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得虧了本王入了你的眼
端木螢搖了搖頭:“音韻公主和親就已經定下了死棋,只不過端木極之所以要執意的迎娶她,是因為他想要解了自己身上的醜陋的秘密。”
蕭稷銳利的雙目帶著冰刃直射向對方,“端木極他到底有什麼秘密?”
“王爺或許不知,端木極有一種怪病,那就是他身上每隔一段時間就必須要飲用處子之血才能續命,這也就是為什麼他會朝那些女孩伸出手的原因。”
蕭稷聽到這荒唐的話,只覺得是天方夜譚。
端木螢冷笑:“王爺不信是因為你們沒有見識過他的狠毒和噁心,他爲了處子之血,竟然也將視線放在了我的身上,差一點我就被他吸乾了血,就因為發現了他的這個秘密之後,我爲了活命,只能自毀清白。”
蕭稷震驚的看著端木螢,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次我是被要挾著來這裏的,他原本是要將我放在他的身邊以防怪病發作用我的血續命,可他聞出了我已經不是清白之身後,便要惱羞成怒的揚言要殺了塔里木,爲了救塔里木,我就只能在為他提供源源不斷的那些少女。”
她揭露出隱藏在心底最陰暗的傷疤,或許是因為這裏不是她的國土,她不在乎有沒有人會注意著她的行為舉止,“看著那些原本鮮活的生命一夜之間成為一具乾屍的時候,我也是很悲痛的很恐懼的!”
蕭稷突然道:“去年本王聽聞七皇子殘殺數百名少女,後被國君驅逐出境,莫非這是你們做的?”
“沒錯,七皇子本就是對端木極構成威脅,而且他又是我父皇最愛的女人的孩子,端木極就趁我父皇秋獵的時候朝七皇子出了手,將所有醜惡的殺戮扔給了七皇子,讓他背下了這個見不得光的黑鍋。”
蕭稷恍然,卻也沒有再問,畢竟這都是殷商國的皇室紛爭,他不再去看端木螢,而是直接轉身離開了這裏。
等到蕭稷回府的時候,就看到了楚朝歡正挪動著身體下床,他一下子驚得大步跑了過去,急忙將人攔腰抱起。
“你身體還未恢復,你這是要做什麼?”
楚朝歡有些無奈道:“我想去拿那本巫祝人的秘書看一看的。”
“你既然想看直接使喚人不就行了?你這骨折的傷還未好,你這是萬一摔著了,那要怎麼辦?”
蕭稷說著就把人抱到了床上,然後自己去拿書,等到拿著那本書走近床邊,就看到楚朝歡正好整以暇的盯著自己看。
他不禁訝然一笑,湊進對方颳了刮她的鼻尖,笑問道:“看什麼?”
“自然是看夫君長得好。”楚朝歡由衷讚道。
蕭稷斜睨了對方一眼:“得虧了本王長得入了你的眼,不然外面的那些個豈不是成了本王的威脅了?”
楚朝歡細想了蕭稷這番話,總覺得對方似乎吃味,不禁暗自笑了一番,這才一改臉色認真的問道:“審訊的結果怎麼樣了?”
蕭稷一邊抓起楚朝歡的手憐惜的摩挲著一邊回着:“端木極死豬不怕開水燙,他可是囂張跋扈的很。”
“端木極既然敢在天子腳下做這樣的事出來,看來應該是有人給了他囂張的資本,更或者有人在背後給他撐腰。”
蕭稷看著楚朝歡一臉沉思的樣子,坐在床邊握著對方的手問道:“那妖兒覺得是誰在攪弄這場風雲?”
“除了現在矇蔽聖上雙眼的餘賊還能有誰?”她理所當然的迴應道。
“話是沒錯,但是目前來看拿他的錯處太少了,要想弄倒他得有觸犯了父皇的底線纔可以。”
楚朝歡聞言蕭稷的話,這話裡的打算不僅讓她有些猶豫,她立馬就想到了鎖麟宮裏麵的冰婉和啟兒的存在。
“盈祁,你是不是準備要對太子出手了?”
蕭稷聞言楚朝歡的話,沉聲道:“對他出手早晚的事,但是目前我這裏抓了他的把柄不足以扳倒他。”
楚朝歡不在意這些,只問:“那扳倒太子呢?你要做那太子的位置嗎?”她很是關心道。
蕭稷聞言麵露不屑道:“這太子之位許多人都眼熱的很,偏偏卻入不了本王的眼,本王可沒這個心思。”
聽了蕭稷的回答,楚朝歡不知怎的心裏悄悄地鬆了一口氣,沒有在意太子位是好的,畢竟誰要是爭了太子位,結果都不過是在為他人做嫁衣而已,但是這個秘密偏偏她還不能跟蕭稷說。
想到這,楚朝歡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故而問了:“既然端木極那裏得不到審訊的結果,那你怎麼看起來倒像是解決問題一身輕的狀態?”
“妖兒,我說沒在端木極那裏討到他的鬆口,可沒說不能在在別人那裏討要不到想要的啊。”
楚朝歡一臉恍然,就見她坐直了身體看向蕭稷問道:“你是找了端木螢?她既然答應了你的要求,難不成你犧牲了色相!”畢竟那個女人對蕭稷有那意思的,想到這裏她不由得皺起眉頭,眉梢都染著一絲的慍怒。
蕭稷見狀,頓時樂了起來,立馬將人抱在了懷裏,飛快的在對方唇邊啄了一下,這才笑道:“為夫除了對付你的時候犧牲色相,哪裏就能對別人了?”
楚朝歡聽到這,不自覺的想到了林琅,這個女人能夠對蕭稷生出一種病態的佔有慾,完全是因為有一個假的蕭稷,這件事她到現在也沒敢跟蕭稷說,只想著等查到了事情的真相才說與他。
“既然你沒對端木螢犧牲色相,她又是怎麼答應你的?”
於是蕭稷便將事情的經過講了出來,聽的楚朝歡是一愣一愣的,她萬萬沒有想到,端木螢喜歡的人竟然還另有他人,而在接塵宴的時候表現出的愛慕蕭稷一事,純粹是爲了掩人耳目啊!
“難道你真的跟那個塔什麼木有聯繫?”
蕭稷糾正:“妖兒,是塔里木。”說到這他又道:“千里迢迢的,我哪裏就能這麼快得到對方的回信了?再說了,我與那塔里木交過幾次手,彼此雖然敬重,但是塔里木畢竟是一個將軍,沒有一個將士不是爲了自己的國家而戰的,所以即使殷商國君主要他死,他也絕沒有怨言的。”
楚朝歡瞭然了,可又疑惑道:“既然如此,那你給端木螢的信是怎麼回事?”
“想要寫一封信還不簡單?早在漠北我兩次收到塔里木的戰書,所以對他的筆跡已經有所掌握,不過就是找一個能臨摹代筆的人而已,這又不是什麼難題。”
楚朝歡驚愕,這麼說來端木螢也是被蕭稷騙了,如此端木螢還以為蕭稷真的與塔里木說好的要投靠了東啟呢。
“王爺睿智,妾身佩服。”她由衷的說道。
蕭稷瞧著楚朝歡這副被折服的傻樣,不禁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意有所指道:“這麼輕易就服了為夫,這可與床上的愛妃不相符啊。”
楚朝歡一陣怔愣,不禁羞紅了臉,暗道這人正經著說話就說話,怎麼就突然騷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