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她給老子戴了綠帽子了
暴怒中的男人把客廳裡一切能砸的東西全砸了,噼裡啪啦的脆響聲整整持續了半個多鐘頭,讓人聽著不寒而慄,只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給激起來了。
女傭小春戰戰兢兢的站在一堆碎片裡,緊閉著嘴巴,不敢開口說出一個字來。
而那群專程用來看著蘇晚意的保鏢因為辦事不力,排了一排跪在地上,上身的衣服全部脫掉,脊背上方被打出了數道血痕,皮開肉綻的很是可怖。
為首的隊長,正是今日跟著小春出去,負責看好蘇晚意的那個男人。
他沒能完成僱主交代的任務,把人跟丟了不說,還讓蘇晚意那樣一個弱女子,在自己的眼前逃走了。
“裴總,你懲罰我吧,我辦事不力把太太給看丟了,我在沒有臉面見你了,回去後我會主動離職,裴總給我的那些錢,我也會原封不動……”
男人直挺挺的跪在裴璟深的跟前,裴璟深在把客廳破壞到不能再動的程度後,才停了手。
他坐在沙發上,渾身被籠罩在一層讓人看了都怕的陰鬱裡,像是個活死人似的,充滿著詭異和寒氣。
沒有人敢輕舉妄動,保鏢隊長在說完後,逼著自己抬頭去裴璟深。
男人的眼神像刀子一樣的鋒利,朝著他甩過去的那一刻,他只恨自己這一世做了人,若是不做人,也就不會遇上這樣的事兒了。
裴璟深的臉上全是瘋狂,眼睛赤紅到不像話的程度,臉色青白,惡狠狠道:“人是你弄丟的,就得你他媽親自給我找回來!等我把她找回來了,自然會騰出手來慢慢收拾你們!”
“李平!”
得到訊息的李平,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到這裏來的,他親眼目睹了裴總宛如發瘋一般的現場後,對裴璟深的恐懼上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上。
此刻被男人這麼一喊,李平差點兒沒出息就要學著那些保鏢一樣跪在裴璟深的面前,往背上也捱上幾鞭子的抽打了。
“裴總。”李平彎著身子,他從未有那一刻像現在這般嚴肅的。
裴璟深用力的換了一口氣,眯著眼睛:“光是一個蘇晚意,她不可能會跑出去太遠,所以一定有人接應她,你去查,查菜市場所有的監控,以及相關路段的監控。”
“她能往哪兒跑,國內她待不下去,所以只能往國外躲,去看航班,不光是本市的,我還要看臨市所有機場的所有航班!無論動用什麼樣的手段,都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找到太太后要怎麼辦……”李平鬧不準裴總的態度,只能硬著頭皮,小心翼翼的詢問出聲。
“鎖住手腳綁起來,關進屋子裏,再也不要放出來。”裴璟深騰的一聲站起身來,胸膛劇烈的起伏了幾下,厲聲道。
“她是我的人,什麼時候輪到拋下我,應該是我不要她了,她才能走!”
客廳裡所有的人都齊齊的僵住了身體,他們不敢置信的看著渾身一股瘋勁兒的裴璟深面面相覷。
裴總這是真的瘋了嗎?
客廳裡的狼藉被專人收拾了之後,顯得空蕩蕩的毫無人氣,新傢俱得等到明天才能運來。
路過時,裴璟深看都沒看一眼,他走進廚房,看著被帶回來的烏雞和枸杞,手提刀,一根根手指攥緊了。
他將烏雞剁了,枸杞洗乾淨了,囫圇似的塞進煲湯的罐子裡。
他不知道火候要開到多大,也不知道加鹽和作料的時候應該要放多少,折騰到了後半夜,那一鍋枸杞烏雞湯才被盛在湯碗裡。
剛出鍋的湯溫度很高,裴璟深的唇角被燙傷,疼的時候一口氣都沒抽。
腥味兒太重,鹽放多了太鹹,雞湯膩膩的泛著一層白色的油花,看著噁心死了。
他只是嚐了一口,就把東西吐進了垃圾桶。
蘇晚意走得太快太突然,明明昨夜裏他們還在抵死纏綿,早上蘇晚意更是含情脈脈的幫著他打領帶。
還許諾著他,今後會一直給自己打領帶。
她是那樣的乖順,很會討人歡心,人畜無害又可愛的模樣就像他小時候養的那隻漂亮的布偶貓。
是從小手養長大的家貓,裴璟深喜歡它,不管走到哪裏都會帶上它,對它吃的方面更上心,幾乎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來養活。
然而有一次,他撞見了他的小布偶,撒嬌似的依偎在親戚家的懷裏,臨走了還戀戀不捨的想要跟著回家。
裴璟深抱它的時候,手背還被撓花了幾道口子。
第二天,他讓管家把那隻貓給送到了親戚家。
家貓又如何,生了背叛的心思,還不是別人招招手,便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不聽話的貓,就應該早早的鎖起來,誰也不準看!
那鍋湯的歸宿,終是連湯帶著鍋一起被丟進了垃圾桶。
裴璟深眼眶發熱,眼尾處有些溼潤:“蘇晚意,你這個小騙子。”
她答應了要給他燉湯喝的。
“江少,這個是那位蘇小姐落下的東西,你看要我幫忙送過去嗎?”司機在檢查後座的時候,從縫隙裡摸出一個小小的試紙一樣的東西來。
他已婚,且有了孩子,在看見這東西的第一眼,便認出來是做什麼用的。
江堯攤開手心,將那東西握住:“不值錢的東西,沒有送過去的必要。”
他又繼續道:“把車送去報廢,記得處理乾淨些,我要一顆螺絲釘也看不到。”
“是。”
江唯雪得知蘇晚意跟著向天澤跑了的訊息後,連續幾天臉上的裂開著陳唇角都沒有合開過。
她有意把訊息散出去,再加上江堯那邊的睜一眼閉一隻眼,很快,這件事兒便鬧得整個富人圈都知道了。
所有人都在看裴璟深的笑話,礙於男人的威嚴和脾氣,他們也只敢在私下裏議論蘇晚意和那個‘姦夫’。
那位不受寵的裴太太真是膽大包天,綠了誰不行,竟然敢綠了裴璟深。
她應該是不想活了,覺得活膩歪了,想要藉着裴璟深的手消失在這個人世間吧?!
電話鈴聲響起,岳母方雅如三個字跳了出去,和裴璟深關係好的都在,甚至又幾個還是特意從國外趕回來。
陳律帆就是其中幾個發小之一,他剛在兩個小時前下了飛機,一下來就趕過來了。
他的嘴巴最賤,單手插兜,不怕死的揶揄著:“喲,阿裴,你岳母的電話,接不接?”
裴璟深拎著手機,一鬆開,徑直落到了裝著酒水的杯子裡,聲音響了一會兒後就停了。
裴璟深像一隻沉默的野獸,給人暫時收起了獠牙利爪的假象,但熟悉他的幾個人都知道,裴璟深沒能過得去這一關。
他氣血翻涌著,聲音寒而徹骨:“媽的,蘇晚意給老子戴了綠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