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她人呢
薛小姝太久沒有見到自己的父親,第一反應就是直接撲過去。
以前她太久沒有見到母親的話,也會像現在這樣,像一個小孩子,直接鑽到薛嬈的懷裏。
簫應懃乾脆彎下腰將薛小姝抱了起來,以薛嬈的角度來看,他們就像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
“父親,你去哪裏了呀,怎麼去了那麼久?”
薛小姝眨巴了一下眼睛,聲音軟軟地問道。
“芳沅姐姐說,父親是去了軍營。軍營那種地方,是去了之後很長時間就不能再回家裏了嗎?”
簫應懃哭笑不得,“當然可以回來。”
薛嬈輕輕地抬起眸,紅唇輕啟,“小姝,你的父親平日裏也是很忙的。”
言外之意,讓她從男人的懷裏下來。
撒嬌應該也撒夠了吧?
薛小姝撇撇嘴,老老實實地從簫應懃的懷裏鑽了出來。
“我聽說你們剛纔在上課?”簫應懃問道。
薛嬈挑起眉,看著這個男人的背影,在孩子面前竟然換了自稱。
還是因為是在女兒面前?
她彎起唇,等兩個孩子回答之後,方纔解釋說道:“李先生的課傳授的不錯。”
“你聽過?”簫應懃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眼前的女人。
她懂醫,本來就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
現在竟然除了懂醫之外,還能評價教書先生的好壞。要知道李先生可不是一個普通的教書先生,他的學生中有不少的京城世家子弟。
早在將薛大寶和薛小姝接到王府之後,簫應懃便打算請李先生來給兩個孩子講課。
既然是他的血脈,將來必然是要子承父業。
薛嬈好笑不已,在簫應懃的眼中,她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難道在他的眼裏,像她這樣的女人,就應該什麼都不動?
薛嬈紅唇微微地抿了一下,她起身,眸子微抬,“王爺,既然是要給兩個孩子上課的先生,我自然是要旁聽一下的。如果不旁聽,萬一教的不好,教壞了,誰負責?”
“畢竟前段時間,王爺您可是不在家中的。”
或許薛嬈自己都還沒有注意,她生氣的時候,常常會喊簫應懃王爺。
男人眯起黑色的眸子,這是在責怪他?
薛大寶見狀,幫自己的母親解圍道:“父親,孃親的學識,是得到了李先生的認可的。”
“從小到大,都是孃親給我們講解經史子集。”
薛嬈:“……”
她真是謝謝她的兒子,把她的底細都給透露了一個乾乾淨淨。
不過還好。
薛大寶和薛小姝並不知道水玉閣的事情。
李先生見到簫應懃回來了,從偏房的課堂裡走了出來,朝簫應懃行了一個禮:“豫王殿下。”
簫應懃淡淡地嗯了一聲,“可是又到上課的時候了?”
一聽到要繼續回課堂上唸書,薛小姝臉上露出了明顯的不喜。
她扁扁嘴,深深地嘆了口氣。
唉,怎麼又到上課的時候了呢?
她甚至感覺自己都沒玩夠呢。
薛小姝幽幽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心有不捨。
薛嬈心中嘆了口氣,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孩子對簫應懃的依賴越來越強了啊。
纔來王府多長時間?
“小姝,先去上課,上完課之後,想和你父親說什麼都可以。”
薛大寶牽著妹妹的手,“走吧,小姝,我們先去上課。”
等兩個孩子都離開之後,簫應懃冷淡地垂著眸,看著剛纔哄薛小姝去上課的薛嬈,“最近一段時間,你在王府可安生?”
薛嬈:?
這是把她當什麼嫌疑犯的嗎?
她扯起紅唇,微微一笑,“王爺,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呆在王府裡,哪裏也沒去。再說,我在京城也沒什麼熟識的人,除了在王府裡呆著,又能去什麼地方呢?”
“若是我去其他的地方的話,搞不好還會發生宮宴那天的事情,被人羞辱一番。”
說道這裏,薛嬈的眸光冷了下來。
“我又不是受虐狂,還喜歡被人嘲諷的。”
簫應懃黑色的眼睛,漸漸地冷了下來。
他不過問了一句話,她在這裏有十句話等著他。
京城這段時間過於危險,東宮收納的那些政治犯竟然都被人放了出來,有不少人都跑到了大街上。
即便簫應懃在軍營,對此事也有所耳聞。
他深深地看了薛嬈一眼,離開了別院。
芳沅剛忙完,回到別院,一眼就看到了簫應懃,她愣了一下,急忙行了一個禮:“豫王殿下,您回來了。”
簫應懃冷淡地點點頭,“本王不在王府的這些日子,薛嬈安生麼?”
芳沅急忙回答道:“王爺放心,王妃這段時間,一直都留在王府裡。”
簫應懃挑起眉,薛嬈真的和她說的那樣那麼乖?
有一種異樣感在心中慢慢地勾勒,但他一時之間抓不住那抹異樣感究竟是什麼。
……
晚上。
只有薛嬈一個人正在用膳。
薛大寶和薛小姝已經被御風接走了。
一個時辰之前,簫應懃的隨身侍衛御風來到她的院子裡,“王妃,王爺希望今天你們一家人能一起吃頓飯。”
言外之意,今天的晚膳不在這個院子裡吃,而是去王府的前廳。
薛嬈挑起眉,“如果王爺是想和大寶還有小姝一起吃飯的話,那御風你便帶他們去吧。”
御風道:“王妃,您不去麼?”
“反正我只是一個添頭,去不去都無所謂吧?”薛嬈好笑地彎起眸,“況且我都累了一天了,就不去王爺那裏湊熱鬧了。只是用完晚膳之後,麻煩御風你將大寶和小姝送回來便是。”
芳沅給薛嬈又盛了一碗湯。
“王妃,您怎麼不和少爺小姐一起去王爺那裏吃飯啊?”她有些奇怪。
薛嬈輕輕地說道:“傻不傻,簫應懃主要是想和兩個孩子接觸,與我有什麼關係?再說,我累了一天,就這樣休息休息也挺好的。”
況且,她還要好好地想想將來應付東宮追查的辦法。
現在簫應懃既然已經回來了,若是東宮的人上門的話,她肯定要想一個合適的對策,把簫應懃也給應付過去。
王府的前廳。
簫應懃看著被御風帶過來的兩個小孩子,眉心擰成了一個結。
“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