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不受待見的毀容庶女要翻身 7
眾人一臉興奮地跟在身後快步朝著許霧的院子去了。
許霧的名頭很大,不僅因為她家的事,也因為她那張臉。
從前有人說過“許霧乃是京城第一美人”。
雖然此人很快否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但印象已經留給大家了,後來許霧每次出現,大家都愛往她臉上瞧。
她的確是好顏色,一張芙蓉麵配上小兔子一般的性子,很得京城貴公子們的喜歡。
這些貴女們自然是嫉妒得很。
從前她們明裏暗裏找了許霧不少麻煩,但許霧就是個木頭樁子,她們半點也嘗不到設計她們得到的快感,時間長了大家乾脆也懶得去找她麻煩了。
卻不想她們都放棄了的時候,許霧卻被老天爺懲罰了。
“我聽說燒得好嚴重。”
“半邊臉都毀了。”
“如今京城都傳遍了,我聽說還有幾個公子因為難受去喝酒買醉呢,就是因為心疼許霧那張臉被毀了。”
“哈哈哈,如今許霧毀掉了半張臉,我倒是還要看看她還怎麼做這個京城第一美人。”
女子之間的嫉妒總是來得莫名其妙。
許霧說白了沒她們身世高貴,也沒她們幸福,父母俱在備受疼愛。
可就是以為那張臉,讓這些比她幸福百倍的小姑娘們無所不用其極地攻擊她,恨不得讓她去死。
111號收回觸角,聽見那些惡毒的話他都覺得有些生理不適了,完全不想再繼續聽下去。
許霧倒是不太在意。
這些人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去。
跟她沒什麼關係。
天色變得更加陰沉。
院子裡伺候的丫頭都只敢在門口走動,沒有人敢到內室去。
外頭少女們說話的聲音逐漸靠近,丫頭們對視了一眼,飛快走了過去,在門口站定迎接那些人的到來。
貴女們沒搭理這些奴婢們,徑直進了許霧的臥房。
方纔還亮著的天空在這一刻陡然暗了下來。
一馬當先的貴女臉上帶著幸災樂禍地笑意,張口便道:“許霧,我來看你了,快讓我們看看你到底傷成什麼樣子了。”
也是巧合,她話音落下,其他貴女們幸災樂禍的笑聲還不曾響起,外頭忽然一道驚雷炸響。
接著便是忽閃忽閃的閃電。
那閃電一下又一下,照得這屋內也是明明滅滅。
許霧恰好在此時走到了屏風前,露出了被燒燬的那半張臉已經平靜無波好似死人一般的眼神:“你們在找我嗎?”
又是一道驚雷炸響。
伴隨著電閃雷鳴,屋子裏的光線忽明忽暗,諸位千金小姐看著許霧臉上猙獰的傷口,距離近的還能看見顫抖的血肉,眾人啊的一聲慘叫出聲,一刻也不敢停留,連滾帶爬地往外跑。
平時就連走路都十分注意儀態生怕自己走錯一步丟了人的貴女千金們此時完全不注意什麼儀態了,鼻涕眼淚都被嚇了出來糊了滿臉,眾人慌不擇路地往外跑。
門口丫頭們一看就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趕緊去扶人。
但是這些人被嚇得不輕,此時完全分不清楚這些人是來扶她們的還是拉著她們往回帶的,頓時尖叫著飛速往後退,半點不敢讓這些人沾上自己。
“別碰我別碰我!”
“有鬼啊!”
這些人絲毫不要形象,直接往外衝。
廣王府的丫頭們滿臉難受,站在原地進退兩難。
天上積壓了很久的大雨終於傾盆而下。
老王府的丫頭們都出來留人,想著不能讓這些貴女們直接這樣衝出去,被大雨淋溼衣衫不整地出門被其他人見了還以為她們王爺府多不會待客呢。
可此時壓根就沒有一個貴女聽得進她們的話。
於是眾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群被大雨淋成落湯雞的貴女們衝出了王爺府的大門。
王爺府在鬧市區,要是雨下了很久,估摸這這些人的落魄模樣還不會被人看見,可偏偏此時剛開始下雨,雨又很大,很多人在路上都沒有來得及找到一個避雨的地方,正在抱頭鼠竄的時候,就看見一群貴女們狼狽的模樣。
頓時都驚呆了。
沒一會,一群貴女們在廣王府見鬼,衣衫不整狼狽逃竄的事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恰好又下了瓢潑大雨,大家都閒著沒事,換掉了被淋溼的衣裳之後紛紛煮一壺茶,肆無忌憚地說著八卦。
當晚據說那些貴女們都高燒不退,嘴裏還喃喃說著有鬼的事,好似中了邪一樣。
第二日,大家便傳言廣王府那位表小姐怕是被大火燒的時候下了地府卻因為某些原因被閻王退了回來,如今她就是天煞孤星的命格,誰見了必然要出事。
還有人信誓旦旦的說,當時廣王府二夫人就見了那許小姐的臉,如今二夫人也是纏綿病榻,死活不好。
那幾個去探望許小姐的貴女也是如此情況,幾乎是坐實了這個說法。
“以後可不要去廣王府了。”
“對對對……以後都不要去了。”
廣王府瞬間被人孤立。
老王爺對這件事倒是沒多大反應,他帶著人暗中在查縱火的事,目前剛查到一些端倪,至於其他人不搭理廣王府他高興的很。
本來他也煩躁那些人情來往,如今大家不走了,皇上反而會對他更加放心。
廣王府沒反應,許府的人倒是有些坐不住了。
“娘,咱們該怎麼辦啊?如今許霧燒壞了臉,名聲又這麼差,她遲早是要回來的,到時候一定會把黴運帶到咱們家來的!”
許府花廳內,一婦人打扮的相貌普通女子揪著手裏的帕子,沒掉眼淚乾嚎了幾聲,隨即像是意識到自己沒眼淚出來不太好看,於是又用帕子假模假樣地擦了擦眼淚,把眼睛擦紅了,硬是滴了幾滴眼淚出來。
坐在主位上的老婦人身著大紅色松鶴紋短襖,髮絲皆白,但卻被梳攏在腦後,一絲不苟的模樣,上面插了許多金子打的首飾,看著便知道是身份貴重的人才能戴的。
那婦人眼紅地看了好幾眼,恨不得直接衝過去把那金子首飾都捋到自己頭上來戴纔好。
但面對面前隱約散發著威嚴的老婦人,她又慫了,垂著頭站在那裏哭。
老婦人終於開了口:“行了,這不是還沒回來了?至於你這麼大張旗鼓地從孃家回來哭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