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莊王的心軟
孟芊瞧著楚朝歡的樣子實在是忍俊不禁,為此內心十分的愧疚,於是溫柔的上前拉起楚朝歡的手道:“我帶王妃下去梳洗一番。”
楚朝歡淡定的揪了揪垂在額前的一縷碎髮,點頭同意了。
孟芊安排人領著楚朝歡去梳洗,自己則將密室的牆壁開啟,將毫髮無損的芙靈轉移到了安全的房間裡。
等到楚朝歡一切梳妝完又把傷口上好了藥之後,底下的丫鬟便恭敬的引領著她去了花廳。
蕭稷瞧向楚朝歡,早在剛纔,孟氏兄妹就已經向他解釋了楚朝歡為何會在這裏的原因。
當然,太子為何要篤定那名刺客會在孟府,這件事孟氏兄妹並未詳說,他也就沒有過問。
這會子見楚朝歡已經收拾妥當,蕭稷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便是對孟氏三兄妹辭別。
“孟兄無事,本王也就放心了,若無它事本王就帶著王妃先行離開了。”
孟川聽聞蕭稷要走,極力挽留:“好不容易王爺今日有時間,何不在孟某府上喝一杯再走?再者王妃應該也餓了,孟某早已讓廚房備下了酒菜,還請王爺王妃賞給孟某一個臉面?”
楚朝歡一聽酒菜忍不住摸了摸餓的乾癟的肚子,瞧著蕭稷沒做聲,她暗暗拉了拉對方的衣袖,低聲道:“王爺,咱們吃完再走嘛,臣妾的確也餓了。”
蕭稷冷眼看著沒出息的楚朝歡,本不想答應的,畢竟應臨也在這裏。
可當看到對方睜著那雙無辜的大眼懇求的看著自己時,不知怎的一時心軟下來,眼底也藏不住的寵溺,遂點頭應下了。
楚朝歡高興地同孟芊坐下聊天,那邊的四個男人一邊喝酒一邊聊了起來。
或許是礙於楚朝歡在的原因,應臨並未與蕭稷搭過話。
等到酒足飯飽之後,夫妻二人這才坐上自家的馬車打道回府。
玄離駕著馬車穩穩當當的,楚朝歡正襟危坐的坐在蕭稷對面,或許是酒足飯飽,不一會就在這裏有些泛起困來。
她知道蕭稷能夠同自己同乘一輛馬車已經是忍耐的極限,於是儘量保持清醒,不再去招惹他。
只是背後的傷口傳來的火辣辣的痛感,讓她忍不住伸手去觸碰。
“你是不是傻?”
突然被蕭稷這一通罵,楚朝歡停下動作,撤回去夠後背的手,“王爺,你說什麼?”
蕭稷語氣不善的回道:“何時王妃變得這麼心地純善了,竟然還會奮不顧身的去救別人,自己的命就不要了?”
楚朝歡不確定對方是不是惱怒自己捨命救孟芊的事,只道:“臣妾當時也沒有多想。”
“沒多想?瞧王妃說的多偉大,要說這樣,那你當初為何不去阻止那些羅剎閣的人對林琅出手?”
楚朝歡聽到對方提及之前的事,很是無語,“王爺是覺得臣妾活膩了還是怎麼着?我雖然不知道那是羅剎閣,但是也知道那些黑衣人拿著刀,刀劍不長眼,萬一傷了我怎麼辦?”
“那你剛纔說的沒多想就奮不顧身的救別人,這難道王妃就不怕刀劍不長眼了?”
楚朝歡自知理虧,“好好好,我的錯,下次我不會這麼衝動了。”
背後疼痛難忍,她忍不住還是想伸手去夠,蕭稷見狀,將對方一下子拽了過來。
楚朝歡沒個準備,被突然的力道一下子拉扯到對方的面前,鼻樑磕在了對方堅硬的胸膛上。
“哎呀,蕭稷你能不能事先打聲招呼!”
