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花漠送的腕鐲
花漠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似笑非笑的問:“一個風寒而已,楚兄這身體太弱不禁風了。”
楚朝歡淡淡的橫掃對方一眼,然後倒了杯水潤了潤髮癢的喉嚨,老實說她現在覺得渾身有點累,就好像是渾身被巨石壓過一般。
“喏,這個給你。”花漠將懷裏的東西拿出放到楚朝歡的桌前。
楚朝歡垂目一看,是一個奇怪的腕鐲,說是奇怪是因為這鐲子的顏色是墨綠色的,上面鏤刻著一些花紋,還鑲嵌了一顆紅色的寶石。
一看這個腕鐲就很值錢,於是伸手推給花漠面前:“這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花漠一手支著頭,一手的指尖點著桌面就這樣歪著頭看著她,“楚兄,你可別多心,這個是我謝你在賭坊的時候解救我於危難的,還有也謝你能夠同意帶我進京。”
楚朝歡表情不變:“賭坊那次救你,也是我自己也有私心,是我想打探那裏麵傀儡人的情況。這次進京,若不是莊王同意,你也根本與我們同不了路,所以你要謝就去謝莊王。”
花漠輕聲一笑,楚朝歡只看著對面少年的臉上帶著一絲不明覺厲的表情。
“楚兄,你還真是把路堵得死死的,你這麼戒備我,我很傷心啊……”
楚朝歡淡淡的看著,只道:“本王妃無功不受祿。”
“我這不是賄賂你,再說了你身上又沒有我想要的東西,我這人只是不想欠人人情。”
楚朝歡懷疑的問:“真的?”
花漠再次將面前的墨綠色的腕鐲推到對方面前,“這個其實並非只是一個鐲子,它還有一個小機關。”
楚朝歡微挑眉,似乎有些驚詫。
花漠眼神示意對方自己看看,楚朝歡狐疑的拿在手裏,反覆的研究,最後視線盯在那個紅色的寶石上。
她剛要用手指點那個紅色的寶石的時候,花漠立即伸手製止了她。
“楚兄且慢!”說罷,花漠就著楚朝歡按著紅寶石的手,轉移到一邊。
腕鐲的側面對準牆壁,花漠的手指隔著楚朝歡的指尖輕輕一按,一枚極為細小的鋼針咻的一聲射到了對面的牆上!
楚朝歡驚訝的下巴要掉了。
花漠微微笑著。
這一幕,正好被推門進來的蕭稷看個正著,就看到了花漠的一隻手放在了楚朝歡的手背上,而對方似乎還未所覺。
二人舉止親暱,這一幕深深刺痛了蕭稷的眼,此刻他不禁寒下臉來,死死的瞪向花漠。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楚朝歡回神,看到蕭稷眼臉上立馬帶著笑:“蕭稷。”
花漠似有留戀的抽回了手,暗自瞥了一眼蕭稷,眼底的挑釁惹惱了蕭稷。
“滾!”蕭稷低吼。
花漠徑直站起身,然後離開了房間。
向芸察覺莊王的不高興,暗自瞅了一眼還在獨自研究手裏腕鐲的楚朝歡,不禁嘆了口氣,這會子她家王妃怎麼這麼遲鈍了呢。
向芸退了出去,還貼心的關上了門。
蕭稷將手裏的東西放下,坐到楚朝歡一邊一言不發。
楚朝歡察覺到蕭稷的不對勁,抬頭看去,關心的問道:“王爺怎麼了?”
蕭稷不動聲色的看著對方手裏的腕鐲,問:“王妃就這麼喜歡他送的東西?”
楚朝歡看了看手裏的腕鐲又看了看蕭稷,突然明白了蕭稷的情緒為何不好了,原來是誤會她了。
她忍俊不禁的一笑,“王爺,我不是喜歡他送的東西,是驚奇這個是一個防身的小暗器。”
蕭稷雙手環胸,不可一世道:“沒出息的樣子,本王見過的比這還好呢。”
楚朝歡煞有介事的回着:“是,王爺是見識的不少,可那是王爺見識過,不代表我就見識的多啊。”
蕭稷被楚朝歡一噎頓時無語,半晌才道:“本王送你的那個玉扳指可比你這個值錢多了。”
“是,王爺送的自然是好的。”
蕭稷聽出了楚朝歡的敷衍,臉色不大高興,從楚朝歡的手裏奪過來,然後瞅著對方氣呼呼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他的心情頓時好起來,手指轉動著那個腕鐲,轉而收起來。
他捏了捏對方氣的鼓起來的臉頰,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霸道:“沒有本王允許,不許你收別的男人送的東西。”
楚朝歡皺眉:“這要是當掉的話,可是值不少錢呢!”
蕭稷表情一僵,“王妃收下這物件,就是想著有朝一日可以當掉換做錢嗎?”
楚朝歡理所當然的回道:“那當然了,什麼東西哪有錢實在啊!”
蕭稷霎時笑的收不住聲音。
楚朝歡見對方奇怪的樣子,不禁納悶:“你笑什麼?”
蕭稷搖頭失笑,花漠那小子要是知道這個女人是因為想要當個好價錢纔會收下的話,不知道是不是要氣死。
“本王給你收著,王妃若是缺錢了,就跟本王說一聲。”
楚朝歡哦了一聲,她想起來這是蕭稷因為她耽擱了回京的路程,不禁擔憂道:“因為我而耽誤回京的路程,會不會有些不好?”
蕭稷彈了彈對方的額頭,眼底帶著從未有過的寵溺,“你傻啊,侯遵和李牧已經先行回京覆命,父皇在乎的不是我的批文,是他們手裏的,本王這麼急著回去有什麼用?”
楚朝歡費解:“可你不是父皇指派的欽差嗎?”
蕭稷不屑的一笑:“若是隻我一人去辦案的話,這自然是要趕緊時間回京的,但是父皇指派了侯遵跟過來,王妃就難道想不到這是為什麼?”
楚朝歡沉吟道:“侯遵是左都御史,自然是監察糾錯百官的行為啊。”
蕭稷又言:“不只如此,侯遵是奉了父皇之命來監視本王的,太子未能前來,他總該要給太子防備著。”
楚朝歡聽了蕭稷這一通分析,心裏著實有些替他不太高興,這皇上既然不相信蕭稷,為何還要他去做這件出力不討好的事?
“總要有一個人來當擋箭牌不是?”
聽了蕭稷的回答,楚朝歡心裏很憤慨,難道皇家就不能純粹一點嗎?非要這麼讓人玩心眼?那活著可真夠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