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二人談話又談崩了
二人一路回到太后的寢宮,守門的侍衛見楚朝歡並未阻攔。
“哎呦莊王妃,您剛纔這是去哪裏了?”
迎面的張御醫急慌慌的走過來,讓楚朝歡心裏一跳,她趕緊走向太后的床前。
“是太后身體出現什麼異樣了嗎?”
此時的閆御醫正在太后的床邊探著脈,三人站在後麵頓時噤了聲。
閆御醫撤回手,嘆了口氣。
蕭稷隨之擔憂道:“閆御醫,皇祖母怎麼樣了。”
閆御醫沒有回答蕭稷的問題,只是轉而看向楚朝歡說道:“莊王妃,還是您來看看吧。”
閆御醫的話裡透著一絲沉重,楚朝歡趕緊上前去檢查。
“怎麼回事?太后的脈搏怎麼會這麼虛弱了?”楚朝歡擰著眉頭,一副很嚴肅的樣子。
她轉而看向身後的三人,“我需要抽取太后的血液進行化驗,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們沒有什麼問題吧?”
閆御醫率先驚道:“莊王妃,這種救治方式不會有什麼問題吧?這可是太后啊!”
楚朝歡嚴肅道:“人命關天,還分什麼身份,太后現在這種情況很有可能出現了不好的情況,若是不對症的話,怕是很危險。”
“到時候,別說你我,就算鬼醫來了怕也救不回太后!”
楚朝歡把話說的這樣嚴重,頓時讓張、閆二人,覺察到事情的嚴重性了。
一旁的蕭稷突然開口:“去給太后抽血,一切後果由本王承擔!”
楚朝歡驚詫的看向蕭稷,對方將張閆二人帶出門外,楚朝歡心中明白,他這是在幫自己。
於是她二話不說,趕緊來到太后的床前,從小萬那裏得到抽血的針和試驗管之後,開始動手抽血。
時間過了一個時辰,當從小萬那裏得到化驗的結果之後,楚朝歡立馬找到了癥結所在。
太后接連兩次中毒,肝臟受損,雖然體內的毒已經解了三分之二了,但是當時因為救治不及時累及肝臟。
所以太后的身體的血小板在減少,膽紅素等指標也升高了,加上貧血,毛病都堆積在一起了。
“唉!”,楚朝歡看著床上已經因為中毒而折磨的變了模樣的蘇太后,心底不是滋味。
“如何?”
蕭稷突然出現在身後,驚了楚朝歡一跳,她看了看蕭稷的身後,就聽對方說道:“放心,我讓張御醫給我開藥去了,而閆御醫,則去請了辛嬤嬤過來幫忙。”
楚朝歡點了點頭:“太后身體本就虛弱,這接二連三的中毒已經導致她的身體均衡失調,現在才起熱也算是正常。”
“可你之前不是說太后的身體其實是無恙了嗎?”
“是沒錯,可是毒雖解了但是身體的五臟六腑受創也是真的,不過這也不算糟糕,只要悉心照料就會好轉的。”
在說完這句話後,她明顯的聽到身邊一聲鬆了口氣的聲音。
此時楚朝歡也不避諱蕭稷在場了,裝模作樣的摸了摸手腕上的白玉鐲,然後從袖袋裏掏出了藥瓶和點滴袋子,這一擺就是一大堆的藥袋。
“這些都是給太后用的?”
“那當然,這些有的是輸入的營養液,太后現在無法進食,只能維持營養液,等過了今晚,太后退了燒,就差不多情況穩定了。”
“那這樣要是被外面的那兩個御醫看到的話,你可有什麼主意讓他們信服你說的話?”
