優的大小姐,竟然在這女紅上這麼在行。

    相較自己的,便是拿不出手的。這般想著,她趕緊將那繡的啥也不是的東西隨手一捲放進了袖帶裡,想著等會就把它給扔了的。

    這時牧方前來,對楚朝歡道:“王妃,王爺請您去書房一趟。”

    楚朝歡聞言這才起身離開了攬月苑,等到了書房裏,卻見黑臉和玄離都在,還有一個人她更是認識的,是趙巖。

    趙巖一直在三千營,不知怎的會來到王府,於是她便坐下聽著蕭稷與他們幾人的談話,這一聽才知道原來是趙石出了事。

    “王爺,老石一時衝動也是有的,可是那副將今日實在是過分的很,竟然讓我們逆鱗軍的所有人陪練五個時辰還不給飯吃,老石一時間沒能壓住火氣,於是便跟那副將打了起來。”

    趙巖說到這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檢視著蕭稷的臉色來。

    卻見蕭稷面無表情的看向牧方問道:“那三千營的副將是誰?”

    “回王爺,屬下記得叫唐陽,掌三千營的營物,是一個好高騖遠、愛出風頭的人,一般主將很少管事,三千營基本上是他在管。”

    “唐陽?本王好像有印象,去年春獵的時候本王見過他,他射殺了一頭熊邀了功,父皇賞了他三千營的副將。”

    牧方聞言立馬道:“沒錯,聽說那頭熊並非是他親自射殺的,而是一個叫羅謄的年輕人,只不過那唐陽是羅謄的上屬,所以便壓著羅謄的功績頂上去的。”

    蕭稷聽到這,微微挑了挑眉,忽而對這羅謄感了興趣:“這羅謄家室如何?多大了?”

    “羅謄祖上是也是武將出身,羅浮羅將軍便是他的爺爺。這羅謄如今二十有七了,但是在三千營裡卻還是一名籍籍無名的遊擊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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