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所以,要離婚
確定安安被月嫂帶走出去後,蘇晚意才總算放鬆了姿態,整個人都舒展開了。
她不清楚白音晚這一次找到她的原因和即將要對她做些什麼,但只要安安是安全的,她便什麼都不會害怕了。
“沒想到你這麼警覺,你放心我不會對那個小嬰兒做什麼的,畢竟我愛著裴璟深,愛屋及烏,他喜歡的東西,我也會跟著喜歡的。”白音晚似笑非笑的看著蘇晚意,開口輕飄飄的。
蘇晚意的表情有些不太好看,她抿著唇,白音晚將安安比作是一件討人喜歡的物件,這個比喻讓身為母親的她很生氣。
但又不能跟白音晚撕破臉皮,誰知道她轉頭會對裴璟深說些什麼。
蘇晚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開門見山:“說把,你特意避開了裴璟深過來找我,想做什麼?”
這會兒白音晚就不知道開口了,而是看向江唯雪,讓江唯雪代替自己開口。
“蘇晚意,真不知道你是在裝傻,還是真的愚蠢,你懷的野種現在也生下來了,你是怎麼有臉繼續待在璟深哥哥身邊的?”江唯雪那張美麗的臉扭曲著,看著實在惡毒。
她站起身來朝著蘇晚意走近,然後俯下身去仔細地看著蘇晚意的這張臉:“長得可真難看,也不知道你是靠著什麼把璟深哥哥迷住的。”
“不管你靠著什麼拴住了璟深哥哥,但人不能一直不要臉下去,你搶了白小姐的姻緣,現在也該還回來了吧。”
蘇晚意的眼睛沒有半分的閃躲,她同樣看著江唯雪:“不如你去問問裴璟深,看一看是我拴著他不放,還是他自己不願意跟我離婚。”
白音晚的臉色稍變,江唯雪更是詞窮到說不出話來。
蘇晚意便覺得這兩人氣勢洶洶,現在又宛如喪家之犬一般的姿態實在可笑。
“說實話,我現在恨不得能馬上離開裴璟深,你們看,這是我準備好的離婚協議,一直都放在茶几底下的抽屜裡呢,我已經在上年簽好字了,可裴璟深就是不願意。”蘇晚意說著,便把東西丟到兩人跟前給她們看。
她學著白音晚的樣子,衝着白音晚很是溫柔善意的笑著:“白小姐,我真替你覺得不值得,裴璟深應該跟你說過他還喜歡著你的這種話吧,既然他喜歡著你,可為什麼現在不肯和我離婚呢。”
“白小姐,我自認為不如你,可在我和裴璟深的婚姻裡,你似乎成了個為人不齒的小三,而這一切都是裴璟深害的,今天你應該找的是裴璟深,而不是坐在這裏跟我探討我的厚臉皮,說我離不開裴璟深,是我霸著他的。”
證據清清楚楚的就擺放在眼前,饒是白音晚和江唯雪都說不出來了,兩人算著裴璟深回來的時間,不敢耽誤太久,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夜裏,裴璟深帶著一身的水汽上床,屋子裏麵漆黑一片,他便趁著昏暗去摸索著蘇晚意的身子,想要把人撈到懷裏抱著睡。
蘇晚意抓著裴璟深的手,在黑暗中開口了:“今天你走了以後,白音晚帶著江唯雪過來了,這件事兒你知道嗎?”
一聲吧嗒聲後,臥室裏的燈光被開啟,裴璟深在光亮的燈光下和蘇晚意那雙明亮的眼睛對視著。
他看見了蘇晚意隱藏在那雙平靜眼眸下強烈的興奮感,對方是巴不得他趕緊隨著白音晚離開。
這個認知叫裴璟深咬緊了後槽牙:“此事,我不知情,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找過來的,若是她跟你說了些什麼,你被在意,那些不是我的本意。”
“不是本意?你許諾過的跟我離婚後會和她在一起,那也不是你的本意,裴璟色,你真讓我噁心。”蘇晚意看著裴璟深的那張臉,只覺得胃裏麵不斷的翻涌著。
想要將一切渾濁的東西全給吐了個乾淨。
天底下怎麼會有裴璟深這種人,心裏明明裝著的人是白音晚,卻偏要和她糾纏不清,裴璟深到底想要做什麼。
蘇晚意痛苦的閉上眼睛,她大口的喘著,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把心頭那股無比絕望的窒息感給趕出去。
“裴璟深,你不要再玩兒我了,我知道你只是驕傲慣了,離婚這件事兒也應該是你開口的纔對,我開口便打破了你的高傲和自尊,你以為是我主動甩了你,所以你不高興了。”等到蘇晚意再睜開眼睛時候,眼尾處泛着可憐的紅。
她稍稍地嘆息出一口氣來:“你也別不承認,我好歹跟在你身邊快四年了,我知道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放我走,就當是你給我留下最後一點好的念想好不好?”
裴璟深緊緊地咬著牙,他看向蘇晚意的眼睛裏麵滿是狠意:“你這麼急切的想要讓我放你自由,一定爲了那個男人是嗎?”
“那個人是江堯?”
蘇晚意瞪大了眼睛,她看著裴璟深從一個暗格裡面開始往外掏出東西來,照片上她和江堯是那樣的親密。
這場延遲了兩個月的爭吵終於爆發了起來,裴璟深赤紅著雙眼:“媽的,你和別人搞也就算了,你他媽的搞我兄弟,現在還要跟我離婚?蘇晚意,你他媽的腦子是讓車碾過的吧!”
蘇晚意閉著嘴巴,一聲不吭,屋子裏麵的動靜兒,很快傳到了嬰兒房裏,小安安感受到了這股不安和狂暴,一張小臉皺在一起,哭得整張臉都是紅的。
月嫂披著衣服就出來了,她一邊安撫著小安安,一邊不安地朝著主臥室裏看過去。
裴璟深把屋子裏的東西搞得一團糟,蘇晚意就站在角落,偶爾會被砸下來的花瓶碎片給濺到。
等到裴璟深冷靜下來後,蘇晚抬腳走到他的身邊,裴璟深喘著粗氣,用那張暴躁戾氣的臉看她。
蘇晚意抿著唇,很久之後纔開口:“所以我說,離婚。”
裴璟深邪氣的看著她:“你說什麼?有膽子再說一遍。”
蘇晚意的雙臂被裴璟深的那雙大手捏著,快要把骨頭都給捏得散架了,她疼得不行,快要死掉了:“我說,我們可以離婚,明天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