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杯口殘留的微小粉末
和陳律帆還有江堯湊在一起的方格,遠遠地瞧見一處有人在騷動,順著人群看過去的時候,眼睛亮了亮,嘴巴撅起,吹了一記流氓哨。
陳律帆和江堯被方格的動靜兒給引起了注意,後知後覺地看了過去,就見到裴璟深懷中摟了一個滿是風情的女人,定睛一看時,才發現那人是蘇晚意。
“人靠衣裝,馬靠鞍,要我說小嫂子以前也太低調了,要早些這麼打扮,那個白音晚也蹦躂不了幾年吧,這不比白音晚那張網紅臉驚豔耐看啊。”方格嘿嘿一笑後,瞧見了何曉曉,便朝著一行人快步走了過去。
陳律帆的神情高度戒備著,見江堯的目光落在蘇晚意的身上,都不捨得眨巴一下時,就暗道糟糕了,從男性的視角和欣賞的角度來看,蘇晚意無疑是今天最吸睛的一位女士,她所呈現出來的效果是驚豔的,女神的。
本以為蘇晚意的長相是清純掛的,卻是忽略了造型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全身氣質,更何況蘇晚意本就天生是一雙魅惑的狐狸眼,只是相由心生,擁有著那樣一對眼睛的蘇晚意,並非那種仗著自身優勢就極其放浪形骸的女人。
陳律帆也不得不承認,若是在裴璟深之前遇見這般的蘇晚意,他的心動必然會成為肯定。
“看見了嗎?那個就是我喜歡的人,阿裴可真夠沒眼光的。”江堯忍不住吐槽道,大概是想起了幾年前的事情。
陳律帆的表情十分的古怪,竟是不知道該吐槽他,還是順著他的話接下去,江堯的表現介於搞事和不搞事情之間,十分影響他的判斷。
“江堯你給我交個底,你今天到底打不打算搞事兒?”陳律帆摘下自己的眼鏡,讓江堯真誠地看著他。
要知道陳律帆的眼鏡是不會輕易就那麼摘下來的,一旦摘下來,那就說明了事情的嚴重性已經到了陳律帆都沒有辦法可以預測解決的地步了。
江堯笑得很是欠扁,他勾著唇角,語氣裡面似乎藏著濃烈的不甘心和遺憾:“放心吧,她今天這麼漂亮,我怎麼忍心讓她難堪呢,況且喜歡蘇晚意是我和裴璟深之間的戰鬥,為什麼要表現給這幫人看?我可不想讓人看了熱鬧,相信阿裴也不想。”
不知不覺間,江堯對裴璟深的稱呼,再一次回到了曾經的阿裴,這也就預示著,江堯已經徹底地放下了爭搶蘇晚意的想法,至於為什麼在胳膊上紋身,大概也是在自欺欺人,又或者是不願意忘記蘇晚意。
陳律帆似乎也開始注意到江堯對裴璟深的稱呼了,他重重地嘆出一口氣來:“好吧,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今天會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裏,從聚會的開始一直到聚會的結束。”
“原來這就是裴夫人,誰跟我說的裴夫人容貌普通,出來捱打,這般姿色,放在古代那就一個形容詞啊,那叫國色天香!”
“裴總和裴夫人站在一起可真是登對啊,他們看起來可真夠般配的。”
“對了,這裏哪兒來的小孩兒啊?”
“什麼小孩兒?那是裴家未來的接班人,是裴總和裴夫人的兒子,安安和小寶啊!”
安安眾人是知道的,至於小寶很多人還是第一次聽說,隨著謎底被解開,大家開始對裴夫人的傳奇經歷感到驚訝,失憶,並且還在失憶前就揣了裴總的孩子,自己獨自一人帶著孩子過了五年時間。
同樣的,許多人也想到了在這五年的時間裏,白音晚是怎麼一直跟在裴璟深的後面窮追猛打的,白音晚可是對外宣城她和裴璟深的感情穩定的,還說他們過得很幸福的,可事實上卻是,在這五年的時間裏,裴總沒有一天是放棄尋找蘇晚意,也就是裴夫人的。
在法律上來說,被鑑定死亡,又或者是彼此分開居住的夫妻,是可以申請離婚或是婚姻不作效的,但裴總和裴夫人的婚姻依舊是真實且有效的,這就說明,裴總是打定了主意這輩子不會再娶妻的啊。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回過味兒來:“白音晚這不是在自欺欺人嗎?我看是她自作多情的覺得裴總是喜歡自己的吧。”
“你說這話我有些不太相信,此前裴總的白月光的確是白小姐,不過現在看裴總膩在裴夫人身上的目光,我還真不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讓白小姐自己站出來說不就好了?白小姐呢?她不是也接到了裴總的邀請函嗎?她應該回來吧。”
“來什麼來,我要是白音晚,我可不來,我是女人,我太懂她是怎麼想的了,她一個千金小姐倒貼了五年時間,如今裴夫人奇蹟生還了回來,她頓時成了個跳樑小醜,這可是事關尊嚴和麪子的事情,再加上那些散出去的謠言,還有不少都是白音晚自己說的呢,她可沒有臉面來……”
說話的同樣是個千金小姐,只是和追在白音晚屁股後面巴結的那些馬屁精不同,她早就看不慣白音晚了,白音晚仗著只能的條件,對許多男人的求愛都是來者不拒的,全成了她的備胎,其中有一個就是她的男朋友,算起來,白音晚這也算是間接地搶了她的男朋友了,她明明知道她男朋友當時是有物件的。
彼時被談論的白音晚混在一群侍者中間,臉上戴著口罩,沒有化妝,還特意的把頭髮給染成了亞麻色,用這些東西來掩飾著自己的身份。
她在這些人中間來回的穿梭著,直到天黑下後,才尋著機會靠近了蘇暖,快速地將蘇暖面前的杯子給下了白色的粉末。
那粉末遇見酒頃刻間融化,蘇暖和何曉曉說完話後轉過頭,看見杯口出殘留了些微小的粉末,頓時挑了挑眉,裴璟深就在她的身側,當蘇暖拿著酒杯準備喝下紅酒時,裴璟深突然從她的手中搶走了那杯酒,仰頭喝盡。
蘇暖的目光閃了閃,白音晚很聰明,看來這五年的時間她並沒有在裴璟深的身邊白呆,她能知道裴璟深下一步的動作,為什麼不在裴璟深的酒裡下藥,因為男人謹慎,且杯子不離手不會給她機會。
她也料定,裴璟深一定會喝下她手裏的這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