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好好想一想
張國川觸電一般鬆開江晚沁,而後死死地盯著齊陽說道:“你踏馬是誰?”
啪!
張國川話音未落,齊陽一個箭步衝上前來,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
“你敢動老子的女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一邊說著,齊陽把茶几上的菸灰缸直接朝著張國川狠狠地砸了過去!
不單單是張國川,跟著齊陽一起衝進休息室的宋雅也萬萬沒料到,齊陽居然下手這麼毒!
下一秒,張國川的臉上已經變成了血肉模糊的模樣!他的兩條胳膊條件反射的緊緊抱著頭,躺在地上一邊顫抖著,一邊鬼哭狼嚎著!
只是齊陽手中的動作依然在繼續!
他手裏的菸灰缸沾滿了血跡,一下又一下的砸在了張國川的身上!
剛剛踹開門的時候,眼前不堪入目的場景讓他非常生氣!江晚沁左臉已經紅腫的高高隆起,這讓他心痛的有些無法呼吸!
張國川這種社會的敗類,必須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還好宋雅第一個第一個反應過來了!
她先是拿衣服蓋住了江晚沁,而後直接攔住了齊陽。
“齊陽!你別激動!你在打下去,萬一打死人怎麼辦?”宋雅用盡吃奶的力氣抱住了齊陽,尖叫道。
宋雅的尖叫,也讓齊陽的理智漸漸回籠。
剛剛把張國川打的血肉模糊,讓他發泄了許多怒氣。
深呼吸好幾口氣以後,齊陽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在地上瘋狂顫抖的張國川,而後拉著江晚沁的手,大步朝著休息室門口走去!
宋雅本想追過去,但是追了兩步以後不再繼續前進,只是愣愣的看著二人漸行漸遠的背影,若有所思……
江晚沁的小手被齊陽的大手包圍,只覺得自己腳下踩著的不是健身房的地毯,而是天邊的祥雲,《花海》悅耳動聽的旋律縈繞在耳邊,讓她幸福的宛如在天堂一般,旁邊無數古怪的目光,彷彿也無法讓她難受半分。
她真的很希望齊陽可以拉著她這麼一直走下去。
……
二人出了健身房的時候,《花海》也播放完畢。
楊萌萌看了看宋雅,說道:“二姐,什麼情況呀?”
“沒事……”
宋雅愣愣的搖了搖頭,而後突然臉色一變,後悔的說道:“完了,我剛剛沒注意,喊出了齊陽的名字,要是那個男的報復齊陽可怎麼辦?”
楊萌萌眨巴著大眼睛,笑著開口道:“二姐你別怕,齊陽不可能會害怕那個禿頂的油膩老男人!”
“為什麼?”宋雅呆呆的問道。
楊萌萌朝著已經亂成一鍋粥的休息室偏了偏頭,說道:“你自己看。”
現在,那個把自己扇成豬頭的女前臺已經來到了VIP休息室。
“張哥,我知道剛剛打你的那個傢伙是誰。”女前臺異常陰狠的說道。
張國川被打的眼冒金星,頭上的血還在不住的流著,聽女前臺這麼說,當即目露兇光的說道:“那雜種是誰?”
“他是齊陽,是靜海外貿學院的學生。”
“齊陽?學生?踏馬的,老子要弄死他!”張國川氣急敗壞的大喊道。
宋雅聞言,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而楊萌萌則是笑眼盈盈的開口道:“是齊陽讓這個女前臺這麼做的,這裏人多眼雜,不方便動手,所以齊陽故意讓這個老變態去外貿學院找他!”
“但是……”宋雅還想說什麼。
楊萌萌拱了拱可愛的小鼻子說道:“反正我信齊陽,他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目的。”
……
走出健身房一條街以後,齊陽停了下來。
“晚沁,我救你一次,不可能救你一輩子,以後的日子,你得好好過才行。”齊陽回頭,看著哭成淚人兒的江晚沁說道。
現在的江晚沁哭的臉上的妝容都花的不像樣了,抽抽搭搭的點了點頭。
齊陽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說道:“答應送你的歌,我讓楊萌萌在寢室送你,現在馬上就到校門口了,我就不送你了。”
一邊說著,齊陽就要鬆開江晚沁的手。
只是江晚沁淚流滿面的緊緊抓住了齊陽的手,泣不成聲的說道:“齊陽,對不起!”
齊陽笑了笑,拿出紙巾為江晚沁把眼淚擦擦後說道:“你不用跟我道歉,或許咱們兩個本來就不合適,人生的道路太長了,或許咱們終究只是對方的過客而已,要學會往前看。”
“可我不願意和你分手!我真的很愛很愛你!只要能和你在一起,讓我幹什麼都行!齊陽,你別走,好不好?”江晚沁泣不成聲的說道。
只是齊陽還是鬆開了江晚沁的手。
“晚沁,我的心裏有你,但不可能全部都是你,跟我在一起,你不需要做什麼,只是你也等不到你想要的結果。等你真正想明白了,再聯絡我吧。”
這是齊陽臨走前跟江晚沁說的最後一句話,他知道江晚沁明白他的意思。
他從來沒有真正擁有過江晚沁,因為在齊陽眼裏,女人只有兩種。
一種是無所謂的女人,就像是東北城區的張嘉鈺,她此生都不可能在齊陽的心中有一席之地,他可以和她魚水之歡,但是終究只是過客。
而另一種則是在他心裏存在,有一席之地的女人,就像是江晚沁。
也許他和江晚沁不會有結果,可他還是忍不住對她關心備至,呵護有加。
江晚沁愣愣的看著齊陽漸行漸遠的背影,眼淚也如同決堤的洪水般一瀉而下。
她突然回憶起過年的那晚,她跟齊陽一起在城樓酒店的大廳之中,手裏捧著熱氣騰騰的咖啡,玻璃外是疲於奔命的芸芸眾生。
兩個世界,或許只在她一念之間。
她或許真的該好好考慮一下……
離開江晚沁,齊陽給趙東明打去了電話,告訴了趙東明剛剛健身房發生的衝突。
“你說欺負江晚沁的人叫張國川?”趙東明在手機那端說道。
齊陽道:“健身房辦卡記錄裡,他確實是叫這個名字。”
趙東明聞言笑了笑:“他是個老混子,跟著城南的宇哥混,靠拉皮條賺了點小錢,他不敢報警,需不需要我幫你嚇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