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林老夫人求上門
“那太子府的管家怎麼說也得知道蕭垣的不少秘密纔對,王爺若想再多知道些什麼,得趕在人未死之前問話才行。”
蕭稷聽了楚朝歡這番話,不禁暗了口氣:“本王也是這麼想的,只可惜,今早那管家畏罪自殺了,臨死前還寫好了口供承認自己瞞著太子做的,這與太子撇的乾乾淨淨的。”
楚朝歡一聽就知道這是太子的手筆了,那在南通的時候,賭坊裡發現的兵器庫,最後不也是被人頂替了死罪嗎?
“我覺得這件事還是要讓父皇知情的好,他若是知道了就算是不相信的話也會在心裏存個疑的。”
蕭稷聽了沉吟道:“這件事要等到合適的時機再盤查,畢竟太子調查我被刺殺的表現已經是讓父皇很滿意讚不絕口的了,我這若是再遞上這份案子,怕只會適得其反。”
楚朝歡聞言這纔想起來那木遲,因而便問道:“對了,王爺可是找到木遲了?”
卻見蕭稷搖了搖頭:“前段時間他給本王寫了一封信,只有羞愧不能面見本王幾個字,本王還挺疑惑這到底是不是他寫的。”
楚朝歡聞言,心裏已經瞭然,或許木遲暫時的不露面是爲了保護青蓮,畢竟青蓮也說過那些黑衣人總是在找她的麻煩,估計是那黑衣人的頭領也查到了青蓮與木遲的關係了。
這般想著,就聽蕭稷又道:“不過這段時間二哥再未去過那素清齋,好似那青蓮已經離開了那裏。”他這般想不通的嘀咕著。
楚朝歡這才明白了,或許木遲已經將青蓮帶走了也說不定,想到這,她沒有再過多的問木遲的事,只是將話題扯回來。
原本她想說其實周帝是根本就沒打算讓蕭垣穩坐太子的寶座的,可是她又住了口沒敢說,畢竟冰婉的存在還讓她生疑,她不相信自己的猜測是真的,所以更不能跟蕭稷提了。
又過了兩個月的時間,楚朝歡身上的傷纔好的差不多了。
這日,王府門外來了輛馬車,從裡面先是下來一個丫鬟,緊接著便下來一個年長的婦人,那老婦人約莫六十歲左右,穿戴整潔,氣度雍容不凡,一看身份就不是普通的人家。
只見那丫鬟攙扶著老婦人上前來,朝著守門的侍衛道:“這是我們家的一品誥命夫人林老夫人,煩請通報一聲,我們家老夫人要拜見你家莊王妃。”
那侍衛看著這林老夫人面容不帶一絲的笑意,頗為嚴肅,與莊王妃的外祖母簡直就不是一個級別的,人家王妃的外祖母雖然只是一個老大夫,但是眼底並未帶著那種高人一等的傲氣,哪像這老夫人,連著身邊說話的丫鬟都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傲氣。
那侍衛只說了句稍等就回了王府去找冷管家了,冷管家一聽是林老夫人上門,不知對方安的什麼心思,這前段時間安王妃小產林府恨不得把他們家王妃的皮給扒了,這會子上門又不知道鬧哪樣。
這般思忖著,腳底不停的朝著攬月苑奔去。
來到院子裡,就見楚朝歡正安排著人準備去院子裡修剪花草的,於是趕忙走了上去:“王妃,府門外林老夫人要見您。”
楚朝歡手裏拿著一把藥草種子,忽聞冷管家這句話不禁疑惑道:“林老夫人?她來找本王妃做什麼?”這般說著,卻也讓冷管家將人請到花廳裡。
她收拾一番後,這才帶人去了花廳。
剛跨進花廳,就看到了林老夫人坐在那裏靜等著自己,她壓下心底的疑惑,繼而上前來擺出女主人的客氣的神情,說道:“不知林老夫人登門,朝歡怠慢了。”
卻見林老夫人不緊不慢的站起身來,朝著楚朝歡回道:“原是老身不打招呼前來,耽誤了王妃的事務。”
楚朝歡笑著應了兩句話,然後又趕緊讓向芸去給林老夫人添茶。待坐下之後,她瞅了兩眼這林老夫人,對方神色不像是來找麻煩的。
“林老夫人近來身體可安好?”她客氣的虛問。
“王妃有心了,老身一向安好,今日前來老身是有件不情之請。”
楚朝歡聞言心裏暗道,既然是不情之請那就甭說了,即使這般想著她依舊掛著笑臉回道:“老夫人說就是了。”
“聽聞莊王妃是鬼醫的關門弟子,可是真的?”
