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老公,你來吧
江唯雪被鎖在浴室將近一個小時後,才被蘇晚意給放出來。
她又羞又惱,面子裏子全被丟了乾淨,身上僅僅只圍著一塊浴巾,頭髮溼漉漉的散在肩頭。
“你別得意太久,這次只是我心急了些,等下次,璟深哥哥一定不會拒絕我。”被正主捉了個正著的江唯雪不僅不悔改,反而更加囂張。
她向蘇晚意宣戰,發誓一定要得到裴璟深,不管是男人的身還是心。
“裴璟深沒有你想象中的好。”蘇晚意忍不住的開口。
那個男人給予她的痛楚遠比這些甜蜜親暱來得太多,裴璟深是火,她和江唯雪,就像飛蛾。
不同的是,江唯雪不知道裴璟深骨子裏的惡劣和冷漠,以為是甜膩的糕點,一定要想辦法得到。
而她在知道裴璟深所有的壞後,卻依舊死不悔改,然後被火吞噬,燒得連一點兒灰都不剩下。
江唯雪卻以為蘇晚意是在變著法兒的炫耀,於是更加堅定要從她手上搶走裴璟深的決心。
“咱們走著瞧,你只是璟深哥哥的一個玩物兒而已,很快,他就會厭惡你的。”
蘇晚意抿了抿唇,她沒資格去認真計較江唯雪說的話。
她和裴璟深從未開始過,只是一本結婚證,又不是正主。
即便江唯雪的主意得逞,她又能對裴璟深說些什麼,是憤怒的質問他為什麼背叛自己,還是卑微祈求他不要離開。
沒有開始過,怎麼會有資格對裴璟深的私人生活指手畫腳。
蘇晚意抬手揉揉眼睛,將溼紅的眼尾揉得更顯可憐了些。
裴璟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的身後,很是自然的將手搭在她的腰身上,稍稍用力,將她抱了起來。
“打發走了嗎?”
蘇晚意搖頭:“她把東西都搬去了客房,你媽交代過,她會住在這裏。”
裴璟深頗為煩躁的開口:“麻煩,直接報警不就好了?”
“你敢嗎?不怕你媽跟你鬧?裴家也不會讓你這樣做的,江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要是真報警了,豈不是跟江家撕破了臉皮,不是說裴、江兩家一直都有生意上的往來嗎?”
裴璟深不吭聲了,他用下巴摩挲著蘇晚意光滑細膩的脖子:“抱歉。”
裴璟深如今也會主動道歉了,但語氣總是不算真誠,蘇晚意也總是能聽出那些話裡的敷衍感。
商人以利益為重,江家每年都會為裴璟深帶來巨大的利潤,裴璟深當然不會真的跟江家撕破臉。
更不會因為她,真的對江唯雪怎麼樣的。
蘇晚意把事情想得通透,她不捨得裴璟深為難,所以只能折磨自己,眼睜睜看著江唯雪住在她的家裏。
以後,江唯雪還會當著她的麵黏著裴璟深。
一想到這兒,蘇晚意便覺得心痛,不願再深想下去,她主動送上自己的唇,想要做出出格的舉動來讓自己心安。
又或者是,用自己的方法報復餘慧和江唯雪。
“不做嗎?忍著很辛苦吧。”蘇晚意咬上了男人的喉結,稍稍用了些力增添些刺激感。
裴璟深的喉嚨裡發出模糊的笑聲,他抱著蘇晚意,一起撲進了沙發裡。
用手颳了刮她的脖子,裴璟深的充斥著欲色的眼睛看得對方的尾椎骨都在發麻。
“膽子這麼大,不怕被江唯雪發現?”他啞聲著,在黑暗中尋著蘇晚意的唇細細的吻了上去。
這樣的親吻透著愛惜的親暱感,在溫馨的氛圍裡,給予兩人彼此相愛的錯覺。
這種感覺刺激著腎上腺素的分泌,讓兩個人都蠢蠢欲動。
裴璟深在忍耐,尚且存著一絲理智,但蘇晚意卻不想再忍了。
她想把裴璟深拖進地獄,忍不住想要看對方為自己沉迷的表情。
“我不怕,你怕嗎?”蘇晚意顫著睫毛,大膽又直白髮出邀請。
“老公,你來吧。”
裴璟深自認為是個自控力強的男人,但他所有的自以為是,到了蘇晚意這裏,就變得不堪一擊了。
“真勾人。”裴璟深撈了一條毯子,將自己和蘇晚意蓋住。
蘇晚意的房子隔音效果不好,聲音稍微大些,即便是隔著牆也蓋不住聲音。
江唯雪坐在床上,雙手緊握著,精心做過的美甲死死的掐進了掌心間。
她太生氣了,用力的程度讓骨關節泛出了白。
蘇晚意,蘇晚意就是故意的!
強烈的嫉恨感和想要得到裴璟深的心情,裴璟深越是痴迷蘇晚意,便越是讓江唯雪恨不得取而代之。
所以,不管用什麼手段,她都要搶走裴璟深。
江唯雪掐著掌心的手鬆弛下來,已經想出了主意,她的臉晦暗不明,帶著算計和陰毒。
蘇晚意終於可以去上班了,大概是有江唯雪在家,纔會讓裴璟深改了主意。
只是關了她兩天,就讓她會公司去了。
早上見了她的同事關心的圍了上來,有人八卦原因想要看好戲,也有真心誠意的關心她,怕她生病的。
不管這些人的目的是什麼,蘇晚意都一一道過了謝。
小王情緒不高,因為副總監的臉傷了,據說是見義勇為別人打的。
臉上帶傷的向天澤雖說還是好看的,但還是比不過初見時的驚豔。
蘇晚意不敢也不會告訴小王,向天澤臉上的傷是因她而起,她在休息時出去買了藥膏,又親自送到了副總監辦公室。
向天澤隔著一張桌子看著她,笑容有些勉強:“醫生說沒傷到骨頭,只是皮外傷,好好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蘇晚意一連說了好幾聲對不起,她很自責:“學長的醫藥費,我會……”
向天澤皺眉打斷:“你叫回我學長也就算了,又給我錢,難不成是想跟我斷了關係?”
他的眼神裏帶上了點兒急切和怪罪,向天澤遠遠的看著蘇晚意,有些煩悶的動手扯了扯脖子上掛著的領帶。
這不是蘇晚意的錯,全是裴璟深一手造成的,但向天澤還是忍不住有些遷怒。
蘇晚意有些無措,太多事堆積在一起,不管是裴璟深,還是向天澤,每一件都壓得她快要喘不過來氣。
面對著向天澤的逼問,最後也只能乾巴巴的吐出幾個字來:“我不是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