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四嫂這是什麼意思
卻見安王安撫的拍了拍林琅的手然後轉過頭來對蕭稷指控道:“四哥莫要被這個壞女人給欺騙了,琅兒身邊的丫鬟上次就跟我提到過,因為去拿胭脂水粉而撞見了四嫂,最後卻不成想被四嫂故意的絆倒了她,幸好林琅無事,不然本王絕不饒了她。”
楚朝歡不可置信的看向那丫鬟,心道真不愧是林琅身邊出來的丫鬟啊,這顛倒黑白的本事原來跟她家主子學的!
她揚起一抹趣味的笑看向林琅:“原來安王妃是這麼跟安王交代的啊!可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僕啊!”
蕭稷聽出了這話裏有話,不禁疑惑道:“妖兒,到底怎麼回事?”
安王卻不等楚朝歡解釋,只冷下了臉看向蕭稷,“四哥,琅兒現在這樣,四嫂若還是這麼咄咄逼人的話,五弟我可就不念及臉面了。”
楚朝歡知道他這是要自己道歉,可她沒錯憑什麼要向這個有心機的女人道歉,這安王也是一個豬腦袋!
只見她瞥了眼正暗自瞅了眼自己的林琅,她分明看到了對方嘴角隱隱的冷笑,楚朝歡漸漸有所瞭然,莫不是這個女人打著讓他兄弟二人反目的戲碼?
想到這,她立馬便沉定了心思。
只見她看向安王,立馬錶現出一臉十分愧疚自責的樣子,“抱歉五弟,剛纔的確是四嫂的不對,四嫂向你跟五弟妹道歉!”
楚朝歡語氣十分的誠懇,讓人摸不著這她到底在盤算什麼。
只見楚朝歡看向林琅又道:“五弟妹,四嫂說話語氣的確是蠻橫了點,可到底是爲了你好啊,這懷孕一事是個大事,五弟妹怎麼能說不要孩子就不要孩子呢!”
果然,楚朝歡這話一出,安王先是一愣,繼而冷臉問道:“四嫂這是什麼意思?”
林琅驚詫的看著楚朝歡,剛要張口阻止,卻聽楚朝歡粲然一笑,繼而誠懇認真道:“五弟有所不知,剛纔五弟妹是跟我說她不想要這個孩子,打算要偷偷流掉的,問我可有什麼法子,我為此才說了一些話勸導她,許是我說話的語氣不太好,反而惹得五弟妹傷心了!”
向芸在後麵一聽自家王妃的話,很是支援自家王妃的這種說法,繼而立馬附和道:“是啊安王爺,我家王妃的確是這樣跟安王妃說的,您可不要誤會了我家王妃的一片好心吶!”
卻見蕭稷驚詫的瞥向楚朝歡,沒想到楚朝歡竟然會這麼說。
果然見安王無心再與楚朝歡爭執下去,而是轉而看向林琅,一臉驚詫道:“琅兒,是真的嗎?四嫂說的都是真的?”
林琅瞧著安王的質疑,心裏不禁暗恨起楚朝歡來,她剛要否認,卻聽楚朝歡那邊又道:“安王妃,您就不要再多想了,畢竟子嗣身份的事現在誰也說不定,這孩子生下來身份金貴的很,你若留他不得,雖說自己安了心,可卻也反倒讓安王傷心了。”
楚朝歡這番飽含深意的話令林琅瞬間置身於冰窖中,她只覺得一股冷意順著尾椎骨一直蔓延到頭頂上,眼底帶著驚懼。
剛纔對方的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她是怎麼知道自己的心思的?她怎麼會知道這孩子……,想到這,她只覺得自己置身於懸崖上,往前便是懸崖,後退便是死路,她該怎麼辦?
她抬起頭望著安王,對方眼眸裡的擔憂和愛意都裹在了自己的身上,她不禁恍然,心道可惜這個眼前的人不是他……
林琅不動聲色的瞟了眼蕭稷,心底不由得憤恨中帶著不捨,他為什麼要讓自己遭受這平白無故的委屈?
這般想著,她便壓下心裏的苦意,只得勉強的一笑,朝著安王回道:“我只是,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安王一聽這個意思,不禁急切道:“琅兒,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等過兩日等你身子好些,本王就帶你出去散散心可好?”
林琅只得點了點頭。
“五弟妹為這事寢食難安,五弟可要好好的安慰才行,若是五弟有什麼事,儘管派人來王府置喙一聲,你四哥也不是那小氣的人。”楚朝歡說完盈盈一笑,態度之誠懇有禮,讓身邊的蕭稷都不禁驚詫。
等到楚朝歡轉身離開,蕭稷這纔跟了上去,也不再去看安王和安王妃的表情。
出了靖水樓,楚朝歡已經恢復了以往的臉色,向芸跟在身後岔岔不平道:“王妃,奴婢就知道那個丫鬟請你上去準沒好事!”
楚朝歡也是鬱悶,她也沒想到這林琅還能有這心思,真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幸好她說了那些話才能脫身,不然指不定安王跟蕭稷鬧什麼兄弟分裂的戲碼。
只不過……林琅既然是誠心挑撥他兄弟二人的關係的話,這也是不可控的,畢竟安王是如此愛護林琅,又怎麼可能相信她是無辜的?
身後的蕭稷大步跟上來,玄離駕著馬車慢騰騰的跟在後麵。
“以後若是安王妃再請你的話,直接回絕即可,不必與她多說,以後也莫要與她單獨相處。”
楚朝歡一怔,扭頭看向蕭稷,怔怔半晌也沒說出什麼,只埋頭往前走。
蕭稷見對方不說話,便知道今日受了委屈,於是伸手就拉住了對方。
楚朝歡抽手沒能抽回來,看向對方,忍不住道:“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這頓飯沒吃好,本王請你去別的地方去吃?嗯?”
楚朝歡低頭瞧了瞧自己已經被灑了油漬的裙襬,擺了擺手,“不必了,臣妾已經吃飽了,現在什麼也不想吃。”
蕭稷卻是蠻橫道:“那不行,讓你出來本來是要帶你高興地,哪成想讓別人惹你不高興了,本王向王妃賠不是?”
看著蕭稷含笑的眼睛,楚朝歡實在是笑不出來了,她心裏無端的一股火沒地方撒,沒來由的就想到了他與那林琅站走在一起的那一幕。
那天若不是自己著急救端木歌,她就停下來看看這二人到底能說什麼了。
如今他連個解釋也沒有,那根簪子還是自己從林琅嘴裏聽出來的來由,具體怎麼來的,連林琅都隱晦的不說,而眼前這個男人竟然還跟沒事的人一樣!
她如何不來氣?剛纔的那番話她又摸不準是什麼個意思,無端讓她去猜,若是猜錯倒顯得自己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