“承蒙師傅不嫌棄,朝歡的確是掛了個關門弟子的名號而已。”回了這句話,她便是心裏有數了。
卻見林老夫人聽了這話之後,眉眼舒展開來,不見來時的肅穆的表情,笑著道:“既然是鬼醫的門徒,不知王妃可知曉鬼醫的去向?”
楚朝歡搖了搖頭:“不瞞老夫人,朝歡也是找尋師傅的,可是他神出鬼沒的又不留下聯絡的方式,朝歡也是難以找到師傅的行蹤。”
林老夫人聽到這,不死心道:“王妃是鬼醫的徒弟,難道也無法聯絡到鬼醫?”
“師傅素來神出鬼沒的,哪裏就喜歡被人約束?當時朝歡拜師傅為師的時候,師傅就已經說了,不要輕易打擾他老人家,所以朝歡也是沒有辦法的。”
望著林老夫人不發一言,楚朝歡又道:“實不相瞞老夫人,我外祖母這麼想見一見鬼醫都未能得償所願。”意思是說,連我外祖母靠著我的關係都見不到本尊,你們外人更是不能了。
林老夫人聞言不禁嘆氣一聲,只得說道:“如此也是無他法了,既然鬼醫尋不著,老身便只得降了身段求一求莊王妃了。”
楚朝歡訝然,裝作渾然不懂的樣子問道:“老夫人這是什麼話,有什麼事還需得老夫人自降身段求我的?”
林老夫人瞧著楚朝歡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只得硬著頭皮道:“莊王妃,您應該也聽說了老身的嫡長孫林承澤雙腿有隱疾一事,十多年來,老身爲了他這雙腿寢食難安。”
楚朝歡待這林老夫人說完,一副沉重的樣子回道:“老夫人所言本王妃自然是聽王爺提及過,王爺說與令長孫是至交好友,心自然是掛念的,實不相瞞,王爺原是要留下師傅給令長孫瞧一瞧的,可是說的太遲了,師傅只在王府裡待了還不到一天的功夫就走人了,連我這個徒弟也沒能與他好好的說話。”
林老夫人趕忙問出:“那不知王妃肯否救治鍾廬的雙腿?”
楚朝歡沒有絲毫的遲疑,只一臉遺憾的搖了搖頭:“本王妃不想林老夫人失望,但是眼下本王妃的確是愛莫能助,令長孫腿疾多年,以本王妃的醫術能力是做不到的。”
一句做不到,撲滅了林老夫人的幻想。
楚朝歡望著林老夫人立馬晦暗下的臉色,直言道:“當日安王妃落水,本王妃雖未肢體接觸她,卻也害得安王妃小產,朝歡早已身敗名裂,加之良貴妃也已經對本王妃有諸多的不瞞和指責,朝歡很是慚愧,自覺德不配醫,怕是要辜負林老夫人的厚望了。”
林老夫人聞言,就已經猜到了此番前來,必然會讓對方提及林琅小產一事,她知道這其中的隱情,但是她並未放棄,只帶著希冀的目光問:“王妃可是在怨琅兒的事?”
“本王妃不敢埋怨安王妃,畢竟她的孩子是真的沒了,不過是怎麼沒的,林老夫人應該也能知曉一二的。”她滿面的冷淡,不見剛纔時的客氣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