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一番大戰
東瀛老大悽慘的呼喚在屋中炸開,蘇綿下意識地就想扭頭看看,可是活閻王彷彿長了後眼。
“別動!”
他聲音喑啞,聽起來好像在極力壓抑著什麼,蘇綿頓時停住了動作,小心地問,“你沒事吧?”
似乎是沒想到蘇綿會問話,活閻王那邊靜了一下才道,“我無事,你別過來,看好外面。”
聽到蘇綿那邊的動作停了下來,活閻王才繼續把注意力放回東瀛老大身上。
他的食指正重重地按在東瀛老大的傷口處,卻並不是在按壓止血,而是把傷口摧殘得更加不忍直視。
東瀛老大隻能感到無邊無際的疼痛,一波接一波地襲來,除了慘叫什麼都做不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看到手下的人掙扎的力道越來越小,翻著白眼似乎要陷入昏迷,活閻王才鬆開手指,“感覺怎麼樣?”
東瀛老大已經氣若游絲,但不知怎的,這樣的場景和折磨似乎對他起了反作用。
他喘息片刻,忽然用力仰起頭,眼中的瘋狂比之前在外面的空地上有增無減。
“來啊!繼續啊!”
他嘶吼著,同時又開始大力掙扎,身上又有了使不完的力氣。
不過這次,活閻王並沒有袖手旁觀,任由他發作,而是伸手掐住了他的一側肩膀,用力向後一折!
隨著一聲讓人膽戰心驚的嘎嘣聲響起,東瀛老大的右臂被生生折斷了。
可慘叫並沒有隨之響起,東瀛老大隻是在表情上流露出一絲痛意,隨即便又是一聲大吼。
這次他說的變成了東瀛話,可見此人已經維持不住理智了。
活閻王眼中的暗色加深,似乎是對這樣的景象非常感興趣,伸手非常乾脆地把東瀛老大的另一隻胳膊也折斷了。
對方依然沒有慘叫,還桀桀地笑了起來,嘴裏顛三倒四地說著什麼,雖然不懂意思,但卻能感到十分陰狠。
蘇綿背對著兩人,只能聽到一陣陣的奇怪聲響,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想問又怕破壞了活閻王的計劃,只能在原地急得連連皺眉。
裡面的動靜自然也吸引了守門和巡邏的官差,他們好奇地看過來,卻都被蘇綿隔著門板打發了。
在這個過程中,活閻王已經再接再厲,又打斷了東瀛老大的兩條腿,可後者看起來依然沒有任何痛感,且狀態越來越亢奮。
束縛著他的繩子在來回的摩擦中已經快要斷開,椅子也危險地吱呀響著,隨時有可能承受不住。
活閻王咬了咬牙,頭也不回地對著蘇綿道,“你先出去,把門關緊!”
“怎麼了?”蘇綿的心也跟著背後的響動一上一下。
“現在還不好說!”活閻王伸手去止住東瀛老大的動作,發現做起來異常吃力,於是更加催促著蘇綿,“快!”
蘇綿不敢耽誤,飛快地出了門,並且從外面上了鎖,能聽到無數的問話聲在瞬間響起。
活閻王小小地鬆了口氣,同時感到手下的力度越來越大。
他心一橫,抄起一旁放著的刀,直接把東瀛老大身上的繩索全部砍斷了。
猛然得到了自由,東瀛老大掙扎的動作一下子收不住,被狂亂的四肢帶得摔倒在地。
可他馬上就爬了起來,搖搖晃晃地將目標對準了活閻王,猛地衝了上去!
活閻王抬手接下對方的第一擊,整條手臂都被一股大力衝撞得發麻發酸,心裏則止不住地震驚!
這簡直不是人能打出來的!
他本就力氣大,加上自幼習武,學的全是一招制敵,直來直去的狠功夫,手上的力道常人根本就扛不住。
誰知道這東瀛老大不僅能扛住,甚至還能有一戰之力,這是活閻王從來沒有見過的。
他收了拳再次打出,這一回用上了全力,東瀛老大雖然突然有了神力,但到底還是一副小身板,被活閻王一拳打到牆角去了。
只聽一聲悶響,東瀛老大的頭重重地磕在牆上,活閻王甚至都能看到他的雙眼不能自制地翻了白。
可是,還不等活閻王收回手來,東瀛老大便再一次一骨碌爬起來,麵露猙獰又是一聲大吼!
按方纔他撞到牆上的那個力度,一般人只會馬上昏死過去,哪怕是練家子也得緩緩神才行。
可是這個東瀛老大卻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影響,腳下生了風般,幾步就重新回到了活閻王的面前!
活閻王舉刀去擋,鋒利的刀刃霎時間在東瀛老大的胸前破開一道大口子,鮮血噴濺而出,可東瀛老大卻絲毫沒有在意這些,硬是貼身過來!
活閻王見勢也大吼一聲丟開刀,單手扼住東瀛老大的脖子,另一隻手猛地揮拳,不住地砸向他最為脆弱的太陽穴部位。
一拳,兩拳……東瀛老大恍若未覺,雙眼通紅地與活閻王對視,同時也掐上了活閻王的脖子!
活閻王感到呼吸逐漸困難,東瀛老大的手像鉗子一般,誓要將他置於死地。
不過,坐以待斃顯然不是他的風格,這種生死一線的關頭同樣更能激發出他骨子裏的兇性。
活閻王盡力深吸一口氣,手上擊打東瀛老大的動作一次比一次兇狠,甚至於能聽到骨頭摩擦的可怕聲音。
足足打了十數拳,活閻王才感到扼在喉嚨間的那種壓力漸漸變輕,東瀛老大顯然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癱倒在地昏死了過去。
活閻王鬆開制住他的手,新鮮的空氣灌入胸膛,讓他手腳發軟,一屁股坐倒在地。
他已經記不清自己多少年沒有這麼狼狽過了,這個東瀛老大究竟是什麼怪物?
屋中的混亂被蘇綿全數聽在耳中,她驅散了眾人,捂著狂跳的心守在門口。直到一切都歸於平靜,她才小心地抬手敲門。
“進來吧。”
活閻王的聲音極低,但卻讓蘇綿馬上鬆了一口氣。
她推開門,隨即被裏麵的景象嚇得腳下一頓。
桌椅翻倒就不說了,滿地的新鮮血泊中一躺一歪著兩個身影,在半明半暗的光影中,有如從地獄逃出來的惡鬼一般。
坐著的那位,此刻正透過薄薄的眼皮,一聲不響地斜晲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