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厲害啊！”

    秦老心中欣喜，不過手中的刀卻是毫不留情，抵擋下來張書的精神力衝擊之後，反手便是一刀劃破了虛空，凌厲的寒霜之力沖天而起，刀光逸散之間，猶如一條悽美的冰冷弧線。

    下一秒，這條弧線在冰霜領域穿梭的同時，猶如一條深不可測的深淵裂縫，竟然開始瘋狂的吸收天地間一切的元氣力量，裂縫不見擴大，卻是愈發的深邃恐怖！

    張書渾身汗毛倒豎！

    這一擊，讓他感受到了生命危險。

    “破！”

    張書拼盡全力催動精神力，眉心隱隱浮現一片虛無的空間，一道道璀璨的靈魂之光不斷爆發，精神力如同璀璨的星辰環繞周天，化作一個龐大的世界，轟隆一聲與刀光碰撞在一起！

    緊接著，巨響傳出，整個天穹劇烈搖晃，彷彿要徹底碎裂一般。

    餘波擴散之下，方圓萬丈之內的所有鬼樹紛紛崩碎，大量的漆黑液體不斷灑落，隱約間似乎還有人類和動物的屍骨呈現而出，這哪裏是什麼森林，分明是一處殺人不眨眼的煉獄！

    秦老神色冷漠，身形如同幻影，手中長刀拖拽出一道絢爛的光芒，數百丈虛空轉瞬便逝，刀光如匹練，直接朝著張書斬落而下。

    張書憑藉精神力交織出一片片天幕抵擋，自身不敢硬抗，趁著精神力抵擋住刀光的瞬間，連忙躲閃。

    “你不要逃避。”秦老手中長刀如同死神之刃，散發著驚人的壓迫感。

    張書只能連連退避，完全是被壓著打，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當然。”

    “逃也沒有用。”

    “轟隆隆！”

    一聲巨響，秦老一刀快的讓人看不清動作，緊接著長刀一轉，收刀而立，長刀輕輕拄擊虛空，明明腳下空無一物，卻是發出一聲清脆的金鐵交鳴之聲。

    “噗！”

    秦老淡然而立，另一邊張書卻是被一刀劈飛，不斷的暴退，沿途所過虛空不斷有著鮮血灑落而下。

    這一刻，張書嘴角鮮血流下，眼神卻是帶著一絲駭然。

    好強！

    另一邊，兩人交戰的餘波不斷擴散，肆虐天地。

    遠處觀戰的雲天兩人臉色微微發白，只能一退再退，直到退出了五百里開外，這才覺得好受了一些。

    雲天看向戰場中心，眼神中帶著濃濃的駭然。

    “這是涅槃一重爆發出來的力量？”

    “怎麼感覺這完全是兩名涅槃後期的強者在戰鬥？”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真的就這麼大嗎……秦老也就算了，宗主才修煉多久，竟然能夠爆發出這般恐怖的戰力，之前和我對戰竟然留了這麼多手段。”

    雲天心中震撼。

    若是之前張書精神力一上來就爆發，恐怕他還真不一定能夠擋得住。

    別的不說，張書單單這一手可怕的精神衝擊，就足以令涅槃七重頭皮發麻！

    “怪物，真是怪物啊。”另一位涅槃境長老臉色慘白，眼中帶著濃濃的後怕，差一點就被那股恐怖的精神衝擊波及到了，到時候憑藉他這涅槃三重的修為，後果不堪設想。

    眼下終於安全了，這位長老連連苦笑：“還是有些託大了啊，宗主究竟是怎麼修煉的，年紀輕輕修為到了涅槃境也就罷了，竟然戰力都這麼離譜！”

    雲天也是心有餘悸，那股精神力衝擊實在是太恐怖了。

    不過轉念一想，雲天又是露出笑意：“雖說如此，但是宗主實力如此強大，天賦絕世，將來成就聖人怕是十拿九穩，對於我們這些人而言，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不是嗎？”

    “這倒也是。”

    另一位長老輕輕點頭，不過還是有些忌憚道，“我感覺五百里也不是很保險，我們還是直接退到宗主和秦老領域範圍之外吧，這樣被波及的可能性要小一些！”

    雲天無語的看了他一眼，你這是得多怕死？

    五百里他都覺得已經夠誇張了，實際上若非不是他們剛剛太過大意，其實百里之外已經算是很安全了。

    “走吧走吧。”

    不過見到這位長老的臉色，雲天還是沒多說什麼，迅速動身，繼續後退。

    ……

    短暫的停留之後，張書再度主動朝著秦老發動了進攻。

    只不過，秦老的實力實在是太過恐怖了，那強大的天霜寒氣完全抵消了他的領域之力，那可怕無邊的寒冰神意，更是恐怖絕倫，配合那霸道凌厲的刀法，簡直是無懈可擊。

    “這還是他修為受到限制的原因，否則若是秦老全盛時期，擁有少說涅槃圓滿的元氣和龐大的精神力，配合如此恐怖的神意，實力又該多強？”

    “那時候的威力，怕是得有現在的幾百倍！”

    “看樣子，我和這些頂尖涅槃境的差距，還是很大啊……”

    張書這一刻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他之前以為自己的實力，不說聖境之下第一人，也足以在涅槃境中自保無憂，可現在看來，他還是太天真了。

    “這個世界上，強者永遠都數不盡，現在還有神霄光明袍護身，將來若是踏足聖境，神霄光明袍也會徹底失去作用……”張書提醒自己，以後千萬不能妄自尊大。

    自信和狂妄自大，只有一線之隔。

    見識了頂尖涅槃境出手，張書迅速調整了自己的心境。

    這一戰他雖然一直在捱揍，不過也並非沒有收穫，他的精神力在迅速的增長，隱約間好像觸碰到了某個極限。

    識海之中，一座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古老神磨緩緩旋轉，隱約間有股隨時都能掙脫識海束縛，直接出現在外界的感覺。

    張書頓時明白，自己距離精神力二次蛻變不遠了！

    一旦蛻變，混沌神磨功似乎也能夠出現一些特殊變化……

    不過，就是這麼一絲桎梏，卻是將張書死死卡在了界限之外。

    “我還需要更大的壓力才行！”

    “秦老！”

    “再來！！”

    一念至此，張書二話不說，再次催動精神力，領域之力瘋狂涌動，匯聚了一切的力量，長刀再次浮現，直奔秦老殺去！

    秦老見狀，不由有些驚訝，他都以為張書要放棄了，沒想到竟然還敢繼續出手。

    “不錯，有毅力！”

    “既然你敢繼續出手，那老夫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