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在下端木歌
待了兩日之後,男子悠悠轉醒的時候,只看到一個女子在自己的床前忙碌著,他一時警醒,就看到了這女子正拿著針一樣的東西往自己的手背上扎,他立馬扣住了對方的手腕!
楚朝歡只輕輕抬了抬眼皮,未有絲毫的驚訝,只冷靜道:“剛醒來就這麼有力氣,不錯,恢復的不錯。”
男子眼底帶著沉疑:“你是誰?”聲音有些沙啞。
楚朝歡一動不動的拿著針頭,看著他說:“救你的大夫。”
男子視線看向對方手裏的奇怪的針,一臉的懷疑,這時外面的阿焰聽到了聲音,趕緊跑進來。
看到自家公子已經醒了,驚喜道:“公子,您終於醒了!”
男子看到阿焰,然後淡淡的點了點頭。
阿焰見到二人氣氛不對,趕緊解釋:“公子,這是莊王妃,是她救了您!”
男子突然想起來,自己昏迷之前的確是聽到了有人在叫王妃二字,他轉而正視向楚朝歡,驀得鬆開了緊扣著對方的手腕。
“抱歉,在下唐突了!”
楚朝歡無視對方一臉的尷尬,只冷靜道:“無事,公子現在身體還在發熱狀態,還需要在輸兩天的液,現在我可以給你扎針了嗎?”
男子怔愣的點了點頭,他很是疑惑,難道東啟的大夫都是這樣給人救治的?還是隻有這個莊王妃是這樣。
等掛上點滴,男子這纔對楚朝歡謝道:“在下端木歌,謝莊王妃相救!”
楚朝歡第一次聽到端木這個姓氏,想著這京城裏還沒有聽到過端木這個姓氏呢!
“公子客氣了,我也只是行醫職責而已。”
“我主僕二人不慎遭仇家暗殺,如今居無定所,幸得莊王妃的相救,大恩不言謝!”
“端木公子暫且在這莊子養病,我也不常來,若有什麼需要跟底下人吩咐就是。”
“多謝!”端木歌見眼前這個莊王妃自稱上就沒有自帶身份的傲氣,心底不禁有些訝然,他還從未見過如此平易近人的王妃大夫,他用那隻受傷的手摸索向自己的懷裏,懷中一空,頓時心下一驚。
楚朝歡見其似乎找東西,忙讓向芸將那日的玉佩拿來。
端木歌接過儲存完好的玉佩,對楚朝歡更是感激不盡,“沒想到被王妃儲存起來,多謝多謝!”
楚朝歡笑道:“公子這會子可是說了好幾次謝了,這都是不是事,公子好些養病罷。”轉而對阿焰道:“這袋子裡的水沒有了,記得叫我。”說完便走了出去,留下這主僕二人說話。
端木歌見楚朝歡離開,還關上了房門,轉而看向阿焰:“那夥人可查到去了哪裏?”
“回公子,前兩日阿焰就查到傷您的那些人來自宮裏,會不會是皇后那邊派出來的?”
端木歌很是冷靜的分析:“不會,如此趕盡殺絕的,除了我那個大哥還能有誰?”
“這次公子以身試險,他們大抵都認為您已經死了,這時候公子住在這裏躲避那些人的眼線是最好的時機。”
端木歌垂目盯著自己手背上扎的那根針陷入沉思,傳聞莊王妃是一個愚蠢至極的人,可剛纔就他所見與傳聞並非一樣。
不過能以莊王打掩護,倒也不失一個好辦法。
等楚朝歡進來的時候,阿焰已經出去了,當她給端木歌拔針的時候,就聽對方開口道:“在下有件事想要請教莊王妃。”
楚朝歡收拾好輸液管,然後回道:“端木公子請問。”
“在下想在京城尋一處院子,能否讓王妃幫忙尋一處?”
“公子是要長期居住嗎?”
“沒錯。”
楚朝歡沉思:“這樣啊,端木公子倘若想要找個居住的地方的話,我可以幫忙找一下,不過以你現在的傷勢,不適合挪動,尤其是現在你身上多處骨折,已經固定著,就怕一挪動傷口那裏不好辦了。”
“可如此叨擾實在是有些不便,在下怕給莊王妃帶來麻煩!”
楚朝歡瞬間明白了端木歌話中的不安,只安撫道:“你放心,這處莊子沒有外人進來,王爺在京城裏忙於政務也擾不了他的,我也不常在這兒,你安心住著就是。這都是小事,不過眼下端木公子不適合大幅度的行動,你得在床上多躺些時日才行,等你傷勢好了再說找院子的事如何?”
“那就叨擾王妃了。”
“不算叨擾。”楚朝歡說完便離開了。
等回到王府的時候,蕭稷還沒有回來,她直接回了廖園。
還未休息片刻,冷管家就來了。
“王妃,這些是安王成親之時的賀禮,請您過目。”
楚朝歡這纔想起來,好像距離安王成親還有兩日的時間。她拿起清單掃了一眼,嗯……反正她不懂這些禮節。
“管家按照其他王爺一樣的規矩來就行,不用徵詢本王妃的意見。”
“王爺說讓您看看,有沒有需要減去的。”
楚朝歡瞬間瞭然,蕭稷都已經看過了,她再提意見也就沒意思了,送給自己的情人和兄弟的賀禮她怎麼能過問呢?
她隨即擺了擺手,表示不予理會,冷管家見狀只好拿著禮單離開了。
安王府。
安王正著人收拾著院子,還有兩日就要成親了,此刻他比誰都要興奮和激動。
“王爺,莊王來了。”
安王一愣,然後就轉身步出門外,走向花廳。
“四哥怎麼有空來我這裏了?”安王笑著進來,蕭稷收回打量的視線轉而看向安王。
“在你成親之前,我這做哥的得預祝你終於脫離一個人的日子才行。”
“正好,我正要請四哥喝兩杯呢!”安王眼角含著笑,然後讓底下人沏茶。
蕭稷一擺手:“不用,我今日來是給你送兩罈好酒的,你一直說靖水樓裡的酒最是好喝,四哥就給你定了兩壇!”
安王瞧著玄離懷中抱著的兩壇酒,不禁笑道:“還是四哥懂我!今兒四哥也別回去了,與五弟我不醉不休!”說著便讓人吩咐去佈置酒菜。
不多時安王帶著蕭稷尋了一處安靜的院子裡喝起了酒,兄弟二人縱酒高酣,安王只覺得從未有過的暢意!
二人酒意正酣,安王突然轉過頭來看向蕭稷,微醺的眼神裏帶著一絲認真。
“四哥,五弟這就要成親了,可五弟心裏一直有一個疑問想要問一問四哥。”
蕭稷眼神清亮,不見半分的醉意,只毫不在意的回:“五弟問便是。”
安王遲疑半晌,最終咬了咬牙站起身來,來到蕭稷面前,“五哥,我問你,你心裏究竟有沒有過琅兒,你們二人到底有沒有傳言裡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