楚朝歡一邊兌藥一邊頭也不抬的回道:“放心吧,張御醫很好說話的,至於閆御醫……”說到這裏,她不得不想起了閆御醫的有所隱瞞。
之前她試探過閆御醫是否知曉太后曾經中的慢性毒藥,但看當時閆御醫的神色,他是有可能知道的。
太后之前中的慢性毒會不會跟閆御醫有關係呢?楚朝歡想到這裏不禁沉思了。
蕭稷沒有在意楚朝歡說的後半句,他只是兩眼盯著她手裏的那些瓶瓶罐罐的,已經由剛開始的驚奇到現在的平靜心態。
等到給太后掛上點滴,蕭稷這纔有時間詢問起秋竹的情況。
蕭稷此時早已摘下面罩,臉上的紅斑雖仍未見消,但是明顯的要好多了,而且身上的痛癢感也減輕了許多。
“不太好,良貴妃的那一簪子,是抱著讓秋竹必死的心去刺的,所以,秋竹現在雖然還有一口氣在,但是也怕挺不過去了。”
楚朝歡說完後默然,她總覺得今日的事就好像是被安排好的似得,尤其是秋竹的突然招供,這其中定然有隱情在的。
“我覺得,秋竹的突然招供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蕭稷也細細琢磨起來:“郗年是一個剛正不阿的人,他是誰的賬都不會買的,因為他曾是晁遊門下,所以自然不會同皇后合起夥來欺騙父皇的。”
“記得我在五歲那年剛來到慈寧宮的時候,皇祖母就安排了秋竹照顧我的起居,那時候的秋竹似乎話要多一些。而且待我事事鉅細,連太后都忍不住誇讚她。”
“那年我同五弟在御花園的時候也曾遇到了蛇,是秋竹推開了我,導致她被蛇咬了,所以我一直不相信秋竹她會害太后。”
楚朝歡恍然:“難怪當時我說懷疑秋竹,你會那麼堅定地相信她了,還有這隱情。”聽了蕭稷的話,她不禁揣測道:“秋竹這般的為人,那會不會秋竹或許是跟守雲一樣的?”
“你是說,在郗大人審問之前有人探望過她?有人威脅了秋竹?”蕭稷覺得很有可能。
“不無可能,那個人想讓秋竹背下這個鍋,目的就是爲了怕自己會被暴露。”
“如果有人讓秋竹頂下所有的罪,那麼那個人定然會是讓秋竹忌憚或者是更在意的人。”
蕭稷沉吟:“也有可能是秋竹想要保護那個人,所以纔會心甘情願的擔下所有的罪。”
楚朝歡繼續猜測:“倘若如你所說的話,也許秋竹嫁禍給你是真,但並非她要真心嫁禍給你,而是王爺你有可能擋了秋竹背後那個人的路。”
蕭稷覺得不無道理,“但是到底是誰,讓她摒棄這麼多年太后對她的恩情,也要對太后下毒手呢?”
“話也不能這麼說,只能說她背後的那個人或許比太后還要重要呢?”
楚朝歡說到這,看向蕭稷認真道:“你今日對皇后說的那番話,你就沒想到日後他們要如何對你嗎?”雖然秋竹這件事的所有跟皇后脫不了干係。
今日的皇后說是給大家一個交代,其實她更像是坐收漁翁之利的勝利者,故意引誘良貴妃恰到時機的聽到秋竹那些話,進而刺激良貴妃對秋竹進行致命的傷害。
蕭稷摩挲著手腕上的手串,眼目暗沉:“本王若說不懼皇后他們,怕你也不會相信,但是現在她已經亮出了她的態度,我也知道只要我還在宮裏,她就勢必要將我壓下去。”
楚朝歡聽到這問出了心底裏藏的疑惑:“你跟皇后到底有什麼恩怨,你一個不受寵的王爺,她為什麼非要至你於死地不可呢?”
蕭稷:“她痛恨我母妃,這是其一;其二,你應該清楚。”
楚朝歡無語:“我怎麼又清楚了?”
蕭稷嘆了口氣:“皇后她其實忌憚的是逆鱗軍還有裕親王。”
楚朝歡一臉大悟:“裕親王的威名這我可以理解,但是逆鱗軍能不能說清楚點?”
蕭稷冷眼看了過來,那一眼讓她不禁渾身寒冷,她就不明白,為什麼一提到逆鱗軍,蕭稷就會對她抱有這麼大的怨氣?
蕭稷很明顯不願與她多說,只是轉過身離開了這裏,徒留一臉莫名其妙的楚朝歡在這裏。
“陰晴不定!這人不會是有什麼精神分裂症吧?”她真的搞不懂,蕭稷這人上一秒還跟你平心靜氣的談論呢,下一秒就翻臉不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