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所以你愛上了一個卑賤的普通人
白音晚偷瞧著裴璟深,覺得這個男人真真是長在了自己的審美點上,怎麼以前就瞎了眼睛,沒有看出這個男人的性感和好來。
“進來坐啊,你傻站在門口做什麼?”白音晚的目光裡滿是小女兒家看待情人似的特有的嬌羞感,語氣也是拿捏得恰到好處的溫柔。
裴璟深抬眸看向她,那冷淡寒冷如同潭底一般靜謐深邃,又暗藏洶涌的眼神,看得白音晚一陣心虛,心頭頓時生出了不好的預感來。
她的笑容就那樣僵持在了臉上,裴璟深的聲音傳到了她的耳膜裡,像是要將她的耳膜給刺穿了一般:“那次家宴,蘇晚意為什麼會平白無故地從上面跌落下來。”
“當時只有你和餘慧在場,你們中間是誰推了她一把,對嗎?”
裴璟深的語氣過於篤定,白音晚一時間不敢輕舉妄動,她怕裴璟深會知道些內情。
低著的頭,掩蓋住了眼中心虛的痕跡,白音晚飛快地轉動了幾下眼珠,想著對策。
裴璟深對她還算客氣,那應該也只是對家宴那天發生的事情有所猜測,若是真坐實了掌握了證據,恐怕就不會這般冷靜的和她說話了。
白音晚的心快速的冷靜了下來,再抬起頭的時候,那雙存在裴璟深記憶中乾淨清澈的雙眸隱隱有些了些被冤枉的水光:“阿裴,所以你在懷疑是我伸手把她推下去的嗎?”
“家宴那天,是你讓我上去幫忙看著蘇晚意的,我喜歡你,自然是愛屋及烏,我怎麼可能會伸手去推蘇晚意呢,那時候的情況太混亂了,我什麼都沒有看清楚事情就那樣發生了。”
白音晚越說便越是覺得委屈,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那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很是能激起男人的憐愛之心,裴璟深無動於衷的看著白音晚,他的心簡直比鐵做的還要強硬。
白音晚見狀,哭得更加的委屈了,她的肩膀還保持著一抽一動的頻率,半晌後哽咽道:“倘若真是我動手去推蘇晚意的,那蘇晚意醒來後應該會告訴你的纔對,既然她什麼也沒有說,那便證明了我是被冤枉的。”
裴璟深避開了白音晚要伸手去碰他的手,白音晚見狀抿著唇,眉眼間滿是對裴璟深的埋怨。
“抱歉,我是個已婚男人。”裴璟深乾巴巴地做出解釋來。
白音晚一聽,就要生氣:“如果你想的話,你隨時都能和蘇晚意離婚不是嗎?你今天來找我,逼問我,難不成是蘇晚意在你面前說了我什麼嗎?”
“裴璟深,你是相信蘇晚意還是相信我,若是你執意覺得家宴那天是我把蘇晚意給推下去的,那我們現在就去找蘇晚意對峙不就好了,也好叫你看一看,我不是那種卑鄙無恥之人!”
白音晚的反應很大,一向維持在臉上的優雅和溫柔也險些破裂,她因為情緒太激動的緣故,整個人呈現出搖搖欲墜之感,隨時都可能會被氣暈了過去。
裴璟深有些擔憂白音晚的精神狀態,他這次來,絕非是逼問白音晚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本應該在白音晚面前溫柔一些,就像曾經那般。
可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蘇晚意,蘇晚意到底去哪裏了,這次把她帶走的人又是誰?他還能找到蘇晚意嗎?找到之後蘇晚意是不是又要吵著鬧著和他離婚。
種種的一切,想理不清楚的線團,把他的生活給攪亂得一團糟,偏偏始作俑者蘇晚意,從他的身邊逃走了。
等待讓白音晚越發覺得心慌,她忍不住地開口:“要不要,你給我一個準話,只要你一句話,我現在馬上就能跟你去見蘇晚意,然後我們三個當面把話說清楚!”
裴璟深的臉上呈現出落寞和頹廢的氣息來,那隻好看又骨節分明的手無力的往後扒拉了下自己的頭髮,裴璟深衝着白音晚苦笑著搖頭。
“她走了,凌晨趁著我睡覺,帶著孩子走了,我以為她不會的,但事實證明蘇晚意的膽子比我想象中的要大得多。”
白音晚看著籠罩在失意下的裴璟深,心中的那股危機感蹭蹭蹭的往上激增著。
她用古怪的眼神看了裴璟深許久,可男人依舊沉浸在失去了蘇晚意的難過和後悔中,不曾有一刻是覺察到自己如火一般灼熱的視線中的。
白音晚用質問的語氣問道:“所以呢,她走了很重要嗎?那個孩子不是你的難道不是嗎?阿裴,你不要告訴我你愛上蘇晚意了,愛上了一個卑賤的普通人。”
裴璟深的反應很大,他一下子抬起頭來,眼睛瞪大了些,漆黑的瞳孔劇烈的一縮。
白音晚如今也冷了臉,她用嘲諷似的語氣對著裴璟深道:“阿裴,蘇晚意難道不是你找來當做是我的替身嗎?現在我就在你的面前,你還去管一個替身做什麼。”
“你愛的是我,不是蘇晚意,你只是礙於面子,覺得蘇晚意膽大包天,就算離開都沒有跟你報備一聲,你只是生氣她的不告而別,因為這個觸及到了你的佔有慾不是嗎?”
白音晚看著裴璟深的眼睛,用蠱惑似的語氣繼續騙道:“這樣的佔有慾不算特別,就像是對待玩具一樣,你只是暫時的不捨得而已,阿裴,我纔是你始終堅定的唯一選擇。”
她輕輕的抬手環抱住男人,湊到裴璟深的耳邊輕聲的道:“我愛你,阿裴。”
裴璟深狼狽的推開了白音晚,他幾乎是落荒而逃的回到了車上,裴璟深臉色難看得像個病人,耳邊不斷的迴響著白音晚說的話。
他不由得捫心自問,他對蘇晚意到底是對玩具的佔有慾作祟,還是真的陷了進去……
可那些對白音晚的求而不得,得知她回國時的激動,還有那日的坦白,難道都是假的嗎?
裴璟深滿臉陰鬱,內心一陣悲涼,媽的,這一定是上天在捉弄他。
裴璟深抬手,狠狠地抹了一把臉,將車開上了高速,他將車速加到極限,以此來逃避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