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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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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狂言詐語

    楚朝歡醒來的時候蕭稷照樣已經離開了,梳洗之後瞧著今日的早飯多了樣她最喜歡的風味樓的脆玉酥,這還是他帶自己第一次去的那家店時吃到的,他竟然知道自己喜歡吃這個。

    “楚姐姐,快看看我帶了什麼好東西!”

    孟芊歡快的跑進來,手裏還提著一個小籠子,籠子裡是一隻灰色的兔子。

    楚朝歡很是無語:“芊兒,一隻小兔子就是好東西了?”

    孟芊反駁道:“王妃,這可不是一般的兔子,這是黑臉在街攤套圈的時候套到的,他送我的兔子!”

    “哦~”

    楚朝歡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她注意到今日孟芊穿了一身藕粉的裙子,少女的臉上佈滿笑意,她不禁問道:“那一會兒你要出門?”

    孟芊都弄著籠子裡的小兔子,然後頭也不抬道:“是啊,我等會去大哥那裏,看看他有沒有什麼好東西,我也好給黑臉送一個。”

    楚朝歡瞧著笑的一臉甜蜜的孟芊,只覺得這丫頭應該跟音樂公主談得來,兩人都是那種好玩而且心思都寫在臉上的人。

    等到孟芊離開,楚朝歡便收拾了一番後,這才問向底下的人大牢在哪裏。

    主僕二人走近大牢,門口有侍衛把守,現在他們都認識楚朝歡。

    “王妃,這大牢裡空氣難聞,您怎麼想著要進去看看?”

    楚朝歡瞅了眼大牢的門口,嗯,不像是電視裡演的那樣有者寬敞的大門,而是門口很小,大概也就一人高的門框。

    “張海兩兄弟就關在這裏麵?”

    “回王妃,分別關著呢。”

    楚朝歡點了點頭,走了進去,後面跟著黑臉侍衛。

    這應該算是地牢了,條件要比她在王府裡待得要差很多,畢竟這裏關了不少的人,味道的確是難聞了些。

    她掏出絲帕捂住口鼻,緩和了一些後繼續往前走。

    走到中間的時候,牢頭指著裡面鐵鏈鎖著的人:“王妃,這就是張海了,我們怕他動手腳,所以就用鐵鏈鎖著了。”

    楚朝歡點了點頭,隔著柵欄她看到張海的雙目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她示意牢頭開啟牢門。

    等進去後,黑臉緊隨其後。

    此時張海仍然毫不掩飾他的那副德行,只見他在空中嗅了嗅,咧嘴一笑:“這麼香?美人這是來瞧我的?”

    楚朝歡冷眼望過去,掃了眼整個牢房,“看來你的日子過得不錯,竟然還能有興致說這些。”

    “王妃說笑了,我就這麼一個愛好,哪能丟掉。”

    “看來你瞎了眼還不夠,嘴巴也應該多餘的了。”

    “王妃就算割了我的嘴巴我還有鼻子,割了鼻子還有耳朵,割了耳朵還有雙手雙腳,就算王妃把我做成人彘,我也照樣覬覦王妃的美貌。”張海說完,還表現出一副垂涎欲滴的樣子。

    身後的黑臉見狀忍不住上前要動手,楚朝歡一手製止,她知道張海這種人就是沒有底線的人。

    “他這是故意激怒我們,好讓我們給他一個痛快,你若殺了他便是遂了他的心意。”

    “但屬下決不能容他這樣玷汙王妃!”黑臉固執道。

    楚朝歡冷淡道:“不急,他既然這麼喜歡美人的話,那就把他扔進清歡館裏去,就算賣不到好價錢,接接客學學規矩也是好的。”

    楚朝歡這般說著,就見張海那邊率先嘿嘿一笑:“王妃這是抬高看我了,我這樣別說做生意,就是往那一站也沒人敢買我的生意。”

    瞧著張海那副不怕作死的樣子,楚朝歡知道對方定然拿定了自己不敢動他的。

    “你說的對,光逞口舌之快是不能,但我說若是你們多年經營的兵器庫賣給了府衙,不知道你是不是也能這麼無所謂?”

    只見張海臉上的表情一僵,接著仍舊笑了起來:“王妃這麼說我可不明白。”

    “你那個孿生哥哥可是把你們的家底給掏空了,他見你落網,怕你把他給供出去,所以已經在昨天晚上把所有事交代清楚了。”

    “王妃莫不是詐我?張克那傢伙可不會這麼做。”

    楚朝歡聽著張海直呼張克的名字,就知道這兄弟倆薄弱的親情已經消耗殆盡,懷疑有了缺口,這個缺口只會越來越大。

    “我詐你作甚,你哥該交代的已經交代了,你知道的你哥說了,你不知道的你哥也說了。”

    張海沉著嘶啞的聲音問:“什麼叫我不知道的我哥也說了?”

    楚朝歡瞧著一臉懵逼的張海,煞有介事的說道:“我哪兒知道啊,這都是王爺告訴我的,說什麼你們張家不止這來回賭坊這一家,私底下的幾個縣城裏也還有好幾個賭坊,連著有名氣的幾家店鋪你們都有入股,最重要的那地底下的兵器庫,私自營造兵器是重罪,給你們這個膽量造兵器的人膽子也不小。”

    “聯和官員欺壓百姓,這些都還是你們眼裏的小事,甚至還說內閣有你們的人,這種話你哥也都說了。”

    楚朝歡說完這些,就瞧著張海的臉色變了,“我哥他胡說!我們只不過是小商人,哪裏就敢跟朝中的那些個大官員有交集,頂多,頂多……”說到這,張海住了嘴,沒再繼續往下說。

    楚朝歡見對方仍有顧慮,繼續加了把火:“我這裏還有你哥的親筆畫押,你哥說這些事都是與他無關的,他只負責賭坊的生意,這暗中私造兵器和倒賣人口的事可都是你在做啊!”

    張海那一張血汙的臉因為情緒激動,顯得猙獰可怕,“我不信,我不信,你休想騙我!”

    楚朝歡伸手,黑臉侍衛將懷裏的東西交到了她的手上。

    楚朝歡拿著手上的一張空白的紙上對張海道:“你可瞧清楚了,這白紙黑字可都是你哥的名字,這字跡你應該最熟悉不過了。”

    張海伸著手費勁的朝著楚朝歡這邊夠著,無奈四肢被鎖鏈鎖著,根本就無法碰到那張紙。

    這時傳來楚朝歡煞有介事的聲音:“哎呀,忘記了你看不到這畫押的。”

    張海的臉上頓時如同爆發的火山,狠意決了堤,他猛地朝楚朝歡的位置撲來,卻被一旁早有防備的黑臉侍衛一腳將人踹到牆上去。

    鐵鏈嘩啦啦的一陣亂想,張海憋出一口血來,猙獰的臉上頓時一片慘白。

    “你哥現在正在他的府上吃著珍饈美味,左擁右抱著各色的美人,而你呢,真是可憐,為什麼你哥能夠潔身自好,而你卻要做這麼人神共憤的事情來呢?”

    楚朝歡搖頭嘆息,給了最後的一劑猛藥:“唉,同樣是一個孃胎裡出來的,一個做了人,一個做了鬼,真是讓人唏噓。”

    楚朝歡說完這句,不再停留,直接步出了牢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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