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母后的話，母后不會害你。”

    “皇后殿下，又到了您該用藥的時候了。”嬤嬤端著藥過來。

    李飛燕瞥了鶴玉一眼，“時候也不早了，本宮也準備歇息了。”端起湯藥，喝完之後，在嬤嬤的伺候下，回了裡面的房間。

    ……

    薛嬈到皇宮中給李飛燕診過幾次脈，又改了下藥方。李飛燕小腹的疼痛次數比先前少了不少，證明薛嬈的藥膳與湯藥確實有用。

    “張太醫，你覺得那薛嬈如何？”李飛燕問，“先前有幾天，本宮想停了她的藥，結果喝你們的藥，小腹還是會疼。若是你們稍微爭點氣，也不至於讓她一直揚眉吐氣。”

    言談之中，帶著不悅。太醫院的這群人要是稍微能幹一點，焜帝會欣賞薛嬈嗎？

    現在可好，讓這個女人動不動就能進出皇宮，連她的命都被這個女人掌控著。

    “回稟皇后，薛嬈作為醫者，確實有幾分本事，臣不能否認。”張太醫答道。

    救了焜帝，開的藥也對李飛燕管用，就算張太醫對她有所不滿，也不能否認這一點。

    “沒想到你竟然還會誇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和你同爲醫者的女人。”李飛燕諷刺道，“你連身為太醫院太醫的自尊都沒了麼？”

    能進入太醫院的醫者，都是大昱有名且有才華的名醫。

    張太醫道：“臣必須承認，薛嬈在醫術上確實有些造詣，陛下也好，皇后您也好，確實都因為她的藥身體轉好，但——”

    中年男子，話鋒一轉，“臣更懷疑，她師從何人，要知道大昱有名的大夫，都匯聚在了太醫院中，薛嬈醫術高明，那她師從的也當是一個名醫，而太醫院內並沒有一個人是她的師父。”

    李飛燕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你的意思是，她身份可疑？”

    “臣不敢擅自猜測。”

    “哼，你倒是圓滑，還知道不敢得罪人。”

    “陛下畢竟已經她賜給了豫王，臣哪裏敢得罪。”

    李飛燕沒有繼續為難張太醫，這是她這邊的人，“本宮心裏有數了，她給本宮開的藥方，有沒有什麼問題？”

    “藥方臣看過，確實精妙，臣不得不佩服。”

    “結石究竟是個什麼病？本宮以前從未聽說過，你可有頭緒？”

    “這病臣從來沒有聽過，但她的藥能緩解皇后您的疼痛，恐怕那個病確實是存在的。”

    張太醫離開後，李飛燕用完藥膳，“止染如今還在宮中吧。”

    嬤嬤道，“回稟皇后，如今太子還在東宮，並未離京。”

    “讓他來本宮這裏一趟，本宮有話要同他說。”

    蕭止染到的時候，李飛燕正撫著抱在懷裏的波斯貓。這隻貓是波斯國朝貢時特意獻給她的，全身白色，皮毛柔軟，一雙異色瞳孔，格外吸引人，很是得李飛燕的疼愛。

    “母后，可是有要是尋兒臣來。”

    “你覺得薛嬈的身份有什麼問題麼？”

    在蕭止染來了之後，李飛燕便讓殿內的其他人都離開了，此時宮殿內只有她與蕭止染兩個人。

    蕭止染皺起眉，母后還是頭一次直白地問有關薛嬈的事情。

    他還沒來得及回答，李飛燕又問道：“我記得之前你也大病了一場，也是她治好的？”

    提起那件事，蕭止染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化。索性李飛燕沒有繼續詢問他的病情，看來是不知道他好男風的事情。他鬆了口氣，若是他的怪癖暴露的話，母后肯定會幫他隱瞞，但也會強迫他改過來。

    他不是沒有嘗試改掉這個癖好，但只要當他想要與女人進行到那一步的時候，都會覺得噁心。

    “止染？”

    蕭止染回過神，“是，兒臣確實先前得了一場大病，若不是有薛嬈的話，兒臣怕是已經……”

    “太醫院的這群廢物，你父皇的病治不好，本宮的病也治不好，現在竟然連你的病也……也罷，你倒是好好想想本宮剛纔問的話。”

    薛嬈的身份有沒有什麼問題？蕭止染琢磨起來，“兒臣倒是覺得，她只不過是一個在醫術上有些造詣的女人，初次之外，倒是沒什麼背景。”

    “兒臣也派人查過她的背景，她似乎沒有父母，一直帶著兩個孩子在距離京城有一段距離的小地方生活。”

    李飛燕端起茶盞，輕輕地吹了幾口，“本宮記得你之前說過，抓到了一個伺候前朝皇室的奴才？那個人呢？”

    “……兒臣無能，被她逃了。”

    “逃了？”

    “有人趁著父皇與兒臣祭天不在京城，潛入東宮，將兒臣關押在地牢裡的人帶走了。”蕭止染的眸子裡，染上了一層陰鶩。如果他能早點撬開那奶孃的嘴，恐怕已經知道前朝留下來的那些餘孽，究竟藏在什麼地方。

    不除掉那些人，大昱的江山永遠不穩。

    “不過後來，兒臣懷疑劫走奶孃的人與豫王府有關。”

    “帶人去查了嗎？”

    “查了，但豫王府內什麼都沒有搜到，大抵是兒臣想多了。”

    李飛燕放下茶盞，單手撐在下巴上，“若是這麼說，薛嬈身份不明，又被你懷疑曾經帶走你關押的與前朝有關的奴才……那她的身份，可就有意思了。”

    蕭止染道：“兒臣以為，帶走那奴才的應該是豫王的人，而不是薛嬈。她看起來並沒有那個身手，而東宮戒備那麼嚴，若是一個女人都能輕易地進入並帶走人的話……”

    李飛燕贊同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你多留個心眼，盯著那個女人。本宮覺得，她身上秘密不少。若是真的能挖出對我們有利的東西，說不定能逼出那個男人交出手中的兵權。”

    ……

    “確定不需要我再入宮為皇后診脈了？”薛嬈紅唇微開，抬起眸，掃了一眼宮中來的嬤嬤。

    “是，豫王妃。皇后娘娘覺得您這段時間經常入宮，也有些累了，不如就在王府好好休息。”

    隨這個嬤嬤來的，不光由不然她再進宮的懿旨，還有不少賞賜。

    雖然比不上上次焜帝的上次，但是也不少，起碼有十箱金銀珠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