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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太后的小手段

    蘇綿聽了這話都兩眼一黑,恨不得自己也昏倒算了。

    這一個個的,怎麼都挑一個時間來呢?

    她心裏吐槽,手上卻不能閒著,精準地將一根根銀針小心地推入皇上的各個穴位當中。

    易暮白亦是焦頭爛額,耳朵雖然聽到了外面的稟告,心思卻一直放在皇上身上,直到他再一次平靜下來,這才勉強鬆了口氣。

    “太后怎麼了?太醫院去人看過了嗎?”他並沒有走到殿外,而是直接衝着外面喊道。

    來稟告的人是看守佛堂的侍衛之一,聞言同樣大聲地喊道,“啟稟殿下,太醫大人們來過了,說太后這是憂思過重,需要靜養!”

    易暮白聽到他震耳欲聾的聲音一陣無語,就不能進來說話嗎?

    司福恰好這時候回來,連忙把人引到殿中,順便呵斥道,“皇上正在休養,你喊什麼喊!”

    侍衛連忙小聲告罪,“是奴才失禮!”

    “行了行了,”易暮白心煩意亂地擺手,“既然太醫說要休養,你們照做便是,跑到這裏來做什麼?”

    侍衛在外殿,很是靜了一會兒才道,“太醫們說,佛堂太小,不利於病人休養,所以希望能換個大一些的宮殿……”

    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易暮白的神情也越來越冷。

    “孤看不是太醫說,而是太后說吧!”

    侍衛沒聲兒了。

    易暮白見皇上又昏睡過去,驀地起身,走到外面一腳就把侍衛踹倒在地。

    “父皇專門把你們這支衛隊派過去,就是爲了讓你們倒戈背叛的?”

    他剛剛那話一說出來,易暮白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肯定是太后授意,讓他們這樣做的!

    侍衛被踹倒也不敢喊疼,利索地重新跪好哭嚎起來。

    “殿下,小的們也沒有辦法了,太后娘娘她在屋中摔了花瓶,如果小的們不按她說的做,就要割腕自盡!”

    蘇綿在裡面聽著都一陣心驚,太后既然已經知道皇上的情況不好了,怎麼還挑這種時候鬧事?

    “佛堂內外那麼多人,就沒有一個攔住太后的?”易暮白氣的雙眼發紅,“你們訓練有素,還攔不住一個老人家?”

    侍衛跪在地上就是哭,他們哪裏近太后的身啊!

    內殿中,蘇綿聽到外面沒了交談聲,皇上又情況平穩,眼風一掃就看到了那個小太監的身上。

    “你也是在佛堂中伺候的吧?”

    小太監被她一看,立刻覺得兩腿發軟,差點兒沒就地跪下。

    “奴,奴奴奴……”

    他比外面的那個侍衛顯得更心虛,蘇綿站起來就把他領子拎住了。

    “司福進來,看著皇上。”她衝外面說了一句,揪著小太監就把他扔到了易暮白麪前。

    易暮白的表情只能比蘇綿更難看,抬腳把小太監也踹倒了,“自己交代!”

    小太監這下和侍衛跪到一起去,嚇得哭也哭不出聲了。

    “是,是太后讓奴才這麼說的!”他哭喪著臉,“太后說,奴才要是不幹,她就殺了奴才爹媽全家!”

    “所以太后到底有沒有事?”蘇綿只關心這一個問題。

    小太監和侍衛對視了一眼,都怯怯地搖了頭。

    “太后無事……”

    聽到這句話,易暮白心中的惱怒再也難以掩飾,一拳砸上了旁邊的柱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用力不小,殿中的地板都跟著微微顫動了一下,跪著的兩人頓時抖若篩糠,生怕太子殿下一氣之下,把他們也當成柱子砸。

    “回去告訴太后,”易暮白收回手,聲音都有些平靜不下來,“就說是孤發的話,她老人家就在佛堂頤養天年吧!”

    兩人聽了都暗中鬆了口氣,看來自己的小命是能保住了。

    可易暮白馬上衝著外面道,“十二!”

    一團黑影不知從何處忽然出現,十二繃著一張臉跪在易暮白麪前,“殿下!”

    易暮白抬手一指跪著的兩人,“你帶人去佛堂,看著他們給太后帶話,然後就在佛堂外給孤杖斃!”

    小太監抑制不住地發出一聲哭喊,“殿下——”

    “還有,”易暮白權當沒聽見,“把佛堂的人手裏裏外外重新換一遍,不要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明白了嗎?”

    十二是易暮白的貼身暗衛,除了被外派幹活,其他時間基本都不離開易暮白左右,方纔也全程目睹了事情的經過,不用易暮白多說便道,“屬下知道了,這就去辦!”

    “杖斃的時候不要太遠。”易暮白又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不過在場眾人都能明白,這是要給太后看的。

    “求殿下饒命啊——”

    小太監的喊聲隨著幾個侍衛近身而再次響起,可惜毫無用處,很快就被拖著消失在深宮的盡頭。

    易暮白望著他們消失的方向嘆了口氣,隨即感到一陣眩暈襲來,忍不住向後一倒。

    蘇綿連忙抬手去扶,勉力將他扶到椅子上坐下,“你感覺怎麼樣?”

    易暮白摸了摸腹部,感到那裏的疼痛已經度過了劇烈,開始變得麻木起來,傷口的情況肯定不容樂觀。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他搖了搖頭,“我就是累了……”

    從易勝缺發瘋到現在,事情是一件接一件,哪怕是個健康人也承受不住,更別說他受了這樣重的傷。

    蘇綿想說什麼,可易暮白卻心有靈犀地看了過來,微微搖了搖頭。

    她只好把所有勸慰的話都嚥了下去。

    “方纔父皇清醒的時候,曾對我說了兩個字。”

    易暮白很短暫地笑了一下,馬上就將注意力又移到了方纔的事情上。

    “一個是桌,一個是太。”

    他動作略顯僵硬地靠在椅背上,手指又開始摩挲著椅子扶手,皺眉思考著這兩個字的意思。

    蘇綿聽了回眸看向外殿,“那暗衛不是說,皇上是在桌前昏倒的,會不會是桌上有什麼東西?”

    易暮白亦是這樣想的,喘了口氣又站起來,兩人一同往外走去。

    外殿的桌子上放著不少奏摺,一盞燈還亮著,非常符合皇上半夜批閱的習慣。

    易暮白低頭看向皇上尚未批完的那半本奏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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