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和好
蕭稷見楚朝歡沒個反應,不禁有些擔心了,急忙抓起對方的手道:“妖兒,你還在生氣嗎?我今天本想好好的要跟你解釋的,誰知道被父皇叫到了宮裏,我極力的想要壓住你的火,可你當時連聽都不聽,只一心要跟我和離,我也只是想激一激父皇的,我以為父皇聽從皇祖母的話是不會同意咱們和離的,哪成想……”
楚朝歡接過蕭稷的話,半含譏諷道:“哪成想偷雞不成蝕把米,皇上還偏偏寫了同意我們和離的聖旨對嗎?”
蕭稷摸了摸鼻子,心虛道:“明日為夫就進宮請罪,讓父皇收回成命!”
“本王就你這麼一個要命的妖精就足夠了!以後也只有你一個,你若離開了我,我該怎麼辦?”
蕭稷說完,趁著楚朝歡不注意,快速的在對方的唇上啄了又啄,心裏跟偷吃了蜜一般。
楚朝歡聽著蕭稷這突來的告白,一時間有些無措了,他們這剛鬧完,這麼快和解的話是不是有些不太尊重皇上了?
況且在養心殿的時候,她要跟蕭稷和離的態度是那麼的堅決不容置疑的。
她冷哼一聲,然後便抱著被子往身上蓋了蓋,蕭稷見狀又加了一層被子,然而在他動身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對方的後背,楚朝歡沒忍住,一聲痛吟立馬讓蕭稷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你受傷了?”
楚朝歡輕聲道:“沒事,一點小傷而已。”
蕭稷卻不認為,直接起身拿著琉璃燈走近床前,“妖兒,到底是哪裏受了傷,讓我瞧瞧。”
楚朝歡瞧著對方一臉擔憂的神情,只輕描淡寫道:“又不是什麼大事,小傷而已。”
蕭稷態度堅決:“到底是哪裏?”
楚朝歡只得背過身去,然後指了指後背:“這裏。”
蕭稷聞言,伸手褪掉了楚朝歡身上的褻衣,露出了對方光潔的後背上的傷口,卻見他眼眸頓時凝結成霜。
楚朝歡瞧著對方半晌沒個聲音,穿上衣服就要問,卻被對方制止,“這是誰弄得?”
楚朝歡聽著對方壓抑的情緒如同崩裂的寒冰一般,只道:“我若說是安王妃做的你可信?我被她推進水裏的時候,不知道她拿的什麼東西扎的我後背。”
轉過身來看向蕭稷,卻見對方眼底的怒意如同翻江倒海,她不禁詫異:“不過就是一點小傷而已,你怎麼這副要吃人的表情?”
她並沒有看到自己的傷口是怎樣的猙獰可怖,只以為是普通的扎傷,所以並未放心上。
蕭稷將心裏的狠戾壓了又壓,小心翼翼的給楚朝歡穿戴好,然後安撫道:“你放心,我讓裕皇叔捎幾瓶百花谷的玉肌膏,你的傷口那裏不會留下疤痕的。”
楚朝歡渾不在意:“我哪有那麼矯情的,比起我的傷,你身上的哪道傷口都比我的要命!”
蕭稷頓時一噎,這纔想起來自己胸口那裏新增了一道新傷,可不能讓對方發現了。
二人躺下,楚朝歡身上渾身冰涼,他便將人整個的都抱在了懷裏,下巴抵在對方的頭頂,鼻息間全是對方幽幽的馨香。
此刻已經怒氣全消的楚朝歡,心裏也不由得跟著鬆懈了下來。
蕭稷的手緊緊包裹著對方的雙手,繼而又想起忽略的一件事來。
“妖兒,你是怎麼知道那根白玉簪和天寶花的事情的?這件事本王可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啊。”
楚朝歡便將上次在靖水樓被安王妃單獨叫過去的對話全都說了出來,至於那天寶花自然是聽了玄離說的了。
蕭稷一聽是玄離所言不禁一怔,“你是說玄離跟你講得?”
楚朝歡撅了撅嘴,猶自煩躁道:“當然了,我要不打聽打聽,我若是自作多情了怎麼辦?還有你在漠北的那個烏女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稷心裏不禁對這心玄離暗恨起來,難怪楚朝歡一直待自己忽冷忽熱的,感情這混小子在扯老子的後退!
看著眼前這個小女人打翻了醋罈子一般,蕭稷不禁笑了起來,“那烏女可是漠北烏族的聖女,本王與她結拜為兄妹而已,哪裏就是玄離說的那樣?”
楚朝歡有些懷疑道:“真的?”義兄妹也有感情不純的多的是。
蕭稷忍不住將楚朝歡攬著腰身翻到自己的身上來,頓時那一頭的烏髮便傾洩在自己的身上,連帶著也遮住了自己大半的視線。
“我今夜可都是把該說的都說了,妖兒怎麼還信不過為夫?”
楚朝歡將身上一直帶著的那個玉扳指拿出來,然後對蕭稷道:“信,但是你得讓外祖母他們相信吧?”
蕭稷瞧著楚朝歡此時促狹的眼神,立馬就明白了,張口便道:“為夫明白,放心,本王會消除他們的疑慮的!”
第二日一大早牧方去準備馬車,就看到了玄離耷拉著個腦袋往外走,牧方一陣奇怪,追上去問道:“玄侍衛這是怎麼了?難道王爺又在王妃那裏吵架了?”
玄離斜睨了牧方一眼,沒精打采道:“王爺跟王妃已經和好了。”
牧方驚詫,昨個二人鬧得勢同水火就差把王府給掀翻了,怎麼這麼快就和好了?要知道昨天皇上的聖旨都已經寫下來了!
“既然王爺王妃和好了,那你怎麼看起來反倒不高興的?”
“他們是和好了,可是王爺洩憤的要把我給扔到三千營裡!”
牧方只覺得驚奇,王爺高興只會賞大家,怎麼還會罰人呢?他疑惑的問向玄離:“你莫不是得罪了王爺吧?”
玄離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向牧方:“你覺得我這麼聰明的人會得罪王爺?”
牧方不敢苟同,玄離只冷哼一聲一個瀟灑的轉身,那模樣大有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意思。
楚朝歡醒來的時候,旁側的被子裡就已經冷了,她知道蕭稷一早就偷偷的離開了,就是怕撞到沈府的下人。
吃了早膳的時候,沈鈺大笑著進了屋,沈氏瞟了一眼對方,責怪道:“你這有什麼可高興的?”
沈鈺淨了手直接坐下,然後從容的給自己倒了杯酒,呷了一口之後,這纔對著幾人道:“母親,今兒我在外面聽到了一些好笑的事,所以自然是高興的。”
楚朝歡嚥下嘴裏的飯,然後道:“二哥哥這是聽到了什麼講出來也讓我們高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