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病
御風回過未來,“王妃,您不幫王爺上藥啊?”
雖說在薛嬈出現之前,他作為侍衛確實要幫簫應懃上藥。
畢竟戰場之上,哪有那麼多顧慮?
薛嬈奇怪地道:“你是他的侍衛,幫忙上藥不是應該的?”
說的也是,御風點點頭,認真地聽著薛嬈給他說著一天要上幾次藥膏,每次上藥的時候,要先用手帕將背上的藥膏給擦掉。
全部說完之後,薛嬈似有若無地隨口問了一句。
“他不是狩獵受的傷吧?”
御風頓了一下,“王妃……王爺確實是在狩獵裡受的傷。”
“是麼?”薛嬈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御風只說簫應懃是在狩獵裡受的傷,卻沒有說他是被什麼所傷。
她的猜錯並沒有錯,簫應懃的政敵倒是不少。
難怪他當初會對自己說讓她不要惹是生非。
簫應懃的傷口很深,儘管薛嬈很是注意,她的身上還是不可避免地染上了血腥味。
薛小姝的鼻子又很靈,“孃親,你受傷了嗎?”
“沒有,孃親剛纔去幫別人看了下傷而已。”
她並未告訴薛小姝受傷的人是誰。
薛小姝也未想太多,她拉著薛嬈的手,“孃親孃親,您之前說過,還要教我醫術呢!今天的課已經上完了,您快來教教我吧。”
……
薛嬈調變的藥膏確實好用。
簫應懃原本以為自己身上的傷口至少要十天左右纔會癒合,但是現在不過五天,傷口已經完全癒合。
御風放下藥膏,“王爺,看來今天不用上藥了。”
難怪水玉閣會和王妃合作呢,這麼好的藥膏,誰不想要。
簫應懃嗯了一聲,繼續轉著手中的藥盒。
東宮之中。
此時正是白天,但是yin靡異常。原本奢靡的宮殿內,現在竟然有不少人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
而那些人竟然都是男人。
個個面板白皙,較之女子還要細嫩。
而坐在上座的男人,不是旁人,正是當朝的太-子。
蕭止染喝了口酒,朝一旁的男人勾了勾手指,淡淡地道,“給孤過來。”
年輕的男子微微一笑,他湊了過去,“太.子殿下今日好興致。”
宮殿裡的一切,簡直無法入眼。但伺候在一旁的公公似乎早就習慣了這一切。
整個東宮,無人不知太.子好男風。
“太.子妃殿下。”公公困擾地望著眼前身著華服的女子,“太,子殿下還在……”
公公yu.言又止。
有些事情,他雖然看過很多次,但是讓他說,他卻說不出口。
當朝太.子好男風,但爲了自己的前途,卻依舊迎娶了當朝宰相的女兒——李江衣。
李江衣眉頭緊皺,“太.子還在裡面沒有結束麼?”
她原本以為自己嫁給太.子,未來前途一片光明。
誰能想到等待她的竟然是無窮無盡的黑暗。
她的夫君,當朝的太.子,竟然不好女色。
公公愧疚地低下頭:“回稟太.子妃殿下,太.子他確實還未結束。”
李江衣:“知道了,本宮多等一會兒便是。”
一直到天黑,纔有人喚她進去。
宮殿裡還瀰漫着揮散不去的味道,李江衣蹙起眉,看到蕭止染正在緩緩地穿著衣裳。
“你怎麼來了?”他問道。
李江衣說道:“太.子,平日裏你若是放縱,臣妾絕對不會說什麼。但先前東宮剛出了事,您又大白天地在這裏……萬一被父皇發現了,你的儲君之位怎麼辦?”
焜帝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未來的繼承者是一個好男風的人。
蕭止染雖然貴為嫡長子,但若是真的犯了不被原諒的錯誤的話,太.子之位難保。
她既然已經無法獲得身為正常人的幸福,那總要成為皇后。
蕭止染厭惡地皺起眉頭,“李江衣,你管的太寬了一些。”
“太.子!”
“孤今日累了,不想再談了,你先下去吧。”說完,蕭止染轉身朝自己的寢宮走去。
一個月後。
天氣漸漸轉涼。
一日,蕭止染一如既往地在放縱之後,頭疼不止,全身酸困,沒有任何力氣。
“孤今日身子不適,叫太醫過來。”
太醫很快就趕到了東宮,把脈之後,臉色大吃一驚。
這……這是好男色之後,過於放縱纔會感染的疾病!
難道當朝的太.子竟然好男風?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況且他不是已經成親了嗎?
“李太醫,孤是得了什麼病?”
蕭止染單手撐在額頭上,身體不舒服的感覺比剛纔更嚴重了,甚至連下半身也……
李太醫額頭上流下冷汗。
他要如何說?
難道說太.子您得了那種病不成?
“孤在問你呢,李太醫。”聲音比剛纔降低了一些。
李太醫快速抹掉額頭上的汗,垂下頭道:“太.子殿下,你可是……好男風?”
下個瞬間,蕭止染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
“你說什麼?孤沒有聽清楚。”
“太.子殿下您的病,是隻有好男色纔會感染的……”李太醫聲音顫抖著,“感染之後,會逐漸潰爛……”
“可還有救?”蕭止染冷冷地問。
李太醫搖搖頭:“無藥可救。”
話音剛落,一把利劍,已經穿過他的心臟。李太醫眼睛大睜,似乎不敢相信發生了什麼。
他低下頭,蕭止染手裏握著一把劍,直接捅穿了他。
“是麼。既然無藥可救,你就沒必要活著了。”
蕭止染殘忍地說完,抽出利劍。
治不好他的病,還會暴露他好男色這件事。
不殺李太醫殺誰?
公公進來一看,李太醫已經躺在了地上,倒在了血泊中。
“把人處理了。”
“是,太.子殿下。”
宮中死一個人,無足輕重,哪怕死一個太醫,蕭止染也有辦法把這件事給壓下去。
夜深人靜。
李江衣來到寢宮中,“太.子今日可是處理了一個太醫?”
蕭止染掃了她一眼,“是又如何?”
“為何處理太醫?”
當朝太.子隨隨便便殺害臣子,若是被傳出去,勢必會妨礙他的儲君之位。
“他知道孤的秘密了。”蕭止染冷淡地說,“既然知道了孤的秘密,孤便只能要他的命了。”
李江衣怔了下,“你該不會是……得了那種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