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假裝和好
時淺懶得和霍霆衍繼續爭論下去,繼續維持著表面的和和美美。
同時,時淺的眼角餘光也在注視著白素心,有些擔憂她在鄉下待得時間久了,適應不了今天這種場合。
可白素心卻沒有表現出侷促的表情,一顆心都在那個手鐲上。
三人一齊來到了拍賣會的二樓,同時也是最尊貴的地位,能來這裏的人,都是在京城叫的上名字的富商。
落座後,時淺便看到溫月走了過來,而且是直奔霍霆衍的。
高階拍賣會的座位席設計是那種環形沙發,沒有固定的位置,想坐到哪裏都可以。
眼看著溫月就要坐到霍霆衍的身邊,時淺突然開口:“霆衍,媽坐裡面不舒服,你跟媽換一個位置吧?”
眾目睽睽之下,霍霆衍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站起了身。
到底是時淺的生身母親,白素心什麼都沒說,十分配合。
眼看著近在遲尺的位置沒了,溫月的臉色頓時變了變。
時淺這個賤人一定是故意的!
咬了咬牙,溫月便轉身,想要繼續坐在霍霆衍的身邊。
可她剛抬起腳,時淺那清脆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我都沒看見妹妹來了,你就和我們坐一起吧,就坐那吧。”
時淺素手一指,指了個距離霍霆衍最遠的位置。
倒不是她吃醋不願意溫月和霍霆衍坐一起,而是她就喜歡看見溫月吃癟的表情。
再一個就是白素心在旁邊,她還是希望白素心看到她是幸福的。
溫月的臉登時拉了下來。
眾目睽睽之下,她怎麼好意思再死皮賴臉地坐到霍霆衍的身邊?
“好。”溫月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句話,隨後心不甘情不願地坐了下來,看向時淺的眼神不免有些怨恨。
看著霍霆衍和視線兩人坐在一起以及剛纔在樓下兩人恩愛的模樣,白素心欣慰了一些。
但是看到剛纔時淺的所作所為,白素心就又想到了時淺之前吃的苦。
害怕時淺步入自己的後塵,白素心不禁皺了皺眉,拉著時淺的手小聲詢問:“你們兩個的事情,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你要是這麼搖擺不定,那我就不出國了,我就在國內陪著你。”
末了,白素心又補充了這麼一句。
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時淺婚姻不幸。
“媽,”時淺知道白素心在操心什麼,於是遞給她了一個讓她放心的笑容,“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面,別操心我了。”
儘管她語氣輕鬆,可白素心眉宇間的擔憂卻依舊不散。
爲了讓白素心徹底放心,時淺咬了咬牙,一把抓住了霍霆衍的節骨分明的大手。
“媽,你看,我們兩個真的很好。”
手被時淺溫軟的小手拉住,霍霆衍怔愣了一下,坐在遠處的溫月都好似看見霍霆衍眉宇間的寒霜在一點一點化開。
霍霆衍觸及到時淺的眼眸,心中頓時明瞭。
這是在利用他呢。
冷笑了一聲,霍霆衍還是配合着看了過去,“是,我們兩個之前有些誤會,現在已經解開了。”
白素心狐疑地打量著面前這兩個俊男靚女。
“哎呀,媽你就放心吧,你女兒也不是好欺負的,雖然說我們兩個現在和好了,但是我可沒原諒他,他現在還在我的考察期內,等他什麼時候表現好了,我纔會真的不生他氣。”
時淺握著霍霆衍的手,說完後,還輕輕撓了撓霍霆衍的手心,示意他配合點。
畢竟這裏有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再加上奶奶那邊時淺也一直演的很好,所以白素心這邊,於情於理,他也應該演一下。
只是,手心被小貓抓了一樣,讓他的心都有些癢癢的。
“霆衍,你說句話呀。”
時淺轉頭看著霍霆衍,給他了一個眼神示意。
霍霆衍慢悠悠看向了白素心,到底還是配合着時淺說道:“是,淺淺還不願意徹底原諒我呢。”
看著這兩個孩子,白素心什麼也沒說,只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在一旁觀看了全程的溫月妒忌地握緊了拳頭,長長的指甲都快把她手心給刺破了,可她卻像是感受不到疼一般。
正巧這時,拍賣會正式開始。
第一件展品是一個工藝品,沒有價值連城,但也算是上乘的東西了。
“霍哥哥,這件工藝品好好看啊,你覺得呢?”溫月立馬調整好了狀態,暗示霍霆衍給他拍下。
霍霆衍看了溫月一眼,手放到了桌子上的牌子上。
溫月眼中閃現得意,她就是要讓時淺眼紅她,她要讓時淺明白,霍哥哥的心中,是有她的!
可溫月的笑容很快就凝固在了臉上。
就在霍霆衍準備舉牌的時候,時淺先一步舉了牌,並且在合適的範圍內叫到了最高價。
主持人很快一錘定音,這件工藝品被時淺成功拍下。
溫月的臉色頓時成了豬肝色,她幾乎都要把自己的後槽牙給咬碎了。
“妹妹的眼光真不錯,我也覺得這件工藝品很好看呢。”時淺慵懶一笑,看向了霍霆衍。
聽到這話,溫月心中恨極了時淺。
可面上也只能裝出一副溫婉的樣子,乾巴巴地笑了兩聲。
第二件展品是一款限定包包,因著設計師隱居的緣故,再加上合約到期,臺子上這個,是全世界最後一個了。
溫月盯著燈光下絕美的包包,眼中閃現堅定。
她一定要把這個包包拿下!
她不僅要把這個包包拿下,還要讓時淺心裏不痛快。
“霍哥哥,這個包,我喜歡很久了,沒想到竟然在這看到了。”溫月看著霍霆衍,聲音嬌滴滴的。
霍霆衍不動聲色,準備舉牌,時淺依舊快他一步,舉起了牌子。
隨後,時淺淡然地看了溫月一眼,“不愧是我妹妹,和我喜歡的東西都一樣,主要我家傭人缺個買菜的包,不然我就讓給你了。”
她唇角勾著淡淡的笑,一臉欣賞地看著吃癟相的溫月。
她就是故意說這些話刺激溫月,那又怎麼樣?
溫月藏在桌子下面的手悄然攥緊,她恨不能現在就衝到時淺的面前,將她那張嘴撕爛。