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神秘紙條
活閻王也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事情到這裏陷入一個膠著的狀態,雖然線索都和東瀛月佛有關,但是關於他的線索還是很少,確切來說,線索也就到這裏。
就在三人陷入迷茫的時候,之前去刑部搬救兵的人回來,帶來的當然也有刑部的人。
刑部加入之後,整理現場的速度快了很多,留唐炎和刑部的人對接,蘇綿和活閻王兩人髒臭不堪的走出寺廟,在門外透透氣,等著裡面的人整理完現場回大理寺繼續查探。
寺廟外,遠方晚霞下,波光粼粼的陽光撒在世間萬物上,掩蓋了之前藏在黑暗中的殘忍和痛苦。
蘇綿對著陽光張開了雙手,帶著一些劫後餘生的慶幸感嘆道:“世間萬物!果然是活著纔是最幸福的!”
“聽蘇姑娘這話的意思,蘇姑娘像是死過一回一般?”
冷不丁的,活閻王突然在蘇綿背後來了這麼一句,嚇得蘇綿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是啊!我早就死過一回了,在那些荒誕過去裡,我不就是已經死了嗎?現在活著的我,是一個全新的我,是一個不在因為別人要死要活的我了。”
果然,這話一出,活閻王眼中的懷疑漸漸散去,然後蘊化上一些蘇綿看不懂的神色。
就在兩人沉默不語,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流轉在兩人中間時,一個破壞氣氛的聲音突然打破這氛圍。
“月公子,唐大人有請!”
大理寺一個官差急匆匆走來喊道。
活閻王若有所思看了一眼蘇綿,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但最後卻什麼也沒說,跟著官差重新走進寺廟裏。
活閻王離開後,看著忙進忙出的眾人,蘇綿突然覺得自己髒兮兮的手有些不舒服,於是左看右看,發現旁邊有條小溪,雖然溪水比較淺,但勝在乾淨。
於是蘇綿找了一個還算寬敞的地方躲下,就著溪水清洗自己的手來。
突然,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倒影出現在她身後,蘇綿一驚,趕緊轉身朝後看去。
一個滿臉髒兮兮的孩童拿著一塊糖人吃著,一邊看著她傻笑。
見是無辜孩童,蘇綿這才鬆了一口氣,看著眼前的小孩無語的問道。
“你這小孩怎麼回事呀?你是故意想嚇我的嗎?”
聽到這話,那小孩依舊滿臉笑意,嘴還是吃著糖人,然後慢慢解釋道。
“我纔沒有,我纔沒這麼幼稚,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的?”
蘇綿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敢相信的反問道。
“嗯。”
小孩重重的點了點頭。
“對,我就是來找你的,有人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說完,小孩將另外一隻手攤開,一個紙團赫然其中。
蘇綿愣了愣,趕緊追問道:“誰讓你給我的?那人呢?”
“一個叔叔,他走了。”
蘇綿雖然覺得奇怪不已,也知道一個小孩子不可能知道什麼,也就沒有繼續糾結,而是拿起他手中紙團開啟看了起來。
信上寫著:“如若想知道寺廟案的兇手是誰,明日丑時來大相國寺後山一見。”
看完信上的內容,蘇綿頓時著急起來,一把抓住還在笑嘻嘻吃糖的小孩,著急的追問道。
“給你信的人呢?他長什麼樣子?有多高?往哪個方向去的?”
蘇綿的反應太多激動,原本開心吃著糖果的小孩立馬哭起來,手中的糖人也掉在了地上。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爹!娘!……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見逼問不出什麼,蘇綿趕緊朝大路上追去,這裏是城郊外,來來往往人不像城中那麼多,如果是送信的人,應該不會這麼快就離開的。
只是等蘇綿趕到大街上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大路上也沒有太多行人。
即便是有行人,也只是零星過往村民,絲毫沒有什麼異樣。
到底是誰呢?怎麼知道寺廟案的事?寺廟案還未上報朝廷,這件事沒太多人知道纔對啊?
鬱悶半天,一無所獲後,蘇綿這才喪氣轉身往寺廟回。
回到寺廟前,活閻王已經出來,見她回來,滿臉疑問的看著她。
蘇綿老實將手中紙條遞了上去,順道把怎麼得到這個紙條的前因後果解釋了一下。
看完紙條裡的內容,活閻王臉色瞬間變得沉重不已,像是想到了什麼。
片刻後,才冒出一句,“明天我陪你去。”
啥?
蘇綿愣了愣,雖然她從未想過自己一個人去,但是活閻王居然主動提出陪她一起去,這還是破天荒頭一次,這讓她有些受寵若驚啊。
“那……要不要給唐大人說一聲呢?”
“暫時先不說,避免打草驚蛇。”
“可是……”
蘇綿略微有些擔心,她看了看活閻王還算結實的身板,在看看自己已經消瘦的身板,雖然一般人是拿不下他們。
但萬一對方是武功高強的高手呢?
“萬一對方有很多人呢?我們雙拳難敵四手吧?”
活閻王看了她一眼,這一眼中充滿了一些鄙夷的神色,甚至絲毫不加以掩飾。
“對方既然把紙條給你,而不是給我和唐大人,那就說明對方不想節外生枝,而是有什麼條件要和我們談,所以才選擇讓你前去赴約。”
“是這樣嗎?”
蘇綿有些不太相信。
活閻王看著她搖了搖頭,不在說話,轉身離開。
蘇綿朝他做了做鬼臉,提步跟了上去。
很快,寺廟中發現許多屍體的事在城中鬧得沸沸揚揚,城中百姓人心惶惶,朝廷也赫然,皇上更是震怒,命令大理寺和刑部一定要徹查這件案子,七日之內破了寺廟案。
比起城中人心惶惶,蘇綿和活閻王兩個人更是忙得不可開交,兩人索性在大理寺住了下來,將東瀛月佛相關的記載翻了個遍。
而在這相處中,兩人的關係比起之前,似乎有了很大變化。
比如說,活閻王不在時不時對她冷言冷語和譏笑,開始聽取她的意見,對她的態度軟了不少。
在兩人忙碌著徹查東瀛月佛的事時,白日裏給蘇綿紙條的小孩卻端坐大理寺門口,手中那塊掉落的糖人已重新回到他的手裏。
而他臉上的笑意始終保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