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冷血殘暴的太子
“這余天梯是什麼意思?”楚朝歡很是不解。
“自然是隻要榜上這餘大人,就能夠一步登天的意思了。”
楚朝歡聽了恍然大悟,這餘淳在京城的地位竟然如此深入人心了。
轉目再看向餘淳身邊一個穿著紅袍的年輕男子,那男子舉手投足皆是風度,對待餘淳更是敬重有加。
“那他旁邊的那個紅衣的男子又是誰?看著似乎與餘大人很親近啊!”
“聽說那人是餘淳的義子姚楓,這個義子倒是比他那個親生的兒子還要會做事。”
楚朝歡瞧著那紅袍男子與著眾人談笑風生,不失禮節,很難想象到後輩兒子來。
“瞧著吧,今日的宴席有趣的很,莊王妃難得來這山莊,不妨好好的瞧瞧。”
白衣男子的話楚朝歡也只是附和的點了點頭,心裏卻道,比起宴會的內容,她更想對這裏的筵席感興趣。
此時站在涼亭裡的餘淳發話了,不外乎是感謝大家給他面子來捧場而已,說了大約有半刻鐘的時間,然後宴會就開始了。
楚朝歡看著侍女端上來的美食,一時間心思全被定在了桌子上,再無心關注外面的情況了。
而身邊的蕭稷卻似乎關注點只在外面,楚朝歡拿起筷子給對方夾了一個獅子頭,對方沒個反應,楚朝歡撇撇嘴,然後又放回自己面前,吃的不亦樂乎。
“聽聞我朝聖上追尋長壽丹的秘方,鄙人不遠千里為聖上帶回一張秘方,還請餘千歲笑納。”
楚朝歡抬頭瞄了眼下面,說話的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道士,青衣的道袍往那一站,瞬間就與周圍穿著華貴的京貴們格格不入。
餘淳起身相迎,接過秘方連看都沒看,直接客氣的笑著迎入貴賓席上。
之後也有幾個道士紛紛把自家的秘方獻上,餘淳照單全收,奉為上賓。
楚朝歡瞧著那些個道士,對蕭稷低聲問道:“那些個道士萬一有的是假道士怎麼辦?”
蕭稷瞧著前處,頭也不回道:“凡是進入皇宮為皇上煉製丹藥的道士,進宮前都會進行考覈,只要他們能夠煉製出自家的獨門丹藥,即可過關。”
“那皇宮裏的道士到底要多少人才可以?”
“本王所知道的怎麼着也得二十來人。”
楚朝歡很驚訝:“這麼多人?那父皇吃的丹藥吃得過來嗎?”
蕭稷斜睨了對方一眼:“能夠煉製丹藥的也就那麼兩三個,其餘的都是在研究秘方。”
楚朝歡點了點頭,沉思起來,這周帝心思不在朝政,卻一門心思在煉製丹藥上,自古以來痴迷於丹藥的帝王也不少,最後無一不是中毒過深而亡,而周帝的身體靠服用丹藥耽溺聲色,我看身體未必沒有問題啊。
楚朝歡吃的也差不多了,這才放下筷箸關心起外面來。
除了剛開始那幾個道士獻出秘方外,剩下的就是安排了一些舞姬和曲藝。
眾人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時候,突然從舞姬當中竄出一道身影,那舞姬蒙面衝向餘淳所在的涼亭裡,手裏還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
瞬間場面有些混亂了,眾人大驚,就連著旁邊的梅皓和那對年輕的兄妹,都忍不住起身向外瞧去。
楚朝歡看了看身邊巍然不動的蕭稷,眼神帶著詢問,你怎麼不去看看。
蕭稷視而不見,似乎對這眼前的酒有了興趣,楚朝歡不再理會也起身步到梅皓旁邊,踮著腳向那餘淳的涼亭瞧去。
只見那舞姬有備而來,手上的匕首被圍聚來的侍衛打掉,立馬從腰間抽出一個軟鞭出來,朝著身邊的人就殺出了一條路。
而此刻的餘淳正穩穩地站在侍衛的後面面色淡定,一點也未露出驚慌的神情。
“人要留活口,老夫倒要看看誰會這麼大膽子,竟然想要老夫的命。”
那舞姬手持鞭子便是往前一掃,將一眾人掀倒在地,那舞姬趁此機會飛身上前,朝著餘淳所在的位置撲了過去。
“餘賊,拿你狗命來!”
那舞姬的手中的鞭子一端露出鋒利的匕首出來,眼看就要刺到餘淳身上。
姚楓手疾眼快的擋在了餘淳的面前,雙手手持弓箭毫不猶豫的射出一支箭矢,精準的刺中了那舞姬的肩上。
舞姬吃痛栽倒在地,瞬間被圍上來的侍衛用刀架住了脖子。
餘淳撥開人群,閒庭信步的慢悠悠的走下臺來,居高臨下,俯視著被強行按在地上的舞姬。
“說,是誰派你來刺殺老夫的?”
侍衛此時一把扯下舞姬的面紗,露出一張讓人為之一嘆的嬌顏,誰能想,長得如此美麗的女子卻甘當刺客呢。
餘淳雙眼微眯,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原來是你啊!”
“餘老賊,你壞事做盡,利用完我爹孃就將他們殘忍滅口,我要為我死去的爹孃報仇!”
“哀哉,姑娘老夫見你可憐已經放你一次生路了,今日老夫宴請賓客本不想為難你,你爹孃的死何故要怪在老夫的頭上呢!”
“縱觀老夫為官幾十載,雖有錯處卻並無濫殺無辜,姑娘你如此栽贓污衊老夫,在座的客賓可要如何看待老夫呢?”
那舞姬冷笑一聲:“餘老賊,你不用假惺惺作態,你的心早就跟河外的臭水溝一樣臭了,你、”
還未等那舞姬說下去,一旁的太子率先抽出一刀刺入了那舞姬的身體裡!
“啊!”當場,楚朝歡身邊的那個姑娘驚叫一聲,只見她不禁身子微晃,撲進了她的哥哥懷裏。
而他的哥哥雙手卻抓牢了欄杆,指甲在欄杆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指痕。
只見那舞姬當場便沒了氣息一般栽倒在地,這一刀,讓在場的眾人瞬間停止了呼吸,空氣一下子凝結了起來。
楚朝歡也在為那一刀感到震驚,這樣一個如花的生命,被太子就這樣如同草芥一般給殺了!
“餘大人,對待一個刺客,何故這麼心慈手軟了?”太子將刀扔還給身邊的侍衛,毫不在意的掃視一週。
餘淳趕忙堆笑,然後吩咐底下人立即將屍體抬走,然後對著眾人解釋起來。
“讓眾賓客見效了,此女乃是我府上下人的私生女,原是他父母在府裡做事,但是前段時間查出他父母二人在我府裡藏汙納垢私自行賄,被老夫抓住。”
“在送往府衙的路上,那二人逃跑到山中,被當地的山賊亂刀砍死,這女子實為同他父母一起坑害我餘府。爲了謀財也曾經暗害過老夫一回,老夫見其可憐放了她一馬,不曾想釀成今日之大禍,實乃老夫之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