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身那些幻境之中的人物身上之時，也能借此感受到諸多其餘記憶延伸，體會到附身人物的諸多戰鬥經驗，這其中自然有著異族存在。

    只不過，在張書的附身感受之中，似乎那個時代，聖州最為強大的卻是人族。

    至於異族，遠沒有現如今這般恐怖。

    反而很弱小。

    只能成為人族的附庸，甚至連附庸都算不上。

    而且，更令人疑惑的是……那個時代，聖州似乎並沒有“混沌族”的存在。

    “混沌族是後來誕生的？”

    張書腦海中閃過一絲疑惑，卻也沒有多想。

    這個世界上，各大族群生生滅滅，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連強如曾經的聖州人族，如今都落得這般下場，要是再慘一些，說不定過了不知幾十上百萬年，整個聖州都將沒有人族的存在。

    人族說不定會直接滅絕。

    那纔是真正的悽慘。

    “剛剛附身的那位老者，在聖火境中，怕也是最頂尖的存在，可即便如此，最後一幕依舊被趕來的源魔強者逼迫的逃命。”

    張書搖了搖頭，源魔不知是從哪冒出來的，看起來極為強大。

    而且，他還從這些對話中，捕捉到了一個詞語，叫做——元世界！

    “元世界？”

    張書若有所思，“看樣子，整個聖州所在的世界，便是一個元世界，上蒼以及白河界等諸多下界聯合起來，應該也是一個元世界！”

    “而這些元世界，以及廣袤的虛無空間，則是共同組成了一個宇宙。”

    “低維宇宙！”

    他們所在的宇宙，是低維宇宙。

    至於神器的來源之地，傳說中的神靈生存之地，便是高維宇宙了。

    只不過那一切太過神秘，距離張書更是遙不可及。

    畢竟，張書現在連一件高維宇宙殘留下來的神器都無法操控，更何論其它？

    “繼續前進。”

    接下來，張書繼續一步步沿著階梯朝著上方走去。

    血河依舊滾滾而落，想要阻攔張書前進。

    各種各樣的幻境，也時不時出現。

    有的只能被迫旁觀，而有一些，張書卻是發現自己可以操控其中的人物，進行一些探索和廝殺。

    這種機會十分稀少，卻是萬分寶貴。

    因為，隨著時間久遠，過去的很多東西都化作了永久的隱秘，唯有透過這種方式，才能窺探一二。

    在這種狀態下進行遊走，可以得知很多秘密。

    畢竟，聽再多的傳說，也不如自己親眼看一眼，感受一番來的實在。

    “不可思議，真是不可思議……原來曾經的聖州是這個樣子的！”張書神色震撼，剛剛從一幕幻境走走出，“源魔，好恐怖的存在！”

    他剛剛則是進入了一座特殊的幻境之中，能夠自由行動。

    也見識了遠古浩劫的可怕。

    源魔！

    這一族，似是憑空降臨了這座聖州大陸，強者無數，象徵了毀滅。

    他們的任務，以及目的，似乎便是徹底毀掉這個世界上的一切生靈。

    這一族的強者數量，多到可怕！

    如今稀少的聖火境強者，在那個時代卻是根本算不上什麼，多如牛毛！

    甚至，連金蓮聖人都有著一群！

    彼此戰鬥起來，更是毀天滅地。

    硬生生打的天地傾覆，法則斷裂，如今的聖州大陸乃是那一場場曠古戰爭之後，耗費了無數年的時間，才慢慢恢復過來。

    “聖州大陸的總體面積，絲毫不比上蒼小，兩者應該相差彷彿，只不過上蒼卻是大部分割槽域都不適合生靈生存……”張書皺眉，忽然意識到，上蒼曾經似乎也經歷過可怕的戰爭。

    不過這些暫時跟他無關。

    “源魔……按照幻境中的說法，源魔似乎覺得他們纔是這個世界的主人，所有的生靈則是搶佔了他們的地盤？”張書微微搖頭。

    繼續前進。

    大量的幻境不斷襲擊而來，將張書不斷的拖拽入一幕又一幕古老的記憶畫面。

    絕大多數畫面張書都只能作為一個看客。

    好點的能夠感受到更多的記憶畫面，得到不少戰鬥經驗。

    唯有極少數才能夠擁有自主行動的能力，而且這些畫面之中，附身的人物絕大多數都是十分強大的存在，至少不會弱於之前那位出手的老人。

    不知走了多久。

    張書忽然感覺渾身一鬆！

    眼前那滔滔的血河，以及身後那深邃的血潭，統統消失不見。

    身上那如山的壓力，也隨之消失。

    一切都不見了。

    “結束了？”

    “血河消失不見了，幻境也沒了？”

    “壓力也盡數消失了，剛纔的一切是一種考驗嗎，還是人族常年積攢下來怨念形成的一個意外？”

    張書看向周圍，發現這裏依舊是那古樸的階梯，周圍的黑暗也不再散發危險的氣息，只是顯得有些昏暗，階梯之上甚至還落著一些塵埃。

    看上去絲毫沒有血液的痕跡。

    自己正站在階梯的盡頭，來到了一處高臺之上。

    忽然沒有了幻境的干擾，張書竟然有些微微的不習慣，他還想從中獲得更多的遠古時代資訊，他還有很多東西沒有弄明白。

    可惜，一切都這麼結束了。

    似乎是他目前實力還不夠的緣故。

    他如此猜測著。

    “可惜，沒有金蓮聖人級別的幻境，否則那等存在必然能夠知道更多的隱秘，也能順便弄清楚關於源魔的秘密。”張書遺憾心道。

    不過一切阻礙消失，總歸是一件好事。

    他看向面前的高臺，大部分地方都是空曠的，唯有高臺中央的位置，靜靜擺放著一張方方正正的古樸石桌，周圍空無一物。

    在石桌的上面，則是擺放著一尊古老的油燈。

    但是已經油盡燈枯，徹底熄滅。

    “周圍沒有其它的東西了，空無一物，看樣子這一次的關鍵，就在這一盞油燈上面了。”張書將注意力挪到了油燈之上。

    發現燈油已經徹底耗盡。

    他試著雙指一撮，撮出一朵火花，朝著燈芯靠近。

    試著將其點燃。

    卻是沒有任何作用。

    “嗡！”

    那看似普通的油燈，反而釋放出一種驚人的寒氣，瞬間將火焰熄滅，連帶著張書整條胳膊都被凍得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