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他永遠都是專制霸道的模樣
得知裴璟深跟蘇晚意和好,全是裴爺爺的功勞後,方格都憋不住笑了,他忍不住的看著陳律帆,跟他吐槽道。
“裴璟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他當自己是個小孩兒嗎?跟自己的媳婦兒鬧矛盾了,只敢去找爺爺當救兵,真是太搞笑了。”
陳律帆坐在客廳呢,聞言,便朝著樓上看了一眼,主臥室的門緊閉著,裴璟深和蘇晚意就在那扇門後面。
“你膽兒是不是又肥了,要是這些話被裴璟深聽見了,估計你又得被他收拾一頓。”陳律帆小聲地警告著方格。
方格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脖子,然後用更小聲的聲音道:“他這不是在樓上嗎?只要你不說,我不說,他是不會知道的。”
陳律帆沒再說話了。
廚房做飯的阿姨這個時候走了出來,問兩位少爺有什麼忌口的,她好照著做準備。
方格說不吃薑,陳律帆則擺擺手,說都可以。
別墅裡各司其職的傭人們全給換了一批,就連做飯的阿姨也是一樣的,若是換做是以前的那批人,就不會在做飯前過來詢問他們又什麼是可以吃的,有什麼是不可以吃的了。
被裴璟深從醫院接回家的蘇晚意,一進主臥室就發現那個囚禁著她的巨大籠子不見了。
她看向裴璟深,後者避開她的視線,聲音有些悶悶的:“我以後不會再鎖著你了。”
裴璟深的話實在是沒有什麼說服力,蘇晚意不禁嗆聲了回去:“是嗎?可我記得你上次似乎也是這麼說的,可你又是怎麼做的呢?”
蘇晚意不光是看見籠子,就會想起裴璟深那些侮辱人對她不尊重的做法,就是這個別墅,這間主臥室,她見了也覺得厭惡。
這一切的點點滴滴,都會讓她聯想到曾經的那些不美好的回憶。
裴璟深的身形僵硬了一瞬,他強打著精神走了過去,臉上帶這些誠惶誠恐之色,天知道只是裴璟深從出生起,頭一次這麼卑微了。
他皺著眉頭,眉宇間已經浮現出些不耐之色了:“不要跟我鬧了好嗎?這幾天我的卑微你已經全部看在眼底了,你到底還想要我怎麼樣啊?”
“蘇晚意,你不是喜歡我嗎?你喜歡我,就要包容我,原諒我的任性,而且我又不是一直不會該,只要你願意給我時間,我肯定能一點一點的變好的。”
蘇晚意狠狠地閉上了眼睛,忍住了一巴掌糊在裴璟深臉上的衝動:“我有些點困了,你下去陪你的兄弟們吧,等吃飯的時候讓傭人上來叫我就好了。”
即便是蘇晚意這麼說,也沒能掙開裴璟深抓著自己的手,男人掌控欲十足的不由分說將她拉到床邊。
替她脫掉了鞋子,然後抱到床上拉好被子蓋在身上,裴璟深用不容拒絕的語氣對著蘇晚意道:“等會兒我會親自上來叫你吃飯,乖,好好的休息,寶寶也需要休息。”
裴璟深又提到寶寶了,蘇晚意只覺得好笑,裴璟深擺出這副樣子來到底是在欺騙她,還是欺騙自己。
把她鎖在籠子裡,刺激著她情緒的時候,就沒有擔心過寶寶會不好,哪怕是流產掉嗎?
裴璟深看著蘇晚意閉上眼睛後的恬靜睡眼,沒忍住俯身在她光潔白皙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宛如羽毛般輕柔的吻。
在無聲的注視了她十幾秒鐘後,裴璟深輕手輕腳的身影消失在了主臥室。
樓下兩個兄弟止住了聲,看著裴璟深從樓上下來,他們今天來吃飯,是爲了幫裴璟深在蘇晚意麪前美言幾句的。
“辛苦你們跑這一趟了。”裴璟深稍帶感激的眼神掃到了方格和陳律帆的臉上。
陳律帆擺著手說沒什麼,他只是看著裴璟深,用十分真誠且為他考慮的語氣道:“這次鬧過之後,就好好過日子吧,畢竟三年的夫妻,也不是說說而已的,況且你們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孩子。”
裴璟深看向陳律帆,知道對方還有話沒有說完,便用眼神示意著他繼續。
果不其然,就聽見陳律帆繼續在後麵補充,這不過這一次開口的語氣就顯得有些反覆斟酌後纔有的小心翼翼了。
“那個人畢竟是過去式了,人還是向前看的,我覺得蘇晚意比那個人好多了,你要好好對她。”
方格感覺到自己的胳膊肘被碰了一下,陳律帆就坐在他旁邊,除了他就不會再有別人了。
於是他跟在陳律帆的話後面,不住地點著頭:“是啊是啊,我也覺得嫂子比那個女人好多了,那個女子把你拋下的時候,你那副頹廢的樣子我到現在都還記得呢。”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蘇晚意的出現,對裴璟深而言是光的救贖。
裴璟深面對著兩位兄弟的敦敦勸道,只覺得好笑,沒聽進心裏去。
他想蘇晚意那麼他,這一次,和先前幾次,不都是隻要哄一鬨,大不了再搬出爺爺來當說客,就能哄好的。
他不用刻意的去對蘇晚意好,無時無刻的哄著她,只要給她一點點兒的甜頭,蘇晚意就會原諒他的。
“我知道了。”裴璟深道。
蘇晚意被裴璟深抱起來的時候,纔剛睡著沒一會兒,因此她的神情懨懨,去樓下吃飯的時候也很是沒有胃口。
若不是想著肚子裡的寶寶,強撐著吃了幾口素菜,她是不會下來的。
臨走前,蘇晚意被方格和陳律帆關心的囑咐了幾句要多注意休息,和多吃些食物補充營養等等話後,這才得了空去坐自己的事兒。
裴璟深隔著不遠的地方,看著她跟何曉曉打電話,何曉曉在電話裡說到他的時候語氣都是那麼的衝。
裴璟深走過去一把搶過了手機,對著那頭的何曉曉道:“太晚了,我媳婦兒要休息了,掛了。”
蘇晚意就站在一邊,默默地注視著裴璟深幼稚的行徑,等到男人結束通話了電話後,似乎纔想起來,搶別人的手機是不禮貌的行為。
蘇晚意對上他看過來的眼睛,無所謂道:“沒事兒。”
反正她已經習慣了,習慣了裴璟深無時無刻的專制和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