蕭稷冷著臉摁著楚朝歡的身體,讓她趴在自己的腿上,然後自己則從衣領那裏扒拉下來一看,頓時寒下了臉。
原來楚朝歡受傷並非只有手臂那裏,連帶著後背也受了傷,他覺得廢了那人的那隻耳朵有點輕了,他應該廢了那人的一隻手或者一隻眼。
楚朝歡不知道蕭稷什麼表情,只是悶著聲音,問道:“王爺好了沒,我這樣不舒服啊!”
蕭稷鬆開了楚朝歡,臉上恢復了正常的表情:“你那裏還有沒有冰肌膏?”
楚朝歡揉著那隻左肩,只道:“早就沒有了,王爺給的那瓶,光之前的傷口就沒有剩下,不過那冰肌膏倒是挺好用的,就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疤痕。”
莊王冷著臉嗯了一聲,楚朝歡見對方那拽裡拽氣的樣子,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王妃今日不是應該去侯府嗎?又怎麼會出現在孟府?”
楚朝歡一時睏意全無,她尷尬的撓了撓臉頰,突然想起來什麼,反問道:“王爺不是說要去梅公子那裏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本王剛到梅公子府邸,冷官家就派人來跟本王說你下了馬車後就消失不見了。”
“本王想著你仇家那麼多,而我又答應過侯爺出門在外確保你的人身安全,所以只好辭別了梅公子出來尋你了。”
“在尋你的路上遇到了要接你前去孟府的馬車,本王想著或許你去了孟府也說不定,這不本王就來了嗎,也幸好本王來了,豈不是錯過了王妃竟還有這等機智過人的事蹟?”
楚朝歡聽著蕭稷的解說,聽得有些愧疚感油然而生,她沒想到的是對方知道她的失蹤後,竟然還能派人找她。
這要是擱到以往,對方巴不得原身死在外面呢!
“王爺,這孟氏兄妹到底有何背景?”
“何故有此一問?”
“您看啊,昨夜的南溪山莊筵席,請來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尤其是能夠坐在亭子裡的位置,都是身份有來頭的。”
蕭稷聽著楚朝歡的話,不禁讚賞道:“王妃觀察的不錯。其實孟良祖上就是一個鹽商,到他這一輩,也就只有他的那個大哥從事鹽商的生意,這次宴請因為孟大公子不在京城,所以這二公子和他的小妹就來了。”
楚朝歡點了點頭:“這孟二公子身懷武藝,那他們又是?”
“大公子孟川是延續祖上產業做起了鹽商,這二公子孟良則是做起了茶道生意,這孟府的名望可不比梅皓家的小。”
楚朝歡聽到這,不禁點頭。
“所以可別小瞧了這孟氏兄弟二人,他們這一鹽一茶,光這累積的財富就可抵整個京城的一半多的富商。”
“王爺既然如此說,那這太子竟然冒著得罪這孟氏兄弟的風險也要抓那個什麼舞姬刺客,那這其中不會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蕭稷挑了挑眉:“這種惹火上身的事,誰會上趕著去跟太子對着幹?”
楚朝歡哦了一聲,垂下眼皮掩下眼底的心虛。
“對了王爺,臣妾能問您一個事嗎?”
“說。”
“臣妾因為這次頭部受傷,所以對於過去的事情有些都忘了,所以想問問,臣妾跟那個寧王的小舅子也就是應公子有過什麼過節沒有?”
蕭稷聽到對方這麼一問,冰涼的眼神掃了過來,他不知道這個楚朝歡是裝失憶還是假失憶怎麼着。
曾經她與應臨的恩怨當時轟動可不小!
“你怎麼不去問問應臨本人?反而要從本王的口裏打探事實?”
楚朝歡笑的有些尷尬:“我這不是想不起來了嘛!”
蕭稷冷笑:“那你就更應該去問他當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