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龐有望的護身符!
蕭稷聽到玄離忍不住的咒罵,就知道佛像的後面並不是只有蟒蛇那麼簡單。
此刻這裏的那三百多壯漢已經全部被運送回去,突然從外面跑出來一個人影,玄離警惕的抽出刀來,卻見竟然是多日消失不見的朱宣!
“朱宣,這幾日你去哪兒了?”
朱宣直視向蕭稷:“那龐有望抓住了,我妹妹人呢?有沒有問出來?”
蕭稷剛要說還未審訊,就見楚朝歡抬起頭來,白著一張臉眼底帶著一絲悲痛,她伸出手指向那尊佛像。
蕭稷身體一震,就見朱宣趕緊跑向過去一瞧,頓時如遭雷擊一般僵立在當場,半晌就見他面如死灰的轉過身來,走到院外跪在地上,一聲悲吼之後,淚如雨下。
楚朝歡眼底瞬間浮現出一抹狠戾:“龐有望,必須死!”
蕭稷只是攬著楚朝歡無聲的安撫著,並未走過去一瞧,他已經想象到了什麼,也終於知道了楚朝歡為什麼這麼害怕了!
原來她怕的並非是蟒蛇,而是人蛇蟒!
佛像的後面藏著幾具女屍,那些大都是赤裸著身體,而且一看年紀都是如花似玉的姑娘。
她們的身下是一片蛇窩,龐有望不知道用的什麼麼邪術,竟然要用少女的身體去孵化那些蛇蛋!
楚朝歡抬目看向蕭稷,悲切道:“王爺,讓人去多備一些好看的衣服,我想給這些姑娘一個體麵。”
蕭稷沉重的點了點頭,然後讓底下人去辦,自己則守在楚朝歡身邊。
底下人腳步很快,讓他們沒有等很久,楚朝歡將硫磺驅逐了那些蛇物,由玄離在外一把火燒了。
而她此刻也不顧蕭稷等人驚訝的神情,而是換上了防護服,然後無比虔誠而又認真地給那些個姑娘穿上衣服。
每一個都是如花似玉的臉,此刻卻是面目全非的樣子,有一張臉還算完整,是她來這南通城時剛救治的那個女孩,喜兒。
然而她此刻變了形的臉頰和猙獰的皮肉,讓她立馬就能想象到,這些姑娘死前是遭到了怎麼樣非人的折磨!
這些屍體並沒有一處完整的,全是被人扔進來餵養了那些蛇!
楚朝歡此時早已雙眼模糊,這是她作為急診科大夫有史以來接觸過的最慘的情形,也是她感覺到人生最為恐怖的地方!這裏纔是人間地獄,是惡魔飼養的夢魘之地。
總共九名少女,有的只剩下一具骨架,所以根本認不出原身的樣子,就算讓那些父母來認領,怕是也只是一種打擊。
“我X他媽的龐有望!”孫元明看著地上擺著的九具少女的屍體,就恨不得立刻宰了龐有望。
蕭稷無聲的陪在楚朝歡身邊,二人帶著沉重的心情回到了府衙,腦海裏久久散不去的是那一張張如花似玉的臉。
蕭稷一回去,就開始了提審龐有望,只見他雙手被綁,跪在大牢裡,狼狽的臉上灰頭土臉,不見之前囂張的樣子。
“龐有望,你私吞賑災糧款,私自建造兵器,謊報疫情,私下賣官,致使災民流連失所,百姓叫苦連天,你該當何罪!”
“莊王,您列舉的這些罪名太少了,應該再跟我加一些。”
望著眼前死到臨頭卻還有恃無恐的龐有望,蕭稷的雙目冰冷一片:“那本王再說幾個,你手段歹毒,殘忍的殘害那些少女,又抓走的那些男子煉成藥人,你這是罪不容恕!按照律法,你當受凌遲處死也是便宜你了!”
“是啊,我龐有望是該受這刑,是該死的,王爺可還有什麼要問的,趕緊一併問了吧?”
“到底是誰讓你這麼做的,將正常人煉製傀儡一般,用少女餵食那些毒物,這些邪術是誰教你的!”
“無人教我,是我自己研製出來的,抓到那些少女,給她們灌下特有的藥劑,然後在將那些新鮮的少女的鮮血餵養毒蛇,滋養出來蛇物只要他們的一滴血就能將一個正常人變成聽話的傀儡!”
龐有望的雙眼帶著殘忍嗜血的光,這讓蕭稷忍不住想要抽刀割了他的舌頭!
龐有望仰著頭,覷著眼瞧著蕭稷,一副傲慢中帶著不屑,
“你有什麼資格來審訊我,你即使這次帶著抓我的證據回了京又如何?你還是改變不了什麼,太子殿下仍舊是太子,皇上依舊重視他,而你,拿著斬殺我的功勞也只是得一句辛苦而已。”
“你以為皇上會高興你做的這些嗎?你以為那些臣子就會擁戴你嗎?我知道你這番前來定然是那些大臣激勵力薦你的吧?”
“都是一些狠角啊!爲了自己的利益,不惜讓你來趟這渾水,我不妨告訴你莊王,我若死了,你照樣也改變不了什麼。”
蕭稷沉默的聽著龐有望的話,對方有恃無恐,似乎還留有底牌,所以態度上纔會這裏硬氣。
“龐有望,你在得意什麼?你手裏的命案這麼多,哪一件拎出來都夠你死一百回的!”
“我當然知道莊王定然是想要恨不能殺了我吧,可是你根本就殺不了我,也動不了我一根手指頭!”
“人生就這麼一遭,我若不痛痛快快的活,怎麼能辜負這來世一遭呢。您說什麼我就應什麼,但是我也說了你根本就殺不了我!”
連著聽到龐有望說了兩次自己殺不了他,這讓他心底存疑,望著龐有望得意的神情,他心裏不由得一沉。
這時,孫元明跑了過來,臉色十分難堪,他在蕭稷耳邊一陣低語,卻見蕭稷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望向龐有望的眼神,帶著一股子狠勁,“龐有望,沒想到你還有這護身符!”
難怪對方有恃無恐了,原來龐有望因為護駕有功,曾經被皇上賞了一塊免死金牌!所以就算他鬧翻了天,自己也沒辦法殺了龐有望!
暗自咬了咬牙,看向龐有望的眼神帶著狠戾的刀刃,然後轉身大步得離開了這裏,身後傳來的是龐有望得意的大笑。
楚朝歡正收拾著床鋪,就見蕭稷一臉陰鬱的進來,一聲不吭就直接躺在了貴妃椅上,單手擱在額頭那裏,袖子遮住了整張臉。
楚朝歡停下手裏的被褥,納悶的看向對方問:“王爺,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