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道歉
畢竟都是蕭家的人,身體裡流著同樣的血脈。
相貌略微有相似的地方,倒是也不奇怪。
禁衛身形矯捷地來到涼亭外,跪在地上行了一個禮。在得到蕭止染的同意之後,纔上來彙報情況。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當朝太子的臉色已經陰鶩成了他鐵青。
浪費了數個時辰,竟然連一點痕跡都沒找到。
蕭止染捏著茶杯,手背上略微可見幾縷青筋。
“看來太子的搜查,並不如意。”簫應懃淡淡地說道。
蕭止染冷笑了一聲,他保持著涵養,放下茶杯,“豫王,你這王府裡可還有什麼機關密室?”
“太子多慮了,本王這裏可沒什麼機關密室。剛纔不是已經讓府上的管事將地圖都交給了太子的下屬麼?怎麼,他們看不懂地圖?”
簫應懃笑著說完,語氣裡多了幾分深意,“若真的如此,太子的這批人倒是有些不太行。”
堂堂的一個王爺,王府裡怎麼可能會沒點機關密室?
只不過蕭止染養的那群人沒有找到罷了。
“豫王說的有幾分道理,這群人,孤確實不應該再留著了。”蕭止染起身,“今日既然搜了整個王府也沒有找到孤要找的人,看來當真情報有誤。”
“太子可還記得先前的約定?”
簫應懃似有若無地提醒,“若是太子在本王的王府中什麼都搜不到的話,太子應該與本王的王妃道個歉。”
蕭止染往前走的步伐停了下來。
“讓孤與一個女人道歉?”
“這未免不符合規矩了。”
言畢,蕭止染正準備朝前繼續走著的時候,卻聽到後面傳來冷厲的聲音。
“太子搜本王的王府,似乎也不符合規矩。”
蕭止染的身形頓住了,這是在威脅他?
他轉過身,看著依舊坐在涼亭裡,捧著茶杯,正在品茶的人正冷淡地望著他。
“即便是太子,若是沒有聖上的諭旨,便不能私查皇親國戚的宅邸。太子今日所為,可是有聖上的諭旨?”
自然沒有。
若是有諭旨的話,蕭止染早就堂而皇之的要求自己帶他去王府的機關密室等不為人知的地方。
“豫王這是在威脅孤?”
來豫王府並沒有搜到他要找的人不說,現在還要給一個女人道歉。
“本王不過是實話實說,太子以為如何?”
……
薛嬈在別院裡呆的有些煩悶,薛大寶和薛小姝的課早就結束了。
兩個活潑的小孩子,想要去王府的其他地方玩一會兒,卻被薛嬈攔了下來。
按照往常,她是不會阻止兩個孩子散心的。
薛大寶敏感地感覺王府裡今天可能發生了什麼,他拉住自己妹妹的手,“既然孃親都說了,那我們今天還是別出去玩了。”
就在薛嬈正鬱悶的時候,剛纔一直看著她的御風竟然說道:“王妃,請您跟我來。”
薛嬈:?
難道某個王爺轉性了?
還是東宮的那些狗奴才已經撤走了?
御風帶著她,來到花園裏,天色已經暗淡,晚風徐徐吹來,夾雜著盛開的花朵的芳香,倒是沁人心脾。
她剛一進來就看到了不遠處的簫應懃。
其實在來的路上,薛嬈便已經注意到王府裡幾乎已經見不到什麼東宮的人了。
恐怕已經被撤走。
王府裡找不到他們想要找的東西,繼續留在這裏,也會留下把柄。
只是蕭止染怎麼還沒有離開?
她原本以為這位太子會因為搜不到需要的人,而氣急敗壞。
不過他現在的神色看起來確實有些氣急敗壞。
薛嬈彎起唇,“王爺可是有什麼事情?”
要是沒什麼事,根本不會叫她過來。
她朝遠處望去,只見涼亭裡的石桌上還擺放著一些茶具,總不會是叫她來這裏喝酒的吧?
簫應懃沒有回答,反倒是蕭止染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今日之事,是孤魯莽了。”
薛嬈:?
這位東宮的太子說什麼?
還沒等她消化這句話,蕭止染已經面色難看地直接經過她的身邊。
很快,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遠方,怕是已經與他的部下離開了王府。
薛嬈回味了一下,方纔那話其實是在對她道歉。
道歉啊,僅僅是想到這裏,她就覺得好笑不已。她都以為這位東宮太子將他們之間的約定給忘了呢,還是說……
薛嬈剛抬起頭來,一雙冰冷的手,已經按在了她脖頸之上。
“傷口深麼?”
“很淺的一個口子,讓王爺多慮了。”
薛嬈平靜地回答著。
先前包紮的時候,倒是有些疼,等包紮好之後,早就沒有疼痛的感覺。
簫應懃扯起唇,“是麼?”
薛嬈還以為他是在關心自己傷口,誰知下一秒,男人便說道,“薛嬈,今日之事,你是否該給本王一個交代?”
他話說的隨意,但是聽在薛嬈的耳中,著實讓她詫異不已。
雖然早就做好了眼前的男人會在蕭止染離開之後與她算賬。
但誰能想到他算賬的速度竟然這麼快,前腳蕭止染離開,後腳就來與她算賬。
……
東宮之內。
蕭止染將桌上之物,全部掃到了地上。
玉製的杯子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跪在地上的人,頭都不敢抬。從豫王府離開的瞬間,他們就已經料到自己今日絕對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可是你們說的,劉奶孃便藏在那豫王府內,孤今日才帶人前去的。”
“若不是相信你們,孤又怎麼可能會犯下今天的過錯?”
不光沒有找到劉奶孃,甚至還被迫給人道歉。
蕭止染活到這麼大,還未遇到過如此丟人和離譜的事情。
“既然沒有一個人出聲,那孤就認為你們……都知道錯了。”
“來人,把這些人給孤都拖下去,全部處理了。”
“孤不想在京城裏再見到這些人的身影。”
一句話,便決定了跪在地上的那些人的命。
……
月光之下。
薛嬈定定地看著眼前的簫應懃,紅唇微彎,“王爺,你在說什麼,我聽不太懂。”
她今天就是認定了死理,誰來逼問,都不好使。
反正東宮沒有搜到人,她不承認,誰還能拿她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