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離醉是不喜歡的酒的。
因為之前被捉妖師虐待的經歷導致他對酒很是牴觸。
這種讓人失了神志變得瘋魔的東西對他來說與毒藥無異,但是這次他也算是誤食了一回,卻也覺得沒有那麼糟。
除了意識有些混沌,格外地想和白柔接觸以外,他並沒有心生惡念,變得瘋魔。
原來讓人瘋的不是酒,而是人心中的惡。
“阿柔,我好熱……你幫我降降溫,好麼?”
離醉蹭著白柔的臉頰,來來回回地將自己身上的溫度傳遞給白柔。
白柔一隻手捧住離醉的臉,看著他因為醉酒而變得渾濁的黑眸,她無奈地嘆了口氣。
“小九,你這是醉了,先好好睡一覺,睡一覺就會好的。”
白柔想讓離醉躺下,但離醉怎麼都不肯。
他就想貼著白柔,白柔的身上這會兒冰冰涼涼的,很是舒服。
“你別壓著我,快點起來,我去給你煮一碗醒酒湯來,喝了就好了。”
“阿柔不許走……”
離醉用胳膊圈住白柔,望著身下明眸皓齒的少女只覺得喉嚨發緊,身體的燥熱都一股腦地涌到了下面去。
白柔拍了拍離醉的臉頰,再一次重複道,“小九,你喝醉了。”
離醉剛想反駁,卻忽然覺得沒什麼好反駁的。
“嗯……我就是醉了,又如何?”離醉理直氣壯道。
白柔有些瞠目結舌,這傢伙看樣子還挺有理。
離醉將頭埋在白柔的肩上,嗅著她身上散出的香味,神智有幾分清明。
但也僅僅是幾分罷了。
他現在寧願自己不要那麼清楚,這些日子看著白柔難過的樣子,他心裏也很不好受。
但離醉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白柔不再難過,他出去時路過了曾與白柔談及的那條胭脂巷。
他記得白柔說過漂亮姑娘都會喜歡那些,他想著若是為白柔買來那些是不是就能討她的歡心,讓她看起來不再那麼難過。
離醉走進巷子裡,笨拙在攤位前挑選著能夠讓白柔歡喜的東西,惹來了無數煞羨的目光。
“小郎君,您瞧瞧這個如何?”
“這是我們小店新上的口脂,名叫海棠,是姑娘們最喜歡的顏色,抹著可好看了。”
離醉沒有多想,反正他自己也看不清楚這些口脂胭脂的顏色有什麼不同,便聽了店家的推薦,拿了這隻海棠。
天色漸晚,他便準備歸家。
結果又遇到賣梅子酒的小哥,梅子釀酒的度數很低,味道清甜,是姑娘們的最愛,離醉信了。
但是要讓白柔入口的東西他必須得先試試,所以就淺嘗了一口。
賣梅子酒的小哥看著自己空掉的酒碗陷入了沉思。
他還沒給離醉倒進小杯子裡呢,他怎麼就奪過去一飲而盡了。
況且這一碗起碼也有十幾文錢吧。
離醉覺得梅子酒的味道是很不錯,付了錢便提著酒往回走。
結果酒勁上來了,離醉破天荒的迷了路。
不知走了多久纔回來。
白柔這會兒有了新的問題,便問道,“小九,你的梅子酒呢?”
“扔了。”離醉輕描淡寫的說道。
“扔了?為什麼扔了?”
離醉蹙了蹙眉,“阿柔還問為什麼,我怕你也醉了,對身體不好……”
離醉以為梅子酒不會醉人的,因為賣東西的人是這麼說的。
但是他也似乎忘了,人是最會撒謊的。
是他輕敵了,所以纔會變成現在的模樣。
“那你先讓我起來,你這樣壓著我,我不舒服。”
白柔也撒謊了,並非是不舒服,而是有些過於愜意了。
她是怕發生點什麼。
離醉卻偏偏不肯起來,貼得這樣近,他身體的細微變化都能隔著衣料傳遞給身下的白柔。
白柔也不知道離醉是裝糊塗還是故意的。
她有些羞赧地推了推離醉的肩膀,“小九,這樣不好……”
離醉的呼吸聲一直都不算平穩,聽到白柔這樣說,心底竟然生出了幾分逆反的心理,“哪裏不好?”
離醉抬起眼,耀眼的黑瞳中竟然有幾分玩味的神色。
他在白柔的唇角落下一吻,“阿柔不是之前說想要與我生個女兒麼?”
“那現在,不成麼?”
白柔的腦袋嗡地一聲,莫名的羞怯涌上心頭。
她當時兩次提及要和離醉生個孩子,都是在最害怕失去他的時候說的。
白柔也並不是想要單純的讓離醉給自己留個念想,是真的想和自己愛的人共同孕育一個生命,屬於他們愛情的結晶。
但現在……
白柔還在思考,離醉便已經按捺不住有了動作。
月色澄明,白柔的肌膚被月光一照,猶如泛着月光的白瓷瓶般,光滑細膩。
觸感極好,讓人愛不釋手。
現下只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白柔能夠聽到離醉的心跳聲,感受得到他身上很燙很燙的溫度。
手攀上白柔的臉頰,離醉細長的手指輕輕地揉捻著白柔的耳朵。
白柔的耳朵生得精緻小巧,白裏透紅,觸感微涼。
耳垂也是小小的軟軟的,會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試試看。
“唔……”白柔感覺到離醉的牙齒在耳垂上啃咬了一口,下意識就想推開他。
但是下一瞬離醉又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咬過的地方,噴薄出的熱氣也一股腦地灑了上去,酥酥麻麻的,又癢得很。
白柔不禁將身體縮了起來。
看來耳朵還真是她的弱點,離醉在心底默默記下。
舌尖與肌膚的觸碰遺留下的感覺如潮水般漫過身體,沒入所有神經的小徑,直擊白柔身體的每一處感官。
白柔意識昏沉,甚至一時間忘記了呼吸,她心底的疑惑不減,便開口問道。
“小九,你是從哪裏學得這些?”
離醉也被白柔問得有些迷惘,沒去細想,只是下意識道。
“面對心愛的人,這些不用學也知道。”
“阿柔,我想讓你舒服,想讓你知道與我做這些事是快樂的……”
後來的事白柔便記不太清了,許是因為太過於羞恥,讓她的意識都在那一刻短路。
墨黑色的發散了一床,纏繞在一起。
床頭上燃著一盞黑夜裏晃動的燭火,白柔眼中的光亮隨著少年的身影忽明忽暗,臉色緋紅髮燙。
她似乎也有些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