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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能臣

    “我不希望閣中出現以為可以從這件事中牟利之人,若是有這種人的話,轉告瓊紅,處置的權利就交給她了。”

    薛嬈黑色的眸子,漸漸地冷了下來。

    不能保證簫應懃是否會被牽涉其中,那她就要保證自己和孩子的絕對安全。

    水玉閣過去很安全,但是現在和以往不同,她身為水玉閣的閣主,身份訊息竟然會被洩露給羌人,閣中甚至可能存在臥底。

    她必須加倍小心,才能不讓薛大寶和薛小姝捲入其中。

    “是,師父,弟子已經全部記下了。”

    薛嬈滿意地頷首,“今日晚上,我會去探望奶孃,讓閣中做一下準備。”

    書香離開之後,薛嬈陷入沉思,簫應懃前往皇宮,恐怕已經心中有了對策,如果焜帝能活下來倒是最好的,否則大昱的情況,誰也不好說。

    ……

    宮中。

    簫應懃匆匆地趕到了焜帝的寢宮,正欲進去,蕭止染笑眯眯地道,“豫王也來了?父皇現在需要靜養休息,如果沒有什麼事,就先回去吧。”

    “陛下病危,本王自然應當前來。”

    “看來豫王沒有明白孤的意思,除了母后與孤外,能在父皇寢宮中留下來的人也只有皇妹了。即便是當朝宰相如今也不可能入內,豫王還是請便吧。”

    蕭止染言畢,轉身回到了宮殿內,宮中的禁軍歉意地看著簫應懃:“豫王殿下,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這是不想讓他進去麼?簫應懃眯起眼睛,冷靜地思索著對策,就在此時,一個人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豫王殿下,借一步說話。”

    “程大人。”簫應懃深深地望著叫住自己的男人,程威遠,兵部的要員,亦是在朝堂之上與他交好之人。

    “你我之間還如此生疏……也罷,畢竟是皇宮。”程威遠無話可說,側過身,壓低聲音,“太子殿下禁止所有人進入宮殿內,不光是殿下你,我也是如此,還有宰相大人,太子太傅等人,都被攔在了外面,除了太子的親妹妹長公主殿下之外,今日再也沒有人能進入那裏。”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皇宮到處都有人可能偷聽牆角,安全起見,簫應懃道,“去本王的府上。”

    豫王府。

    薛嬈正陪著薛大寶和薛小姝看書,王府的花園在南邊,陽光正好,她乾脆就帶著兩個孩子來了這裏。

    “先前聽說你從京城外帶來了一個美人回來,就藏在這王府,之前宮宴上,我也沒有見到,不知道今日能否見到?”

    程威遠隨意地說著,他和簫應懃雖然關係好,但誰都知道豫王如今在盛京,是一個多少令人有些畏懼的人,願意和他交好的人很少。

    他手握軍權,卻被帝王忌憚,如今大昱還需要他,所以才留著他,萬一哪天,天下太平,他沒了用武之地,帝王會不會卸磨殺驢,誰也不知道。

    簫應懃隨意地掃了一眼程威遠,“你什麼時候也對這些有興趣了。”

    “這些年陛下又不是沒有給你賜婚之意,你卻頻頻拒絕,如今倒是帶了一個美人回王府,誰能不好奇?”

    程威遠說罷,正好與簫應懃已經走到了花園,花園深處,正有一女子,手裏拿著本書,與身邊的小孩不知道在說什麼。

    “嘖嘖,還真是金屋藏嬌。那兩個便是你的子嗣?看著倒是聰明。”

    薛小姝十分敏銳地彷彿察覺到了什麼,她抬起頭,“啊,孃親,父親和一個陌生的叔叔回來了!”

    她輕輕地扯了一下薛嬈的衣袖,薛嬈抬起頭,朝遠處看去。

    簫應懃這麼快就回來了?焜帝身子若是真的出了問題,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回來。薛嬈眼底快速地掠過一抹驚訝,而後目光落在了簫應懃身旁的人身上。

    “王爺,這位是?”

    “這位便是豫王妃吧?我是豫王的同僚,第一次聽聞豫王竟然也會帶女人回王府……”

    程威遠的話還沒有說完,已經被簫應懃用佩劍的劍柄,錘了一下,“御風,先帶程大人去書房。”

    “是,王爺。”

    “父親!”薛小姝一蹦三跳,“今天早上父親大人為什麼匆匆就離開了啊?”

    簫應懃淡淡地道:“有些事情要處理,你先和你們孃親繼續玩吧。”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薛嬈漆黑的眸子裡,閃爍著複雜的目光,他今日回來的太早了,而且還帶了一個大臣回來。

    她在王府裡住了這麼長時間,還是頭一次見到他帶朝中大臣回來議事。

    “小姝,大寶,故事也念得差不多了,準備去睡午覺吧?”

    薛嬈不說還好,說了之後,薛小姝和薛大寶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好!”

    兩個孩子睡著之後,,薛嬈幫他們蓋好被子,“書香,趕緊傳信給水玉閣,宮中的情況恐怕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糟糕。”

    書房內,程威遠揶揄道:“我不過就與她說了幾句,你就惱了?不過……陛下還是有想要將長公主賜婚給你的意思,你若是真的想要迎娶那個女子為王妃,還是早點準備婚事纔是。”

    他說著坐下來,端起茶,“不過現在陛下的身體狀況,不容樂觀,也不知道皇后和太子如今做得是什麼打算,甚至不然我們這些臣子進去。”

    簫應懃道:“陛下究竟得了什麼病。”

    “一開始可能只是感染了風寒,但喝了湯藥不怎麼管用,慢慢就開始咳血,我讓屬下去抓了一個太醫院的人問了問,說陛下的身體狀況不容樂觀,很有可能無藥可醫。”

    “無藥可醫?”簫應懃冷笑了一聲。

    “不是無藥可醫,而是那些人根本就不想讓陛下活下來。”

    程威遠和簫應懃都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麼,無論是當今的皇后,還是當今的太子,他們心中都有著自己的小九九。

    焜帝的死亡,對他們的利遠大於弊,所以他們纔會默許太醫院的那群人這樣做。

    “是啊,但你也知道天下的名醫幾乎都集中在了太醫院,這天下有哪裏有那麼多不出世的名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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